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的確是變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由欺負不吭聲的小女孩了,錢蘭雅不管是從道德上,還是從家世上,都壓制不住她。
“你不聽媽媽的話,我不認你這個姐姐了。”趙天叫囂著說。
葉瑤冷冷的看著他:“我從來就不是你姐姐,是你媽當年無恥的調換了我的身份,如今還賣女兒賣了一千萬,她根本就不配當媽。”
錢蘭雅聽著臉上一陣燥熱,尤其周圍人的眼神讓她越發感到不適,她此刻是真的認識到趙瑤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唯唯諾諾任由她擺布的小女孩了,同時還帶著一些害怕,以前自己那樣對過她,她會不會來報復自己?
“你不是我姐姐還在我家住了這么久,那你就該把你的東西都給我。”趙天還對那些紀念品和玩偶念念不忘,他搶不到葉瑤身上的,甚至對葉秋拿著的那些動了心思。
“你干什么?”見他上來明強,葉瑤大怒,她從來沒發過這個大的火,直接給了趙天一巴掌,惡狠狠的道,“以前我不動你,不代表我不會打你,你再胡鬧試試?”
葉瑤現在的逆鱗就是葉秋,只有小叔才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她怎么舍得小叔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趙天活該被教訓。
“哇……你敢打我?”趙天大哭大鬧起來,周圍人看得也是一陣痛快,這小孩就該被這樣打一頓。
雖然對曾經對葉瑤不好,但是兒子錢蘭雅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見他哭鬧不休,她自是心疼,可是如今她也知道葉瑤不好惹了,便委婉的道:“他還小,他畢竟是你弟弟。”
“我和他有血緣關系嗎?弟弟?誰家弟弟會這樣對姐姐?”
葉瑤這樣反駁,葉秋猶覺得不夠:“錢小姐似乎很希望您兒子有一個任由他使喚的姐姐,他親姐姐的確還在我家,不如給你們送回來?”
錢蘭雅聞言大驚,這人竟然是葉家的兒子,不過葉柏和沈惠然的孩子別人還能插手不成,她不以為然:“葉柏和沈惠然很喜歡她,怎么舍得送回來?”
“你大概不是很清楚,葉柏和沈惠然并不能做葉家的主,若是我想,我可以讓他們隨時離開葉家。”葉秋諷刺的說,“雖然我家很有錢,但他們夫妻兩私自給你們一千萬的事我爸很生氣,就因為這個,已經撤銷葉柏在公司的職務了,你覺得我能不能把你的親生女兒送回來?”
錢蘭雅內心大驚,她只知道這幾年葉柏和沈惠然越發的風光,還以為他們以后會繼承葉家,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處境,可是再怎么樣女兒跟著沈惠然他們也比跟著自己強。
“葉先生誤會了,是我兒子剛才說錯話了,他沒有姐姐,星顏是你們葉家的女兒,和我們沒有關系。”曾經風光無限的校花,如今就成了這樣一個市儈無恥的女人,可真是世事無常。
她也只會窩里橫罷了,出去了誰給她面子?見著比她強的人照樣點頭哈腰。
葉瑤看著心中到底還是起了波瀾,若說她對錢蘭雅一點感情沒有那是假的,畢竟喊了十五年的媽媽,可是她有感情對方有嗎?錢蘭雅到現在還是只會為親生女兒考慮。
罷了,就這樣吧,反正她以后不會再與錢蘭雅和趙鵬飛還有他們的兒子趙天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了。
“小叔,我們回去吧,梅姨說今天做了好吃的。”
“好,回去之后多喝點湯,對你們女孩子好。”
“嗯。”
錢蘭雅看著趙瑤的背影,不,應該說是葉瑤,她真的變了,僅僅幾天的時間,變化非常大,背脊挺了起來,說話也有底氣了,以前看著平平無奇的面容竟然還顯示出了一些高貴感。
葉瑤相對葉星顏來說容貌的確不如對方,但她是氣質型的,以前氣質不好,自然給人平平無奇,如今換了一個發型,換上了質感很好的衣服,再加上自信,所以就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就連張靜宜都很好奇,僅僅這么三四天的時間,兒子是怎么讓這小姑娘發生這么大改變的,若是再養上一段時間,將葉瑤的皮膚變得再白皙一些,她相信,等一個月后的生日宴,葉瑤一定會一鳴驚人。
想到這里張靜宜不免有一絲遺憾,兒子這么會養小孩子,如實他有自己的女兒該有多好!
葉秋和葉瑤回到家后受到梅姨的熱烈歡迎不提,那邊在學校的葉星顏有些不淡定了,她沒想到轉學生居然不是葉瑤,而是以為男生,一位來自京都的男生。
男生叫時君勉,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他是來自首都的時家人,時家,那可是他們葉家都仰望的存在,時家不僅在商場上大有作為,他們家迅速擴張的背后是因為時家還有一房為政府高官。
所以他們的消息往往會先人一步,掌握最好的時機,他們要辦的事,別的部門往往也會給開綠色通道,這就是有人和沒人的差別。
“大家好,我叫時君勉。”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自我介紹,甚至臉色看上去還有些囂張,但是這也避免不了同學們的蠢蠢欲動。
時君勉身后不僅有一個良好的家世,他本人更是長得英俊帥氣,刀削般的臉龐和凌厲的眼神看上去桀驁不馴,正是青春期的女孩子們最喜歡的類型。
葉星顏自然也心動了,她暗自覺得這就是她男朋友的最佳選項,不過按照她的性子,她是不會主動去追求的。
“葉同學剛來還不太熟悉,就先坐葉星顏同學旁邊吧,她是我們班的班長,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她。”班主任的安排讓葉星顏更加滿意,微笑著的沖時君勉點了點頭。
時君勉恰好在這時看過來,冷漠的眼神里沒有其他的情緒,好像對什么都不在乎。
葉星顏有些失落,不過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而已,時君勉同學遲早會對她改觀的,于是她收起了笑容,再次變得面無表情,看上去清冷若仙,低頭只看自己的書,甚至時君勉從講臺上走下來坐到身邊都沒有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