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葉秋還不知道自家的小妹已經成了宮妃的候選人,依舊在埋頭苦讀,如果他知道,一定會讓秀穎遠離夏裕,一入宮門深似海,皇宮的日子可沒那么好過。
而在他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時候,他遠在京郊的二妹秀穎也救了一個不該救的人,此人正是蕭河,也正是桃園的前任主人。
因為又擊破了邪教的一個聯絡點,蕭河遭到邪教的打擊報復,手下也和他失聯,慌不擇路的就來到了這里。
“麻煩姑娘拿著我的信物跑一趟忠勇侯府。”蕭河捂著肩頭的血蒼白著臉虛弱的對著秀彤道。
然而秀彤第一時間卻沒有接,而是反問道:“那我會不會有危險?”
蕭河沒想到秀彤會這么問,正常小姑娘見到他這樣難道第一反應不是該被嚇一跳然后抱著一顆同情心去通知他家人嗎?
可顯然他遇到的秀彤不是一般姑娘,按照葉秋給她的交待,無論發生任何事,她第一需要保證的就是自己的安全。
所以蕭河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可能有些危險,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是壞人,忠勇侯府就是我家,我現在受了重傷,必須馬上救治。”
秀彤皺著眉頭,不爽的看著蕭河這個大麻煩,但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死在這兒又做不到,還是去找大哥吧!
“小青,我記得莊子里有一個長工已經采過藥的,你去找他來給這個人包扎一下,然后通知我哥來一趟。”
蕭河聽到秀彤這么說,神色有些著急:“姑娘,我的傷一時半會兒倒是死不了,可如果不及時通知我家人的話,那些邪教的人來了我們是抵擋不住的。”
“閉嘴。”秀彤瞪他,“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等我大哥來了再說。”
蕭河急的不得了,激動之下傷勢過重竟然昏了過去,秀彤提著裙擺離開,大哥說了,不能和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子待在一個屋子里。
葉秋接到莊子里的傳話,立刻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去,嗓子眼提著一口氣,生怕那人口中的邪教教眾闖進桃園傷害秀彤。
好在他到的時候莊子里一切都平安無事,沒一會兒,他請的大夫也來了,確定這人是受了很嚴重的刀傷,失血過多才昏迷過去的。
“沒事就好,秀彤,你先去休息,大哥在這兒看著就行了。”葉秋吩咐道。
秀彤走后他瞇眼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這人說他是忠勇侯府的,葉秋倒是沒有多懷疑,不過忠勇侯府世代忠良,府里的權利不小,應該沒人敢冒充,傳承到這代的時候他聽說侯爺才二十歲,倒是與眼前的人年齡相符,不過一個侯爺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怎么都讓人不敢相信呢!
這次確實是蕭河大意了,他仗著自己是重生的,依照前世的流言判斷了形勢,卻不知前世他聽到的流言傳到他耳里的時候都已經流過了好幾個人的嘴了,這信息自然出了差錯,所以才有了手下和他分散,自己受重傷這一幕。
迷迷糊糊中,蕭河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視線盯住自己,警覺的驚醒了過來。
“你是?”看葉秋氣質不凡,謹慎的問。
“葉秋,這個莊子的主人。”葉秋簡單的答道,然后反問,“聽家妹說你讓她去忠勇侯府通信,不知你與忠勇侯府是什么關系。”
“我是……”蕭河正要說話,突然見葉秋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外面來了些不速之客,應該是為了你。”葉秋深深的看了一眼蕭河,覺得今天莊子真的招來了一個大麻煩,還好二妹及時通知了他。
“快走,我受了傷,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蕭河著急的道。
“是你,不是我們。”葉秋糾正他,然后非常慶幸著急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選擇了八級鍛體術這個技能,而且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沒有停止鍛煉。
蕭河沒聽懂葉秋的意思,茫然了一下,然后拖著重傷的身體跟了上去,不管怎么樣,這些邪教的人是自己引來的,決不能讓無辜的人受害,自己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別傷害無辜的人。”蕭河拖著重傷上前,很快看清眼前形式的他就為自己的無知閉了嘴。
他算是懂了葉秋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他打不過,不代表別人打不過,至少之前把他打成重傷的這些邪教教徒一起圍攻葉秋葉梅占到便宜。
他輕舒一口氣,發現葉秋確實有余力之后,虛弱的靠在柱子上,但心里卻一陣陣茫然。
天霖朝什么時候有這么厲害的高手了?為什么前世的時候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過也對,畢竟自己都重生了嘛,以前沒出現過的人突然出現也不是沒可能,而且他查過對方的身份,來歷干干凈凈,就是他這身功夫到底在哪學的無從得知。
打斗了半個時辰之后,這群邪教教徒被葉秋控制住,要不是不想傷及性命增添麻煩,他的速度還能更快一點。
蕭河看著打斗完還風度翩翩的葉秋不禁懷疑自己這些年是不是白活了。
“多謝葉公子。”蕭河抱拳行禮。
雖然對方是個侯爺,可是對方不知道自己知道對不對?因為葉秋坦然接受了,本來就是他惹來的麻煩,難道還有自己行禮不成?
因此葉秋也不客氣:“希望這件事不會給我和我妹妹帶來麻煩。”
“一定。”蕭河向葉秋承諾。
因為城門已關,第二天葉秋他們才聯系上忠勇侯府的人,蕭河再次向他們道謝,而且還留下了幾個侍衛保障桃園的安全,即便如此,葉秋也沒有回到城里,在這件事完結之前,他是不會放心秀彤一個人待在京郊的。
蕭河回去之后先是將這些邪教教徒押到京兆尹,然后又派出兩人去繼續深查葉秋的底細,他不相信一個身懷如此高超武功的人此前竟然沒有一絲跡象。
可是顯然他注定要失敗,葉秋鍛煉這件事在葉家村不是秘密,但誰也不知道他這身武功從哪兒學來的,蕭河的人就是去查也查不到什么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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