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言呵了一聲，帶著輕嘲，“那晚你對我什么態度，什么反應，我都看在眼里。”
拿起她的手，按在她心口上。
慕少言嗓音冷沉，“問問你自己，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情么。”
不用問。
稚寧清楚的知道，自己對他是什么樣的感情，隱瞞在心底深處的情感，熾熱如巖漿，哪怕分手了，她也忘不掉。
他就像一種癮，她戒不掉，更無法忘掉。
“一直以來，似乎都是我在逼你，強迫你。可是稚寧，你該明白，沒有任何人是一直幸運的。”
慕少言松開她的手，溫淡的嗓音，辨不出喜怒：“不會有人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回頭。”
一時間，兩人都靜默無言。
慕少言等了良久，也沒等到她的回應。
心灰意冷地起身，準備離開。
身后，傳來了小聲的，壓抑的啜泣聲。
渾身一僵，他轉過頭，耷拉著腦袋的稚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哭了起來。
唇瓣被她死死咬著，就連啜泣聲，也被她壓抑著。
慕少言閉了閉眼，哪怕話說得再狠，他還是放心不下她。
無法做到瀟灑離開。
對她不管不顧。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稚寧抬手，慌亂地去抹掉臉上的眼淚。
慕少言看著她站起身，紅著眼眶對他說，“你還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擦肩而過的瞬間，手腕再次被他攥住。
落在手腕上的那只手，像是發了狠似的捏住她。
稚寧手腕很痛，她不敢吭聲，死死咬著唇瓣，兩人僵持不下，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總裁，我聽說你還沒吃晚……”
林知暖的話，在看到慕少言和稚寧兩人之后，戛然而止。
她跟朋友在附近吃飯，突然想起他，便撇下朋友，給他帶飯來公司。
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前女友……
目光掃過茶幾，看到上面放著保溫食盒，看來也是送餐的。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林知暖笑得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語氣，是稚寧所沒有的。
看到林知暖，她下意識感到心虛，不知道為什么。
或許是因為跟慕少言之間發生的不清不白的事。
“誰讓你進來的？”
慕少言面無表情，就連聲音，都染上一股寒冰般的冷意。
不請自入，確實是她有錯在先。
林知暖無所謂地聳肩，“以為你在忙，想給你送晚餐來的。現在看來，已經有人給你送了。”
她把食盒放在茶幾上。
走到稚寧面前，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林知暖。”
自信，優雅，從容。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豪門嬌養而出的氣質。
稚寧掙脫開慕少言的手，猶豫幾秒，還是伸出手，跟林知暖的手輕輕一握，“你好，我是稚寧。”
“久仰大名。”
稚寧詫異抬頭，林知暖已經收回手，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總裁，你們談完了么？如果談完了，不介意我打擾幾分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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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
不僅是稚寧，就連林知暖都愣了一下。
沒想到他拒絕得這么干脆，徹底。
倒是在林知暖的意料之外，她很快調整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