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亦抬眸，看到摘下滑雪鏡的蘇煙，他勾唇輕笑，“小煙，你也在。”
“景亦哥哥帶女朋友來玩嗎？”
“不是，一個朋友。”
蘇煙不相信，繞過去想看看他的朋友長什么樣，稚寧這時已經站穩了身子，她緩緩抬眸，沉靜的眸子，跟蘇煙好奇的目光，對上。
遇上熟人，蘇煙也沒想到，短暫的震驚之后，她笑著開口：“原來是稚寧小姐，我還以為是景亦哥哥的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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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寧神色冷漠，輕輕頷首。
轉頭，對霍景亦說：“我累了。”
霍景亦不知道她們怎么會認識，不過，看稚寧這表情，顯然不想多聊，滑雪的興致也沒了，只想離開。
“對了，稚寧小姐。”霍景亦還沒開口告辭，蘇煙又再度開口。
打斷了他正欲說的話。
稚寧的目光，落回蘇煙臉上。
她臉上洋溢著笑，很甜，也很乖，看不出什么惡意，“我跟少言哥哥一起來的，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吃個飯？”
“我剛從飯局出來。”
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時間還早，那就一起喝杯咖啡吧。”
霍景亦看到滑過來的慕少言，抬手揮了揮，跟他打招呼。
“你怎么在這？”慕少言記得，他不怎么喜歡滑雪。
“帶個朋友過來滑雪。”霍景亦的目光落向身側。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慕少言看到了一直沒開口的稚寧。
是她。
又遇到了。
景亦追尾她的車，現在成了朋友？
慕少言眸色微淡，沖她頷首，便攬著蘇煙的肩，“不滑了么？”
“少言哥哥，我們一起去喝咖啡吧，滑了這么久，我也累了。”
“嗯。”
蘇煙又問：“稚寧小姐，一起吧？”
“不了。”
她可不想一起。
霍景亦跟她一起來的，她不愿意去，他自然也不可能撇下她自己去。
“這樣吧，你們去喝，稚寧也累了，我先帶她回去。”
“好久不見，稚寧小姐就不想聊一聊？”
聊什么？
她現在已經是慕少言的女朋友，不久之后，即將成為慕太太，還有什么可聊的？
霍景亦一直有個疑問，“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
“不認識。”
蘇煙和稚寧同時開口。
回答卻大不相同。
很難讓人不往深處想。
滑雪場附近的咖啡廳。
四人落座，稚寧偶爾會失眠，所以她極少喝咖啡，點了一杯綠茶，她便轉頭看向窗外。
與熱聊的三人，顯得格格不入。
“我就叫你稚寧吧，稚寧小姐叫著怪生疏的。”蘇煙眨了眨眼，“可以嗎？”
稚寧臉色冷然，“我想，我們也沒熟稔到可以稱呼名字的地步。”
霍景亦和慕少言對視一眼。
這兩人……難道有矛盾？
“是我唐突了，那就叫稚寧小姐吧。”蘇煙抿唇笑，神色有幾分落寞。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稚寧不想呆太久，她決定再過十分鐘就走。
剛好，顧澤的電話打了過來。
發現她和霍景亦久久沒有回包間，他直白的問，“你們倆跑哪去了？”
“在外面喝咖啡。”
“他拐你走的？”
她都多大人了，誰能把她拐走，大哥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