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舒連夜過去,到公寓的時候,看到慕靖南毫無形象可言的席地而坐。
靠在墻壁上,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似乎已經睡過去了。
夜里寒涼,他卻坐在地上,席地而眠。
垂在身側的手,倏然攥緊,指甲深深扣進掌心里。
一陣陣的痛楚,提醒著她,這個男人,心里只有司徒云舒。
可是怎么辦呢,她的心里也只有他啊。
司徒云舒并不愛他,為什么他就不能回頭看看始終站在他身后的她呢
如果當初沒有被拆散,她和他或許連孩子都有了。
脫下自己的外套,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給他蓋上。
他似乎是累極了,似乎沒有反應。
姚望舒心臟驟然緊縮,對司徒云舒既羨慕又嫉妒,這些愛,本該屬于她的。
憑什么她后來居上,成為了他埋藏在心里深處的那個人
坐在他身邊,靠在他肩上,如果他要等,她陪著他一起等。
無論天涯海角,她都愿意陪他去闖。
翌日,早上六點剛過。
慕靖南生物鐘便醒了,他睜開眼,感覺肩頭有些沉。
側頭看去,看到姚望舒靠在肩上,他怔了怔,“望舒”
沙啞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的低啞。
姚望舒睜開眼,聲音柔軟如春風,“靖南,你醒了”
“你怎么會在這”
推開她,慕靖南站起身。
坐了一晚上,渾身酸痛。
他活動了一下關節,看到她瑟瑟發抖的抱著自己,于心不忍的撿起掉落在地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把衣服穿上。”
他還是關心自己的,對么
姚望舒握著外套,心里微甜,“我們回去好不好”
“你先回去。”慕靖南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他可以去買早餐回來。
司徒云舒挺喜歡吃蟹黃包的,城東有一家老字號蟹黃包,一直是她最喜歡的。
“我們一起回去。”姚望舒抓住他的手,不肯讓他走。
她知道,他一定是想支開她,然后跟司徒云舒獨處。
她不允許
他是她的,她不允許任何女人來搶。
哪怕是司徒云舒也一樣。
慕靖南抽回手,剛要讓警衛把她帶下去,公寓的門,就打開了。
一大一小,兩人出現在門口。
小糯米迷迷瞪瞪的,牽著司徒云舒的手,小嘴巴還在打著哈欠。
眼角掛著困倦的淚花。
司徒云舒一身運動裝,她有晨練的習慣,小糯米被她從溫暖的被窩里抓了起來,帶著一起出門晨練。
沒想到,打開門,看到慕靖南和姚望舒在這拉拉扯扯。
“咦”小糯米來了精神,困意一掃而光,“二伯,你跟壞阿姨怎么在這里呀”
那水汪汪的大眼兒,狐疑的瞅著慕靖南和姚望舒。
司徒云舒揉了揉她的腦袋,“寶貝兒,我們該去晨練了。”
關上門,她牽著小糯米跟慕靖南擦肩而過。
她目不斜視,男人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
“云舒”慕靖南追了上去。
小糯米回頭,沖他做了個鬼臉,“二伯討厭”
說完,還氣鼓鼓的哼了一聲。
轉過頭來,她人小鬼大的拍了拍司徒云舒的手,“二伯母,不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