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
“我想給少爺做宵夜，但是我的廚藝不太好。能不能麻煩張嫂教教我？”
張嫂欣慰一笑，她能有這個想法，就已經很不錯了。
“麻煩談不上。”張嫂考慮到少爺晚餐沒怎么吃好，便詢問，“那我們現在開始？”
“啊？”稚寧反應過來，欣然點頭，“好啊！”
十一點。
慕少言還在處理文件，聽到敲門聲，他頭也沒抬，“進來。”
門打開一條縫。
緊接著，便有食物的香氣傳來。
果然，讓她搓背這件事，嚇到她了。
慕少言噙著笑，明知故問，“這是什么？”
“恩人，你餓不餓？”稚寧站在他辦公桌前，端著托盤，“這是我跟張嫂學做的，都是給你做的宵夜。你是要現在吃呢，還是等一會兒吃？”
“你嘗過了么？”他放下手中鋼筆，身子往后靠向椅背。
這是明晃晃的嫌棄她的廚藝啊。
稚寧雖然有一點不服氣，但事實如此，她廚藝確實不怎么樣，晚餐就做得很難吃，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
“嘗過了，張嫂也嘗過了，味道不錯。”
慕少言信了她的話，文件往一旁挪開，稚寧唇畔漾起笑，很有眼色地把托盤放在他辦公桌上，宵夜擺在他面前。
這是一碗海鮮烏冬面，還配有一碟開胃小菜，還給他熱了一杯牛奶。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慕少言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湯。
味道確實不錯。
“你吃了么？”
稚寧搖頭，“我不餓。”
“拿個空碗來。”
恩人吩咐了，稚寧乖乖去辦，拿了一個空碗上來，慕少言分了一半面給她。
面和筷子都推到她面前，“吃吧。”
“恩人，那你呢？”
筷子給了她，那他呢？
慕少言喝著湯，倒是不急不緩地開口，“你先吃。”
“可是，我還不餓……”
“晚餐你就沒吃多少，別告訴我你想減肥？”
對上他銳利中帶著威懾的眸光，稚寧不敢撒謊，“沒有要減肥。”
“最好沒有。”慕少言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太瘦了，抱著硌手。
稚寧中不好讓他等自己，只好妥協，“我再去拿一雙筷子。”
這是默認了，陪他一起吃。
兩人面對面吃著宵夜。
慕少言把熱牛奶推到她面前，“一會兒喝了。”
“恩人，這是給你熱的。”
“我成年后就不喝牛奶了。”
是這樣的嗎？
稚寧撓了撓頭，“好，我記下了。以后給你溫水可以嗎？”
“為什么不是咖啡？”他饒有興致。
“這都幾點了，還喝咖啡？你不怕失眠，睡不著影響明天的工作么？”
“可我現在在工作，需要提神。”
“提神也不一定要喝咖啡呀，你可以到陽臺吹吹風，或者可以站起來做一下伸展運動。”稚寧越說越小聲，囁喏著，“晚上喝咖啡不好。”
“關心我？”慕少言停下筷子，薄唇噙著似有若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