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秋真的有將自己的兩個孩子抱去前院養的想法,林靜嫻又趕緊道:“王爺說笑了,臣妾雖是身子不適,但是照顧咱們的孩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葉秋聞言狐疑的看著她:“照顧兩個孩子有精力,伺候本王就不行了?王妃,你該不會是嫌棄本王吧,每次本王過來你都有借口躲開,本王去別的侍妾那里你就不吃醋?”
感受著葉秋的懷疑,林靜嫻心里一震,生怕他產生什么不該有的想法,雖然葉秋沒用,但自己現在的確只能仰仗他,如果他對自己有了什么想法,或是想強來的話自己又能如何?
林靜嫻迅速的在心里想好措詞,臉上的笑容更真摯了些:“王爺想什么呢!您去別的妹妹那里臣妾怎么能不吃醋?只是臣妾從小學的道理告訴臣妾不能自私,也不能善妒,臣妾又何曾想把王爺推去別的妹妹那里呢?只是臣妾身子不適,萬一過了病氣給王爺又或者掃了王爺的興才真是大不該。”
她這一番話說的委實體貼大度,如果葉秋再計較就是他這個做丈夫的不對了,不過他還不想這么輕易放過她,既然說的這么委屈,不如再惡心一下好了。
葉秋猛地將林靜嫻擁進懷里,像是沒注意她僵硬的身子一般,感動的道:“本王就知道王妃是心意我的,我真是太感動了。”
林靜嫻輕輕推著葉秋的身子,沒推動,然后隱忍的說:“王爺,你快松開臣妾,萬一過了病氣給你可怎么是好?”
“沒關系,本王不在乎。”
林靜嫻深吸一口氣:“可是臣妾在乎,王爺的身體要是有個萬一,臣妾就是一死也難也謝罪。”
“你說的也有道理。”葉秋順勢放開她,待她輕舒一口氣時又道,“既然這樣,那本王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養病。”
林靜嫻見他要走心里一急,她叫他過來還有事要說呢,拉扯的這么半天正事沒說上就要走?
“王爺,臣妾找您還有事呢!”
“什么事?”葉秋身子一頓,看著她靠近的身體直白的說,“你別再靠近了,你不是說你身子不適怕過了病氣給我嗎?我要是得了病,難受的可是王妃你,所以咱們還是站遠點說話吧,或者你讓一個小丫鬟給我傳話也行。”
林靜嫻看著葉秋后退的身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嫌棄自己呢!可是理由是自己編出來的,她又不能反駁。
果然是一個蠢貨,自己說什么他就信了,林靜嫻心里既是鄙視又是憋屈。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還是站在這兒親自說吧。”
葉秋果真站在原地,沒有進去說的意思:“好,那你說,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娘今天過來了,說到了我大哥和正遠侯府大小姐的親事,說是正遠侯府的大小姐嫁到我娘家去,我娘怕我家殘破的府邸委屈了正遠侯府的大小姐。”
林靜嫻想著措詞,葉秋眉頭一挑,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呢!
“王爺您也知道我爹那個人向來是清廉不過的,我娘正為這件事為難呢,原本我這個外嫁女也不該管,可也不忍心看著爹娘為難,所以就想請王爺幫幫忙。”
葉秋恍然大悟:“這個沒問題,大舅哥娶妻,本王定會送上一副豐厚的賀禮。”
一副賀禮能做什么?林靜嫻深恨葉秋的愚蠢。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屈辱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是想向王爺借些銀子,等大哥出息了他一定會還上的。”
還?林靜嫻她哥能拿什么還?她爹如今當上了翰林院掌院俸祿也就剛剛夠生活的,以后出息又是個怎么出息法?
想白拿銀子就直說,弄得這么冠冕堂皇的干什么?怕失了面子嗎?我就偏偏讓你們林家沒面子。
“借銀子啊,王妃你也不早說,本王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要多少直說,還不還的也沒關系,都是一家人。”葉秋嘴上答應的好,心里已經想到了怎么坑人。
林靜嫻卻是不知道他還有這個心理的,因此歡歡喜喜的答應了,覺得葉秋果然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過如果以后要用錢她可不想再像現在這樣伸手要了,不如趁機拿到管家權?依仗他對自己的喜愛,想必也不會查自己的賬,而且自己是他的王妃,用他幾個銀子又怎么了?
但是這話剛開口就又被葉秋拒絕了,理由很是正當:“王妃,你既身子不好,又要照顧兩個孩子,管家的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要什么就和管家去說,你是王妃,我早就交待過的,他們不會不給,好了,銀票我再派人送過來,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還有一件事,臣妾的丫鬟木槿她什么時候能回來?”對比芙蓉,林靜嫻更喜歡木槿那個與自己心意想通的丫鬟,可是自從被那張嬤嬤帶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萬一透露出什么不該說的事可怎么辦?
“本王想起來了,那個不懂規矩的丫鬟啊,等張嬤嬤調教好了自會送回來的,王妃你不用擔心。”
此刻葉秋的一座別院里,張嬤嬤眼神陰鷙的看著木槿,露出一個刻薄的笑容:“木槿姑娘,禮又行錯了,要是出去得罪了貴人該怎么辦?咱們再來一次吧。”
木槿身子一抖,頭頂的磁盤嘩啦啦的部摔了下來,臉色更白了。
張嬤嬤順勢說道:“木槿姑娘,不是老奴為難你,萬一見了宮里的貴人你還這樣不是害了王妃和王爺嗎?手伸出來,三個瓷盤碎了,就再打三鞭。”
木槿聽完連忙跪下,額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嬤嬤,奴婢知道錯了,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張嬤嬤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這怎么行呢?王爺吩咐老奴來教你規矩,可不能徇私,木槿姑娘,手伸出來吧!”
木槿知道今日不能善了,顫顫巍巍的伸出了雙手,只見以往這雙養護良好的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傷痕的周圍還有結痂的痕跡,顯然是傷了還沒好又受了傷。
鞭子狠狠的打在手心,木槿差點哭喊出來,但她只能忍著,因為她知道越是叫的大聲,張嬤嬤打的越狠,她絕望的看著窗外,為什么王妃還不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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