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嘆息了一聲:“也不知她最后會怎么樣,是被留在后宮呢,還是被賜給藩王?哪條都不是一條好路。”
“理她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她不作死連累家人隨她怎么辦?這不是她當初自己的選擇么?還異想天開的生個皇子垂簾聽政?哪來的勇氣?”王嫣然嘲笑不已。
“可她畢竟是我的雙胞胎姐姐啊!而且我還沒和她解釋清楚,其實爹娘這么多年來一直寵愛的都是她,我占用的不過是個名聲罷了,不想她那么不甘。”
“她還有資格不甘?”王嫣然冷哼,“你在府里什么處境,她在府里什么處境她自己不知道嗎?連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你們姐妹兩吃的用的穿的部都按她的喜好來,姑父姑母要是真寵愛你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她吃個什么醋?這么多年了,她自己難道沒感覺嗎?”
葉秋幽幽一嘆:“或許是她相差了吧,本來我這個病弱的身體就不該在這世上活這么久的,如果沒有我,她就是葉家唯一的大小姐,爹娘肯定會心意的愛她。”
“你自什么責?這世上就她一個人有姐妹?難道所有的人家都只該生一個孩子?真是笑話!”王嫣然越說越氣,魚鉤上有魚咬勾都被她嚇跑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表哥去江南也有幾個月了,舅舅舅母有說什么時候讓他回來考試嗎?”
“爹說京里現在局勢不穩,還不如讓他繼續留在江南,打好了基礎,過兩年考也不遲。”
“舅舅舅母考慮的是,不過早知道我姐要進宮,也不用表哥去這么遠了,連你成親都沒趕回來。”葉秋遺憾的道。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當初也不知道葉夏要進宮謀前程啊,再說了,萬一我哥沒走,葉夏再把我哥當成目標怎么辦?真要娶了她?雖然她也是我表妹,可我完不想她做我嫂子,沒見過她這么勢力的人,見我哥嫁不了,連平常最疼她的老太太都不來看了,沒良心。”
越說就越勾起了王嫣然的怒火,整整小半個下午對葉夏的批判就沒停過,而葉秋要等的某位厲王也在她們身后的蘆葦叢藏了一個下午。
良久,葉秋她們離去后,這位厲王才臉黑的走了出來:“去查查她們是誰?還有她們口中說的那個葉夏是不是真的是選秀的秀女,她們今天走到這里到底是一個巧合還是什么?都給我細細查來。”
“遵命,爺!”
回府的路上,葉秋心里對王嫣然說了一聲對不起,是她利用了這個真心待她的表姐,以后不多的時光,她會盡力守護她的。
“爺,都查清楚了。”夜晚,厲王府的書房進了一個黑衣人。
“說。”厲王段懷瑾一邊看著別的情報一邊道。
“今天在望月湖的那兩個女子一個是戶部尚書嫡長孫才娶進門的媳婦王嫣然,同時也是戶部左侍郎的嫡女,另一個則是皇商葉家的嫡二女葉秋,聽說從小身體有暗疾,兩人是表姐妹,那個皇商葉家的確有一個胞姐在宮中,是剛選中的秀女,據屬下調查,兩人今天是無意之中突然興起去那里的,應該不存在什么陰謀。”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事情調查清楚,既然與他五官,段懷瑾頓時就失去了興致。
然而他沒想到,僅僅不到十天他就又與自己剛剛調查過的葉夏有了交集,圣上賜婚了,他將要迎娶的王妃正是皇商葉家的嫡長女葉夏。
“呵,他連面子都不愿意做了嗎?居然給本王賜一個皇商女?這是羞辱誰呢?”段懷瑾眸色狠厲。
“王爺,要像前幾次那樣將未來王妃……”下屬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不,不是在西北,這次別輕舉妄動,既然他給我賜婚這么一個王妃,就越是代表對我的不屑,不如就用這個王妃先唬唬他,你再去打探打探,看看本王的其他幾個哥哥是不是都被賜了婚?是不是所賜的女子都比本王這個未來王妃的身份高?”
“屬下這就去。”
后來下屬的匯報果然不出厲王所料,他其他的三個哥哥都有王妃,所以被賜了側妃和侍妾,就連年長的趙王和梁王的兒子都一樣被賜了婚。
“王爺,您猜的沒錯,其他三位王爺被賜的人中都有圣上的眼線,唯獨賜給您的葉家小姐不是。”
“她是不是在宮里做了什么蠢事?”
“王爺英明,據屬下所查,未來王妃她勾引陛下未遂。”
“他這是故意羞辱我呢!罷了,本王要的就是他的不屑和忽視,才正好方便本王行動。”
“可是葉家女她怎么配?”這屬下不甘心的道。
“不過是個傀儡,等本王執掌大權,再廢了也不遲。”
“是,屬下多心了。”
呵!一個勾引自家表哥不成又去宮中謀前程,他這個王妃野心不小啊!
段懷瑾嗤笑一聲,想著如果葉夏這兩年能安分,不介意給她兩年的好日子過,要是不安分,那就別怪他提前下手了。
葉家突然接到賜婚的圣旨,然后葉博榮和葉王氏就都懵了,同時送回來的還有待嫁的葉夏。
葉夏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待宣旨的人走了之后,她立馬哭倒了葉王氏的懷里。
“怎么了?這到底是怎么?怎么會被突然賜婚呢?”葉王氏手足無恥的借住女兒。
“你們兩個先回自己的院子里去。”葉博榮對葉秋和葉志行道。
葉秋垂下眼眸告退,看來過不了兩天葉夏就會說通她的好爹娘讓她去替嫁的。
“怎么會被突然賜給厲王呢?夏夏,你別哭啊!”葉王氏安慰的問道。
“不只是我,還有好多秀女也都被賜婚了,陛下她一個都沒給自己留下。”葉夏哭哭啼啼的說,“娘,女兒怎么辦啊,一旦嫁給厲王就要去西北了,我不要去那種苦寒之地,而且厲王還克妻,女兒會死在那兒的。”
“唉喲,這是造的什么孽哦!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心動讓你進宮選秀的,這要是去了西北,可就一輩子難見了!”說著葉王氏眼中也蓄滿了淚水,顯然是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