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瑞瑤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她心里肯定這人就是要與她作對的,到底是哪方的人能這樣散財?
“你到底是何人?”陳南錦厲聲問。
“我是何人很重要嗎?還是說只準青陽派賣符箓,而不準旁人賣?怎么,覺得我搶了瑞瑤仙子的名聲?要我說你們想大方就真大方點,別弄得這么小氣,低級符箓真的沒什么作用,別裝得好像是大家的恩人一樣。”葉秋聲音嘶啞的說,偶爾一兩聲笑聲,越發讓青陽派處境尷尬。
“你放肆!”青陽派的人想不出別的話,只漲紅了臉瞪著她。
“我放肆?我怎么放肆了?看來青陽派果真是勢大欺人,準你們賣符箓就不準我賣了?這還不都是你們逼我賣的?我說不想要,你們還罵我是無知鼠輩,為了證明我不是什么無知鼠輩,拿出點存貨造福大家這都要挨你們批評?瑞瑤仙子,我這么做不對嗎?”
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到自己身上,姜瑞瑤覺得如芒刺身,渾身都不舒服,都是眼前這個人,她是故意這樣做的,就是故意想讓自己難堪。
“買賣自由,道友既然愿意自己虧損來造福大家,這是修真界的幸事,希望道友以后也能這么大方,正好我青陽派此次出來沒帶多少符箓,不知道道友可否將剩下的轉讓給我們?我們可以多加一塊靈石。”
“不了,這次大方只是想讓瑞瑤仙子看看,既然誠心想為大家好,就別弄些虛的,符箓我雖然還有,但卻不會賣給你們青陽派,畢竟瑞瑤仙子不是有很多低級符箓嗎?我聽先前那售賣的弟子吹噓的很厲害,而且如果全部轉讓給了青陽派,讓咱們散修們怎么辦?畢竟咱們可沒你們這些大門派有那么多法寶。”
葉秋這一番話又將姜瑞瑤推了出去,一邊說她假裝大方,一邊又暗示他們青陽派不想給散修們機會,總之說的姜瑞瑤臉色非常不好看。
姜瑞瑤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這么大了一個虧了,除了趙云綺這些嫉妒自己的人,還沒人敢這么懟自己,尤其這人還是一個散修。
“閣下究竟是誰?和我青陽派有何深仇大恨,為何一再針對我?”姜瑞瑤還是一副清冷的神情,仿佛葉秋就是一個在無理取鬧的小丑一般、
“和青陽派倒是沒仇,不過和瑞瑤仙子你倒是有些舊怨,瑞瑤仙子自己做過的事難道不記得了嗎?”葉秋冷笑,身上殺氣很重。
青陽派的人見此展現出防備的姿態,陳南錦上前一步問:“道友是否有什么誤會,修真界的人皆知我師妹是什么性子,平常看到受傷的靈獸都會出手救治,怎么會和人有怨?道友不妨將事情說出來,咱們大家一起解決這個誤會。”
“沒有誤會,所謂光鮮亮麗的瑞瑤仙子到底是個什么人我自己清楚,想必瑞瑤仙子自己也清楚,姜瑞瑤,我會找你報仇的。”葉秋說著微微抬起了頭,但鼻頭以上的部位還是被兜帽的陰影所籠罩著,沒人能看清。
姜瑞瑤在這一刻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來,無他,這些年她爭搶別人的機緣,其實殺了不少人,誰知道這個來報仇的是誰呢?
葉秋笑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危險襲來,她猛地躲開,然后原地忽然出現了一道劍痕。
“哪來的宵小在這裝神弄鬼?”只是一個非常冷酷的聲音,不僅聲音冷,他整個人也非常的冷,他隨身的劍就像是由萬年寒冰制成的一樣。
“君陽!”姜瑞瑤眼睛一亮,然后迅速異動到那人身邊。
“是劍宗來人了。”
“閆君陽的劍氣好像更厲害了。”
“他這劍法真奇怪,之前的劍法如火龍一般,現在又如冰蛟。”
“只能說劍宗的傳承真是厲害。”
陳南錦看著一身黑袍猶如一顆黑松站著的閆君陽,再看看興奮的姜瑞瑤,陳南錦的眼神暗了暗,葉秋同樣也是。
她心臟一痛,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宵小?怎么,青陽派和劍宗的人這么霸道,想討個公道就成了宵小了?”
“既然想討公道,為什么不敢以正面示人?為什么不敢說出實情?”
“為什么不說自然是因為不相信你們啊。”葉秋輕飄飄的道,“我不像你們,我話就放在這里了,總有一天我要找所謂的純善的瑞瑤仙子報仇,如果你們青陽派和劍宗覺得我做的不對,你們也可以隨時來殺我,要是你們殺不了我,那么瑞瑤仙子,你今后可得小心了。”
姜瑞瑤蹙著眉頭,實在想不起來在哪里得罪了這么一號人,見現場這么多人看著,她目光平靜而又高傲的道:“雖然我不認為我之前做錯了什么,但你既然想報仇,我隨時恭候,就是現在,你都可以。”
“現在不行,仙府要開了。”葉秋微微一笑,在眾人的愣神中,她飛身至悄然打開的仙府,轉瞬間就沒了蹤影。
姜瑞瑤眼底的精光一震,錯愕的道:“她怎么能如此精準的算出仙府開放的時間?”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散修進入仙府,陳南錦皺眉說:“別想那么多了,或許是巧合,她的目光剛好對著海面,我們也快進去,別被他人占了先機。”
姜瑞瑤心里一緊,想到仙府內的鴻蒙紫氣,不等閆君陽一起便閃身進去,這東西她勢在必得,絕對不能讓旁人得到。
閆君陽看著她的背影蹙了蹙眉,陳南錦道:“或許師妹是被剛剛那個人弄得有些心急了,我們也快進去吧,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險。”
仙府很大,進去的人應該都是隨機的,至少葉秋掉入這個藥圃的時候這周邊沒有一個人。
看著散發著仙靈之氣的靈藥,葉秋雁過拔毛的將之全部收入空間里,只可惜時間太久,有些靈藥熟的太過了,要么枯萎,要么又重新化為了種子,想必再給它們時間,這里又是一片生機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