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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綠豆洗干凈,放水泡著。
羅青羽在家坐了一會兒,始終靜不下心,索性出去走走,去見見罪魁禍首年哥在干嘛。不成想,沒走幾步路便接到谷妮的電話:
“阿青,你知不知道雨嫣的下落?”
羅青羽莫名其妙,“不知道,我跟她又不熟,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了?”
“哎呀,急死我了!她弟弟被人綁架了!她那位后媽打電話來哭,讓我們勸她回去!”谷妮相當無奈。
雖然對楊家人好感不多,畢竟是雨嫣的家人。她家出這么大的事,自己袖手旁觀好像不太好。
她問過丁寒娜,對方斬釘截鐵的說不知道,還讓她不要管。雖然羅青羽不待見楊雨嫣,谷妮仍抱著僥幸的心理問一問她。
“大妮,如果你沒有雨嫣的聯絡方式,就不要瞎操心了!”羅青羽勸她,“這么大的事她能不知道?該不該管人家心中有數,你不要瞎起哄擾亂民心。”
谷展鵬有多忙,谷妮等人就有多忙,哪有工夫管別人的家事?
“大鵬也這么說,可……”
“可什么可?你是有錢資助人家,還是有法子幫她救人?”羅青羽走在山后的小路上,從后門去父母的山頭,“你關心朋友是好的,過度干預會好心辦壞事。”
“我不是想干預,她親弟弟被綁架,湊不夠錢會被撕票!撕票懂嗎?會死人的啊!萬一她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怪我沒想辦法通知她?”谷妮異常焦躁。
她不想干預,甚至恨不得離楊家遠遠的。
可楊家小媽哭哭啼啼的說,如果雨嫣錯過救弟弟的機會,導致親弟被歹徒撕票,那么谷妮這個傳話人也逃不脫干系。
“你就說找不到人。”羅青羽替她出主意。
“我說了,她不聽。”
“她這是要把你們綁上她家那條船,逼楊雨嫣出來接盤啊。大妮,做人不能沒良心,可太有良心會苦了自己。”羅青羽勸道,“楊家家大業大,連個人都找不到?”
“不懂?楊家可能一早知道楊雨嫣躲在哪兒,她不肯出來,所以讓你們去勸去逼她,明白嗎?”羅青羽沒什么心理負擔,直言不諱。
“那,那就這么放任不管?”谷妮略遲疑。
“你怎么管?你聯系得上她?”
“聯不上,連大鵬都找不到她。”
“那不得了,如果你實在放不下,干脆找員工籌款請私家偵探把她挖出來咯。”
這肯定不可能,谷妮知道她在調侃自己。但知道阿青說得對,她既幫不上忙,甚至聯系不上楊雨嫣,光著急有什么用?加上工作確實忙,沒工夫多討論。
等谷妮掛斷電話,羅青羽繼續下山。
楊家道德綁架谷妮等人,谷妮受不住良心的譴責打電話給她。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若楊小弟死了,楊雨嫣可能會跑來譴責她冷血無情。
她無所謂的,谷妮才怕這個,所以給她打電話。
談不上用心險惡,這是一種潛意識反應,既是求助,亦是風險轉移或找人分擔。而羅青羽的良心只值五毛,想用的時候用,不用就扔一邊,誰也綁架不了她。
瞧,良心這東西拋著拋著就習慣了,剛才還覺得愧對不起年哥,現在淡了許多。
途經一條小水溝,路邊的零丁幾根蘆葦隨風輕蕩,隨意自在。
她隨手在小道旁扯了一根雜草,甩啊甩的。放眼四周,遠山煙霧籠罩,近有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偶有農人扛著擔挑歸家,一群小屁孩嬉鬧著往田間跑去。
暑假就要結束,孩子們無憂無慮的日子即將到頭,想想就有點幸災樂禍,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還好,樂極生悲,她的報應一向是現成的,來得超快。
不遠處,一戶住在路邊的農家門前坐著一群人,有年輕男女,有中老年人,還有好些小孩子。原本該在山上忙碌的年哥也在其中,他的旁邊坐著谷采吟。
仔細瞧瞧,年哥另一邊還坐著顧一帆。
“我不是說中華武術不行,事實上,現代青年最喜歡學的就是跆拳道、柔道,甚至是泰拳,這個你沒得否認。”谷采吟反駁著,“就拿現在來說,我會跆拳道,你們誰懂中華武術?”
眾人無話可說,就連顧一帆都不禁自嘲的抹抹臉。沒辦法,他學的也是跆拳道。
這個話題怎么挑起來的?完全是跟谷采吟學拳的孩子們惹的禍。
事情是這樣的,農伯年搞定山上的事,送工作人員們下山的途中,遇到顧一帆和幾位朋友準備進山里逛。
互相覺得對方陌生,便站著試探幾句。得知農伯年是阿青的男朋友,顧一帆立馬邀請他到家里坐。
盛情難卻,農伯年欣然前往。
一行人走到村邊,遇到一群小屁孩在爭執哪家的功夫厲害。旁邊坐著好幾位長輩樂呵呵的看著孩子們爭執,瞥見農、顧等人經過,于是把他們叫過來。
不久,谷采吟得知消息,以為自己的學生鬧事,趕緊跑過來。
就這樣,人越聚越多,話題成了熱門。
自始至終,農伯年不曾發表過意見,僅僅面含微笑的看著眾人,一聲不吭。像有心靈感應,他下意識的抬頭張望,看見羅小妹就站在不遠處。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愉快的向她揮揮手,示意她過去。
待她走近,認識她的孩子紛紛喊了聲,“青姑。”
“哎。”羅青羽依舊摸摸小家伙們的腦袋,稀罕的是,小梨竟然不在,不過她沒問,“好熱鬧啊。”
顧一帆一見她便樂了,一邊調侃一邊給她騰位,“阿青,來找阿年回家做飯?”
“是呀,我家又沒廚師。”羅青羽才不怕他調侃,臉不紅氣不喘的來到農伯年身邊坐下,“山里的事搞定了?”
“搞定了,”農伯年噙笑道,條件反射的伸手摸摸她的后腦勺,“等爸媽回來拎包入住。”
在場的幾位長輩樂呵呵的看著兩人互動,揶揄道:“看,有阿年在,阿青變得成熟多了。”不像以前那般渾身豎著刺,隨時隨地懟得別人啞口無言。
“女孩子嘛,都這樣。”
“呵呵……”
羅青羽:“……”
呵呵什么呀,她一向都很溫柔的好嗎?這些老人肯定患了間歇性眼睛脫窗。
倒是谷采吟,看見她來才意識到自己的位置,同時想起大哥、大姐的話。不禁臉龐微熱,連忙鎮定的故作不經意的起身站到一邊去。
雖然她沒把兄姐的話放在心上,始終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