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見段容景要跟著鐘嵐走,鐘茵一臉嬌弱的攔到了他面前。
鐘嵐的臉色更冷了,在這時卻被葉秋輕輕拉住:“夫人,我們不妨再看看。”
“葉秋,我不想……”
“夫人,你難道想和國公爺產生隔閡嗎?相信奴婢,二小姐她不會得逞的,我們再等一會兒。”如今鐘嵐很相信葉秋,就算現在的場景讓她很不舒服,還是依言留了下來。
段容景頓時松了一口氣,鐘茵則是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眼神死死的盯著葉秋。
“你說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我就答應你。”段容景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因此語氣中帶上了些許不耐煩。
但鐘茵好似沒感受到一樣,滿含期待的問:“真的嗎?”
段容景看著鐘嵐越來越冷的神色,僵硬的點了點頭。
鐘茵在這時別扭起來,像是終于鼓起勇氣似的抬頭注視著段容景,臉色越來越紅,一雙怯懦的眼睛里飽含了滿滿的愛意:“姐夫,茵兒不求別的,只希望能常伴姐夫左右。”
聽她這話,鐘嵐和鐘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連鐘懷文都覺得小女兒的腦子是不是真的壞掉了。
鐘茵仿佛沒注意到眾人的眼光,依舊自顧自的說道,語氣中還帶上了委屈和小心翼翼:“我知道我一個庶女配不上姐夫,我也不會橫刀奪愛,只求能每天看到姐夫就好了,就算為奴為婢的伺候姐姐我也愿意。”
“這個要求不行。”段容景果斷的拒絕了她。
鐘茵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語氣更是怯懦:“為什么不行?姐夫不是答應我只要在你的能力范圍內都可以的嗎?我也不求和姐姐平起平坐,只希望做姐夫的一個妾室,從此天天伺候姐姐和姐夫。”
說著,她又跪到了鐘嵐面前,聲淚俱下:“姐姐,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成為你和姐夫感情的絆腳石的,我只是太喜歡姐夫了,求求姐姐成我吧!”
“爹,是不是覺得這一幕很熟悉?”此刻,鐘玨冰冷的聲音在鐘懷文的耳邊響起,他透著寒光的眼神好像要將鐘茵千刀萬剮似的。
鐘懷文心中一震,又回想起了當年,好像當初衛姨娘就是這樣跪在他夫人面前的,也是說不會干擾他和夫人的感情。
后來怎么樣了呢?在他的縱容下,衛姨娘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難道現在他的女兒和女婿也要經歷這同樣的一幕嗎?而插手的那個人還是他的另一個女兒。
鐘嵐抿緊了唇不說話,鐘茵哭的更大聲,仿佛隨時會暈倒過去一樣。
“姐姐,我知道我曾經不懂事得罪了你,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現在也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大發慈悲的原諒我一回,你是嫡女,你是超品的國公夫人,我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庶女,我不會對你造成威脅的,你就和姐夫說說,讓他收了我吧,我只求能天天看到姐姐姐夫就好。”
“放開。”鐘嵐挪動了一下腳步,嫌棄的扯了一下被鐘茵拉扯的裙擺。
鐘茵卻突然摔倒在地,就好像鐘嵐踢了她一樣,她的角度選的很好,從段容景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鐘嵐動了一下腳步,卻看不到到底做了什么。
葉秋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十個丫鬟,這一笑就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著不解的眾人,葉秋好心的解釋:“對不起,夫人,我只是笑二小姐太做作了,明明您只是后退了一步,弄得好像二小姐被你踹了一腳似的。”
鐘玨聞言也笑出了聲,看鐘茵的神色就像在看一顆蠢蛋。
鐘茵臉色一僵,緊接著又哭訴起來:“姐姐,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用讓你的下人來嘲諷我吧,這樣我還怎么做人?”
“夫人,國公爺,能否讓奴婢說幾句?奴婢已經忍了許久了,怕再耽擱下去會影響夫人和國公爺的感情。”葉秋福了一個禮道。
段容景是知道葉秋為鐘嵐做過的一系列事的,也知道她在鐘嵐和祖母心中的地位很高,和一般的丫鬟不一樣,因此點了點頭:“你說吧。”
“侯爺,您說要答應二小姐一個不過分的理由,請問這答應的前提是什么?”葉秋問他。
段容景如實回答:“因為她曾經救過我一命。”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那好,奴婢明白了,國公爺您并不喜歡二小姐是吧?”
“我怎么會喜歡她?”段容景皺起了眉頭,覺得葉秋這個丫鬟有些不懂事,怎么問些不明所以的話?
但聽他說完這幾句話,鐘嵐和鐘玨卻是松了一口氣。
“那侯爺真的確定二小姐就是在慈云寺救你的那個人嗎?能否將當時的情形完整的說一說?”葉秋再問。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段容景也沒有隱瞞,如實的說,并沒有注意到鐘茵開始顫抖的身體。
“兩年前我因為一些事從邊關回到了京城,那時受了很嚴重的傷,一度昏迷過去,為了躲避一些人只能躲在慈云寺,后來嵐兒妹妹發現了我,不僅沒有報官暴露我的行蹤,還請了一個小沙彌和一個大夫救治我。”
聽他說完這句話,鐘嵐好似回憶起了什么似的,心中一震。
“那侯爺怎么就那么確定是二小姐救了您?您不是昏迷了嗎?”
“她當時救我的時候我確實沒看清,但之后兩天她卻不實的出現在我住的地方偷窺我。”
“所以您就這樣記住了二小姐?認定是她救了您?”
“是。”
葉秋輕笑:“現在奴婢問完了,夫人,您想起什么了嗎?”
“什么意思?”段容景茫然的看著鐘嵐。
鐘嵐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看著丈夫笑:“你弄錯人了,救你的人是我。”
“是你?”段容景長大了嘴巴,又指指在地上不敢抬頭的鐘茵,“那她?”
鐘嵐眼神冰冷:“她大概一早就聽出了你的意思,所以攜恩圖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