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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女生的心態會產生微妙的變化,變得對他格外依戀不舍。
有人說,能夠放任自己的本能去喜歡一個人是最幸福的。
見仁見智吧。
這種心態讓羅青羽產生一絲困擾,索性不晨運了,直接倒在涼亭的榻上歇著。年哥沒有督促她,僅僅是憐惜的親親她的臉和頭發,然后到廚房做早餐。
他精神好得很,打算做完早餐再去晨練。
看著他挺拔堅實的背影,羅青羽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心情復雜得很。今時今日這種年代,放任自己的心以及本能去依賴一個男人是不行的。
起碼她不行。
其實,她真的很想遵從內心,從此膩在他身邊,他去哪兒,她便跟到哪兒。可轉念一想,單身的日子不香嗎?無拘無束,無憂無慮,逍遙自在。
閑時,數天上的白云朵朵,看風雨交加,聆聽花開花落的聲音;忙時,全神貫注,在成功與失敗中收獲自我。
她才24歲,她要永遠保持24歲的生活態度與年輕心境。
……要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
不經意的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他的溫柔低語,他的霸道強悍,使她輾轉反側。幾十年的單身生活,她早已淡忘那份奪人心魄、噬人骨髓的滋味。
如今重拾,欲罷不能。
夭壽哦,天氣好熱的樣子。
羅青羽氣餒的坐起,臉蛋像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紅撲撲的。躺不住了,索性起來,在榻上舒展身軀,練幾個能讓人清醒神智的動作。
特么的,她要把這股欲.念摁死在今個早晨……
夢想終歸是夢想,現實總是令人無奈。
一鍋散發濃郁鮮香的番茄濃湯,一把油綠脆甜的小青菜,幾片煎得稍微焦香的火腿肉,每個碗里加兩個單面煎的雞蛋,再添加她最愛吃的自制辣椒肉沫醬。
農伯年舀了一小勺湯汁嘗嘗,嗯,味道濃淡相宜,辣度正合適。
洗手,擦干,走出廚房看看小姑娘想在哪兒吃。
當他來到亭子的門口,亭里的一幕讓他愣了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尊入定般的神女像,還有三只貓賴在她身上。
一只躺平了,像條圍脖似的搭在她肩上;一只溫馴的蹲趴在她的大腿,睡眼惺忪;一只正在努力攀頂,她的頭頂是它的終極目標。
過分了啊!他剛走開一陣,怎么就長貓了呢?
年哥一臉不愉,步履沉穩的進入涼亭,三兩下把她身上的貓摘干凈,果斷把一副清心寡欲的某人推倒……打什么坐,入什么定?入天堂不好嗎?瞎折騰。
一日之計在于晨,早上大好的時光,就這么被已然沉淪的兩人給浪費了。
羅青羽心虛,擔心長輩突然歸來,整個早上處于戰戰兢兢的狀態。一會兒罵罵咧咧的涂藥膏,一會兒又要換衣服,把脖子、鎖骨處的痕跡掩得密密實實的。
等到中午時分,父母那邊僅僅打來電話,問他倆要不要過去吃中飯。
如果去,他們就多煮一些,不去就算了。
電話是農伯年接的,當然是不去啦!臨別在即,恨不得把時間留在這個院里,哪兒都不去。關鍵是,葉喬叮囑他,趁有時間在家多陪陪青青,培養感情。
有女朋友的人了,別成天只顧著工作。
哈哈,這是親媽!
他真想隔著手機Mua的親她一口,只要父母他們不突然造訪,他一定會的。而得知父母不來,羅小妹徹底放飛自我,開心的投入他為她敞開多時的懷抱……
談情說愛之余,正經事她沒忘。
中午的時候,農伯年接到電話到山下走了一趟,不久便拎回兩個箱子。他什么都不問,只擰緊雙眉,叮囑她別太信賴霸總。
“霸總有三個人,你那位若忙,另外兩人誰有空誰接,他們對誰都一視同仁。凡有危險的任務一律拒絕,你要記得自己是普通人,跟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不同。”
“哦。”羅青羽乖巧的應下。
拎著箱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門,關窗、拉窗簾,然后借著背包伸手進丹爐山。定期上繳的丹藥被她分別裝入小瓷瓶里,全部擱在牌坊外,伸手可及。
和以前一樣,每個小瓷瓶的瓶身標著藥名,說明書用掛繩拴著,被她系在每個瓶的瓶頸,確保不會弄混。
防時疫的干粉丸子被她弄成兩份,方子是復印件,一式兩份。
一份放進箱子里,一份給年哥,包括種子。
她之前把時疫的種子種在枯木嶺,現在已經生根發芽。農伯年把兩個箱子放在自己房里,然后拿著方子隨她來到新藥草跟前,拍照存檔。
在這最后兩天,兩人一邊過著沒羞沒臊的日子,一邊在藥室研究新種子的藥性,以及新的搭配方式。
沒辦法,時疫干粉丸子,一看便是高溫所致。農伯年憑經驗判斷,這種高溫與尋常的高溫不同,他必須另辟蹊徑,尋求新的配方才有可能把它弄出來。
溫馨甜蜜的時光轉瞬即逝,很快,離別前的一天到了。
小兩口中午到父母家吃飯,農伯年陪農爸、羅爸討論花卉的養護,偶爾聊聊當今時事。羅青羽則陪兩位媽媽回枯木嶺,擺出親媽讓自己做的防流感藥膏。
“哎喲,這要裝玻璃瓶才行。”葉喬打量那一大罐子說,“家里好像沒有吧?”
谷寧擺擺手,“沒事,我找人訂一批過來。青青,你要不要訂?要什么樣的?”
“一時間想不出來,要不,你們多訂一些放好。”羅青羽略煩惱,“等日后用到再打算。”
她的凝露霜挺不錯的,涂抹幾個小時,身上的那些痕跡便已全部消失。至于父母是否看得出來,她沒想太多。看出來也沒什么,飲食男女,很正常的事。
而且,她打算今晚送年哥進城,明天去見一見阿珍這位老同學。對方念叨好久了,眼看自己又要出去工作,下回再見要隔半年。
如今父母住在隔壁山,她在城里不管住幾天都行。
于是,吃過晚飯,農伯年帶著箱子、妹子辭別父母,正式啟程了。
回到青臺市,跟羅哥、夏槐在別墅里聚了一晚。不知大哥是怎么看出端倪的,幾人相聚不久,他便開門見山:
“你倆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
夏槐一臉的莫名其妙,咦咦?腫么突然這樣問?
羅青羽:“……”驚悚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