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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旁人的抗議無甚作用,關鍵還要看正主的態度。
“又是藝人?不接不接。”羅青羽果斷拒絕,“現在這群我已經很頭疼,再來一群我死給你們看。”
本來只想試試水,結果發現水太深,爬不起來了。
“不是一群,就一個。”熊春梅解釋,“正當紅的一名小花,她老板想把她打造成影視歌三棲的全能藝人。”
“影視歌?那找我干嘛?給她伴舞?”求別逗,羅青羽略驚訝。
“不是不是,歌舞歌舞,唱歌哪能少了舞?”多才多藝才招人喜歡,還多一個勤快人設。
況且,人家是要培養專屬于自己的一支專業伴舞團隊,憑羅青羽年初的戰績,他們希望找她試試。如有需要的話,還要請她教教小花舞蹈方面的技巧。
“不接不接,”羅青羽始終搖頭,“這是供祖宗,我供不起。”
“誰讓你供了?是人家把你當祖宗。”
熊春梅對她的才能很有信心,畢竟,本機構的領導層一個個把她當祖宗供著。
“梅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羅青羽不知怎么跟她講才好,“像這次,我本來覺得自己不跳,教別人跳也行。等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發現,太難了……”
各行各業競爭激烈,心計手段層出不窮。
她本以為可以置身事外,等身在其中時才發現,面對這么一群人挺累的。可能她最近的心態不大正常,提不起干勁解決工作上的問題。
并非鄙視染缸太臟,更不想當什么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大白蓮。就算當,她只想當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她喜歡跳舞沒錯,更希望憑這個技能過一些平淡的生活,不必與社會隔絕。
“梅姐,要么安排我在暑假上課?”羅青羽突然提議。
熊春梅一愣,迅即搖頭,“不可能,就算我同意,那些高層領導和其他教員也不會同意。”反而會罵死自己。
讓羅姑娘改在暑假上班,其他教員還有活路嗎?
“那從明年開始,替我招一些普通學生。若沒就算了,別再招那些背景復雜古怪行業的學生。”羅青羽誠懇道,“梅姐,我想做普通老師。”
熊春梅默,疑惑的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說什么胡話?她知道自己的職位有多招人羨慕嗎?
人家拼死拼活爬不上的巔峰,她一來就登頂。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的人生,腦子還想啥?莫非高處不勝寒?
“青羽,你別嚇我,你看你現在還年輕,正是發展事業的大好時機,可胡思亂想。我這份工作不接就算了,連續上三個月的班確實很累,晚上好好歇歇。”
不怕年輕人腦子靈活,就怕腦子不想活了。那不僅是羅姑娘本人的損失,更是自己單位的損失,和萬千喜歡她的粉絲的損失。
這份罪過,她熊春梅可承擔不起。
羅青羽:“……”
瞅見熊春梅眼里的擔憂,她不由抿抿唇,有氣無力的強調,“總之明年盡量招一些8歲以上的普通學生,不招成年人,讓我清靜清靜。”
今年的接便接了,不想讓校方難做。
“行,聽你的。”熊春梅見她狀態不佳,有求必應,大不了到時找曼琳跟高層說說,“青羽,真沒事?要么今個周末別兼職了,到曼琳的會所玩玩?”
心里不免懷疑,莫非網上傳的話是真的?她果然跟那位農三非一般兄妹關系,還被拋棄了?這里邊的信息量真大,回頭找高曼琳打聽打聽,八卦一下。
“會所?”羅青羽愕然。
“嗯,她跟朋友開的,只接待會員。”想當會員除了有錢有權勢,還要有一定的文化底蘊,最好出自書香門第之類的子弟最受歡迎,“托她的福,我刷臉進去。”
高曼琳和她那一票閨蜜對各自的親友相當大方,窮便出去長見識,多聽多問,盡量不要丟人現眼便行。
“高曼琳現在在哪兒?”羅青羽好奇問道。
“就在會所健身。”熊春梅低聲說,“她一出月子就跑來了,把孩子扔給她老公和父母看著。正好,你過去陪她解解悶。”
高女王嫌棄自己身材不好看,越看越煩,連男人一并攆開,等恢復了再與爺仨團聚。聽得羅青羽心動不已,但一想到要請假,又覺得手續繁瑣,便說:
“算了,她哪用得著我陪解悶?說不定嫌我個高礙地方。”
熊春梅噗的輕笑,“你倆真的是,哎,虧我以前覺得你倆很有交情的樣子……說句難聽話,她生孩子不告訴你,你來了也不去見她,你倆該不會也吵架了吧?”
跟男人吵翻就算了,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你想多了。”羅青羽抿了一口茶,望望餐廳里的客人,“有交情未必是好閨蜜,我知道她在家有人侍候得很好,她也知道我不愛搞人際關系那套虛的,這叫知音。”
哈哈,那是比較虛偽的說法。
直白點,她和高曼琳之間一直是明明白白的交情,而非好友或者閨蜜。有事吱一聲,沒事從此不聯系也行,來往隨意。至于這份交情能維持多久,誰知道。
反正,像過年過節發短信問候,結婚生娃討紅色炸彈轟炸什么的,不需要。
“行,你是當事人,你說了算。”熊春梅懶得爭辯,給她把茶滿上,“你最近精神不大好,想必太累了。話說回來,你平時在家搞什么?那么長一段時間。”
“我這種十指不沾水的人,在鄉下能干什么活?天天吃飽擼貓遛狗,可能太閑了,狀態沒調整好。”羅青羽謝茶,喝了一口,突然轉臉問安東,“有煙嗎?”
冷不丁被問,安東心里咯噔一下,淡定搖頭,“沒有……”
“我有。”不等他說完,身邊的攝像小哥阿蓋忙翻包,“青姐你什么時候學會吸……”話沒說完,自己的包被人一把按住。
嗯?他愕然抬頭,發現是安東,咋啦?
“這里不能吸煙!”安東瞪他一眼,呲著牙根說完,回過頭,換一張和善的面孔看著某姑娘,“有薄荷糖和金嗓子,你要哪種?”
自從她來了,這些小零嘴他一直隨身攜帶,預防萬一。
不出所料,果然犯了老毛病……
吃過午飯,羅青羽帶著一包薄荷糖和一盒金嗓子回宿舍躺會兒。下午的課不必安東他們跟著,兩人在宿舍一邊整理隱匿今天拍到的視頻內容,一邊閑聊。
“你小子又不是第一次跟她,她要什么你就給什么?”
攝像小哥訕笑,“忘了,一時順口。不過東東,她好像養成習慣了,遲早會抽真煙。”
“幾十年也是遲早,能摁盡量摁住。”別讓她發作。
年初的時候,史亞把他叫到一邊提醒過,莫讓她染上半點惡習,否則唯他是問。當然,做得好有賞,跟著她越久,他手上的資源便越多,越多人認識他。
到時候,他若轉當經紀人,還怕沒有資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