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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倒?那不行,撲倒成功的話要領證的。
年哥傳統,她比較保守,都是同一類人。一個想結婚,一個不想結,才是問題癥結所在。
“干嘛不想結婚?你不愛他嗎?不知你們怎么想的,趁年輕趕緊生兩個,身體恢復得快。生兒育女是人生必經之路,早點完成任務你就可以繼續浪了!”
羅青羽輕挑眉,阿珍的思想更加傳統,在她眼里,女人必須嫁人的,但要強勢些必須掌管家中的經濟大權。
勿論對錯,各有各的人生觀,沒有誰比誰高貴,合適自己就好。
好久沒這樣跟別人聊過家常,阿珍的絮絮叨叨讓她心情放松,時間在敞亮的房間靜靜流淌,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
和阿珍結束通話,叫餐到房里吃。可她剛拿起電話,門鈴響了。
羅青羽頓了下,披上酒店的浴袍來到門口,問:“誰呀?”
“查房。”門外的聲音低沉平和,一副莫得感情的口吻。
羅青羽不疑有他,取下門鏈打開房門一看,一名高大英挺的帥哥正不緊不慢的倚在門邊。
“……年,年哥?”冷不丁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她既驚且喜,還有一點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不會算出來的吧?他進化成科學界的神算子了么?
農伯年不答,目光沉靜地靠在門邊,雙手插兜,不動聲色的盯著她問:“來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唔?羅青羽微怔,旋即一想,這做人不能太實誠,便眉梢輕挑,“告訴你還有什么意思?如果咱們心有靈犀,你肯定知道我會來,你現在不就找來了嘛?”
農伯年一揚眉,嗯,有道理,一臉淡定的掃她身上一眼,道:“換衣服,我們找地方吃飯。”
“不去,懶得走,我要叫餐到房里吃。”羅青羽睨他一眼,果斷閃身往墻邊一貼,問,“你要不要進來?”
嘖,這是邀請,農伯年眸色微深,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
“不進算了,”見他久站不動,羅青羽不強迫他,轉身徑自往房里走,邊走邊脫開浴袍扔到一旁,穿著睡裙的身軀更顯婀娜多姿,“麻煩幫我關門,謝謝。”
身后砰的一聲關了門,羅青羽不理,剛拿起遙控器開電視,腰間一緊被人提起。當她回過神時已被抵在墻邊,雙唇被人噙住,整個人籠罩在他的氣息里。
頃刻之間,仿佛酒意涌動上頭,撲倒他的念頭瞬即塞滿她的腦海。貪婪吸取他的氣息,雙手摟緊,不安分的腿纏上那精瘦結實的腰……
半個小時后,羅青羽看著自己不知何時被某人用被子卷成春蠶似的身軀,無語了。
“你什么意思?”她努力翹起裹著被子的腳,“給你個久別重逢的擁抱而已,至于嗎?”
唉,撲倒計劃又失敗了。
“你那是擁抱嗎?那是謀殺。”側躺在她身邊,支著額頭的年哥沒好氣道。捏捏她的臉蛋,眸里溢著一絲笑意,目光灼灼,“什么時候陪我領證?”
呃,羅青羽不由望望天花板,認真考慮片刻,道:“我還想浪兩年,放心,你年紀大了,我還年輕。我是個從一而終的人,保證不嫌棄你。”
哧,農伯年輕笑,俯身堵住那張能說會道的小嘴。
盡管她是美女,如今被他卷成一條肥美松軟的春蠶,除了感到好笑,并無欲.望。
最終,一番親昵后,兩人還是出去吃飯。
“你到底怎么知道我來了?”羅青羽邊吃邊問,皺眉,“不要告訴我你是猜的。”
“我是猜的。”農伯年泰然道。
她突然問他在哪兒,極有可能過來。以她那別扭的性情,過門不入也是有可能的。于是,他派人查了航班和附近酒店的預定,果然……
他一直在等她的電話,結果傍晚還沒動靜,便猜到她想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既然她不來,那他只能不請自來。
“回島上住幾天,到時候我陪你回去。”農伯年建議。
“不了,”羅青羽搖頭,“我浪費太多時間,現在一心盼著快回家,所以才不想打擾你。你忙你的,用不著陪我。”
農伯年聞言抬眸,深深看她一眼,語氣和緩,“這么急?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
“沒有,我有點強迫癥,之前的計劃是旅游結束馬上回家,結果在外邊耽擱這么久。”說罷,羅青羽沖他抿唇一笑,“偶爾打破規律無所謂,可我不能一直打,會神經錯亂的。”
噗哧,農伯年低笑了下,“這樣啊,那要不今晚走?”
羅青羽無語抬眸望他,語調平平,“我的計劃是明天。”說好不要輕易打破規律的。
“今晚走,我陪你。”
唔?羅青羽的心情瞬間飛揚,想也不想便點頭同意了。
“為什么一定要今晚走?”開心過后,她不解道。
“孤男寡女,我沒辦法跟你獨處。”
吃過飯,兩人重新打包行李退了房,,叫了車直奔機場。
“年哥,你的行李呢?”路上,見他兩手空空的,羅青羽不由得問,“還有,幾點的航班?”
“不用問,到了你自然會知道。”農伯年親親她的頭頂,微笑道,“累不累?先瞇會兒?”
不說就不說,羅青羽懶得追問,直接靠在他肩上閉眼歇會兒。但凡有他同行,她一向不愛動腦筋,隨便他安排行程。
到了機場后,她才明白他為什么不說,因為懶得說,直接讓她體驗更有說服力。
因為他倆乘坐的是私人灰機。
羅青羽:“……”土包子似的把臉貼在窗邊,瞅著地面的萬家燈火離自己越來越遠,喃喃地問,“年哥,這是你的,還是你家的?”
“我的怎樣,我家的又怎樣?”年哥躺在她身邊閉著眼,帶著睡意的語氣有幾分慵懶。
“如果是你的,咱一落地就去領證。如果是你家的,那我還是再考慮兩年吧。”不急,真的,等他買得起灰機了再領證也不遲。
未來幾年后,他一定會感激她今天的物質與無情。
假寐的農伯年嘴角微抽,最終沒忍住噗哧一笑,伸臂把她摟入懷里……
凌晨兩點多,兩人終于回到青臺市,再連夜打車回枯木嶺。為什么不在青臺市過一晚?羅青羽不樂意,她希望明天一早醒來能聽到窗外的鳥兒叫。
深更半夜回家,打擾老人家休息不好?
錯,無論什么時候,親爹媽見了自己的孩子只會更高興。干爸、干媽也在,見了自己的兒子不知有多開心。
清朗的夜幕下,深深一呼吸,熟悉的泥土味道和山野的芬芳,令人飄然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