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熟悉的聲音,陸眠漸漸地放松下來,繼續睡。
她臉上還有妝,身上還穿著敬酒的魚尾禮裙,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其余的工作,只能交給凌遇深來做。
先給她換了舒適柔軟的睡衣,對著那張妝容精致的臉,他站在床畔,一時無從下手。
思忖兩分鐘后,他轉身出了臥室,找了個傭人問卸妝的步驟。
盥洗室里,已經準備好她日常用的洗漱和卸妝清潔以及護膚產品。
傭人仔細看了卸妝產品,告訴他,“先生,用這款吧,太太已經睡著了,這款是免洗的。擠在卸妝棉上,輕柔擦拭面部就行,這款是眼唇卸妝,眼部和唇部需要用這一款,也是免洗的。”
“好,明白了。”
傭人離開后,凌遇深把卸妝乳放在床上,凌遇深先擠出一點,在自己手背上試了試力道,覺得可行。
才在她臉上實施起來。
陸眠自然是不配合的,任誰睡著了,都不喜歡有人在臉上擦來擦去。
她翻了個身,躲開了他。
凌遇深哭笑不得,只好繞到床的另一邊,繼續給她卸妝。
忙活了十多分鐘,總算把她小臉上的彩妝都卸干凈了。
雖然是免洗,但他還是不放心,擰了溫熱的濕毛巾,給她擦了臉,手和腳。
因為是敬酒的造型,頭發已經優雅的盤了起來,凌遇深修長的手指,在她盤起的發上摸索,把所有的黑色小卡子全都拆下來。
頭發一散開,明顯感覺到陸眠睡得更舒適了些。
忙完這一切,凌遇深才有時間洗漱。
洗完澡出來,換上跟她同款的情侶睡衣,凌遇深在她身邊躺下,一手支著腦袋,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有些惆悵的嘆息。
“我們的新婚夜,就這樣了。”
新婚小妻子已經早早進入夢鄉,徒留他一個人在這漫漫長夜煎熬。
她的手機響了。
鬼使神差的,凌遇深伸出手臂,拿走了她的手機。
熟練按下密碼,成功解鎖。
她微信里滿是祝福,幾百條未讀消息的紅點點,最新一條,來自金澈。
金澈。
他不發來微信,凌遇深恐怕都要忘了這個人。
文娛不少頭部藝人也有幸來參加婚禮,身為文娛搖錢樹的金澈,今晚卻不見蹤影。
按理說,總裁婚禮,哪怕是請假,也得請假過來慶賀。
唯獨不見金澈。
凌遇深勾唇嗤笑,點開他發來的消息。
凌遇深冷笑一聲,怒從心起,什么叫有一天陸眠需要他?
自作多情什么呢?
就這么盼著他們婚姻不幸?
凌遇深眸子微斂,目光凝落在一無所知的陸眠臉上,她睡得香甜,渾然不知新婚丈夫已經氣得雙眼冒火了。
冷笑一聲,凌遇深回了一行字
陸眠:不用等了,我愛我的丈夫,這輩子也只愛他。
消息成功發送,之后便想把他刪掉。
手指滑動一下,卻在最后關頭,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