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可真不要臉,追男人都追到情敵的府邸來了,不怕被打臉嗎?”二皇子看著天,無不嘲諷的道。
“你說誰呢?誰不要臉?誰是情敵?”童盈心當即就不干了,怒瞪二皇子。
“我說的是某人,童郡主這么著急承認干嘛?心虛了”二皇子可一點都不怕她,說起來他的身份還要更高貴一些。
“你把話說清楚,葉秋什么時候是我情敵了?”童盈心抓著他不放。
“不是你自己忌憚人家怕搶走了你的太子哥哥嗎?又死皮賴臉的跟過來,你身為堂堂郡主的臉呢?也是,你是姑姑的女兒,姑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盛延。”太子突然出聲訓斥道,“那是姑姑,是你的長輩!”
“太子好大的威風!”二皇子翻了一個白眼,到底沒有再說了。
“我身為長兄,又是儲君,自有資格來管教你,今日就是父皇在,我不會讓你這樣不敬長輩的!”太子義正言辭的說。
二皇子臉色陰沉了下去,童盈心立馬一臉得意的看著他:“謝謝太子哥哥,有些人啊,仗著自己受寵就胡作非為胡說八道,早晚要出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和太子哥哥你一較高低。”
“童盈心,你說話最好小心點,你娘可是在巴結我娘呢!到底誰比誰高貴?”二皇子臉色陰沉的說。
“你!”一想到這個童盈心就氣,太子哥哥多好啊,風度翩翩又有明君的風范,為什么娘就偏偏看中了一個庶子呢?即便是皇子,那也是庶子?看看二皇子現在這囂張的樣子,以后若真登基了,自己有什么好日子可過?
如果娘支持的事太子哥哥那就不同了,太子哥哥雖然母家不顯,但他是嫡長子,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若是自己嫁給太子哥哥,那以后就是太子妃了,更是將來的皇后!她不明白為什么娘就是不肯聽她的。
葉秋現在只覺得這局面挺可笑的,皇家之人吵起架來好像也沒多優雅,更沒多少腦子,相比二皇子和童盈心,這太子、商文君和三皇子可就沉得住氣多了,尤其是三皇子,一直當一個透明人,仿佛不存在一樣。
但是葉秋卻知道,這太子最后登基最大的阻礙就是三皇子,誰也不知道這看似放浪形骸的三皇子背后居然習得了一手的好武藝,前世緊要關頭若不是她出手護著,說不定太子當時就沒了。
今世她不會在京城,更不會嫁給太子做太子妃,也不知道那場刺殺還會不會成功。
“花房到了,各位請進吧!”葉秋不理二皇子與童盈心之間的劍拔弩張,兀自走進了花房。
其實葉秋并不愛花,只是大戶人家之間過年過節都有送花的習慣,尤其今年,不知御賜不少,達官貴臣們不管人來沒來,但花卻送到了,所以這花房雖是臨時建立起來的,但也頗為壯觀。
“葉將軍府好氣派,光是這花房都有我母親的公主府的大了,聽說余太傅府修整完畢之后還是葉將軍的侯府,將來這葉將軍準備住哪邊呢?”童盈心仿佛忘記了之前和葉秋的矛盾似的,若無其事的和葉秋說話。
但是她想裝得和諧,葉秋卻并不想理她,冷著聲音道:“和郡主無關。”
“你……”童盈心再一次被下面子,臉色都青了,不過一想到太子今日在,到底忍下了脾氣。
還矯情的撒著嬌:“太子哥哥,葉將軍對我好冷漠啊,該不會還記恨之前詩會的事吧?”
然而太子卻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護著她,而是點了點頭道:“既然知道自己之前做錯了事,那你向葉將軍道過歉嗎?”
“我……”童盈心啞口無言。
然而一直當布景板的商文君此時也白了臉色,當日詩會是她主持的,然而她卻讓葉秋受人辱罵,又讓葉秋以詩文的形勢罵了回去,余柔雖說是受到了懲罰,可是自己的面子也失了。
尤其當余家離京之后,她感覺好多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其實之前她和童盈心的關系也只是一般,可是自從余家走了之后,也只有童盈心愿意和她走這么近。
對于童盈心要跟著太子一起來葉秋家,她是非常不自在的,然而一看到太子對自己敬而遠之,就好像他們真的什么都沒有的樣子,她又心塞到不行。
她想不通,明明她是丞相之女,他是太子,他們身份明明就相當,為什么卻不能光明正大?她堂堂丞相嫡女,京城第一才女,和自己心上人交往也只能偷偷摸摸,何其諷刺?
更諷刺的是此時自己的心上人竟然在討好別的女人,也就是說,就算她以后如愿嫁給太子,她也不會是他的第一任太子妃。
商文君不是沒想過抽身而出,只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知道就算如今的二皇子如何受寵,只要太子不犯大錯,將來的皇位就是他的,而且還有父親再暗中助陣,太子登基的機會更大。
而且如果太子不登基,不管將來誰登基第一個要鏟除的就是他們丞相府。
商文君一面感恩父親的位高權重給自己帶來的身份和地位,另一方面又覺得父親太過重視權力,才這么招陛下的忌憚,才讓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太子在一起。
不過好在太子是站在她那一邊的,就算上次詩會出了叉子,他也沒有責怪自己,甚至讓她放寬心,別放在心上。
也正是他的寬慰,她才有底氣今日和童盈心一起走進葉秋的府邸。
看著屬于葉秋的榮耀,看著她身為一個女人卻建功立業、自己立足,商文君不是不佩服和羨慕的,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只有武力沒有腦子不是一樣被人利用?不是一樣只能做一個墊腳石?
只是心里雖然這樣想,她還是嫉妒葉秋能光明正大的嫁給太子,能得到陛下的支持,就算自己是太子的心愛之人又如何?就算自己有把我是最后的贏家又如何?她最后所擁有的一切不都是葉秋用剩下的?
商文君不甘,可是卻又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