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吧!最多我抓了兔子給秦院長送去。”花半枝看著他溫柔地說道,“或者讓李師傅多給秦院長碗里盛些兔肉。”
“那好吧!”周光明點點頭道。
“吃了嗎?”林希言挑開簾子站在門口道。
“林老師。”周光明站起來看著林希言說道。
“這是大白兔奶糖,老師知道你喜歡吃,收拾屋子的時候,又發現不少,所以給你吧!”林希言走過來,從兜里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進周光明上衣兜里。
“這……”周光明眨眨純真的雙眸看著離去的林希言,“娘,大家是怎么了?干嘛送我這個,送我那個的。”
“我們光明又乖又可愛,誰不喜歡。”花半枝看著他說道,“快不是喜歡奶糖嗎吃唄!”
“娘,您不是說晚上不準吃糖嗎?對牙齒不好!”周光明抬眼看著她說道。
“沒關系,一會兒刷牙就沒事了。”花半枝剝了糖紙,將奶糖塞到他的嘴里,手里的糖紙捋平了,放在周光明的兜里。
孟繁春看著簾子始終沒有等到周天闊的出現。
人家外人還要來給孩子壓壓驚,他居然倒好都不露面,氣死我了。
卓爾雅洗好了餐具,端了過來放在飯桌上,看著花半枝道,“掃盲班你們還去嗎?”
花半枝本來不想去的,可是又怕周光明胡思亂想,干脆帶著光明一起去了掃盲班。
讓花半枝意外的事,平時基本踩點到的林希言居然比他們早到。更奇怪的是同學們如往常一樣,并沒有像秦院長似的做出令人奇怪的舉動。
課間的時候,花半枝通過齊二妹原來在他們來之前,林希言對她們進行了‘封口’不許在議論這件事,平常心對待。
真是個心細周到的男人!謝謝他了。
她忘了人類的八卦的天性,她回來就找到了周光明,卻不知道這件事在她回來之前,已經讓周天闊給鬧得人盡皆知了。
“老林,今兒謝謝你了。”周天闊看著林希言誠摯地感激道。
“謝什么?好在孩子給救回來了,不然的話……”林希言目光看向周父道,意思很明顯,怕老人家受不了打擊。
“耽誤你的功課了,真是麻煩你了。”周天闊再次感謝道。
“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一步。”林希言看著不停謝自己的周天闊指指自己該走的方向道。
“嗯!”周天闊目送他離開,才看向周父道,“咱們走吧!”
“我跟你說兒子,你一定得把孫子給我搶過來。”周父看著他神色嚴肅地說道。
“爹,您現在談這個合適嗎?您孫子剛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周天闊看著他說道,“您有心情說這個。”
“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我哪兒能一直在這兒。”周父抓著他的胳膊道,“你一定要把孩子給我要回來。咱周家的孩子,一直讓她帶著才不合適,我不相信你沒有被人笑話。”
“要回來?”周天闊遲疑地說道,這心里老大不樂意。
“你放心,孩子要回來,我帶著他回老家,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的。”周父向他保證道,直接解決他的顧慮。
周天闊聞言自然樂意,只要不打擾現有的生活怎么著都行。
“不是我不帶著他,我們夫妻倆都是雙職工,實在沒有時間照料孩子。”周天闊冠冕堂皇地為自己找借口。
知子莫若父,周父還不知道自己兒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走走,咱們回家,然后去食堂湊合一頓好了。”周天闊攙扶著他先去了家里,然后叫上夏佩蘭,拿上飯盆去一起去了食堂。
到了食堂,周天闊挨個向同事們道謝,感激他們,真是麻煩他們了。
一圈下來,可以看得出周天闊的人緣不錯。
周父在心里腹誹道:他還真怕這小子因為私事牽扯到了他的工作。看樣子白擔心了,他比他想象的要做得好。
開春正值青黃不接地時候,周天闊打來的飯菜基本上素菜,而且很普通。
周父心里有事,悶著頭快速的吃完飯了,“咱們走吧!”抬眼看向周天闊道。
“爹,您也太夸張了吧!放心吧!您孫子跑不了。”周天闊搖頭失笑道。
“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早解決了,我好帶著孫子回家。”周父站起來立馬說道。
“好好好,等我一下。”周天闊說著將剩下的飯菜麻溜的一股腦倒進了嘴里。
周天闊看著她指指外面道,“佩蘭,我和爹有事要辦,我們先走了。”
“那個天闊,我們真的要?”夏佩蘭看著他擔心地問道。
這周父到來沒幾個小時,就將自己的生活折騰天翻地覆的,現在又要將孩子帶回來。
聽他的意思要帶回老家,這提議根本就不靠譜,為了孩子的將來也不能送到鄉下,能有什么前途。
“具體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周天闊眼神安撫地看著她道。
說著話當中,就被周父拉著出了食堂,去了醫院,結果撲空了。
周天闊找到孟繁春的時候,他正帶著人在修被花半枝打壞的房門。
“這丫頭,這么大的勁兒,真當自己是斧頭啊!”孟繁春看著房門咂舌道。
“孟醫生,這個房門得拆下來。”后勤員工看著孟繁春說道。
后勤上的來自五湖四海,會一門手藝也不奇怪,打鐵的、做木匠的、小裁縫……
都是凡人,吃五谷雜糧還能不生病,所以孟繁春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特長’,找一個手藝不錯的木工很容易的。
“行,你決定,今兒晚上得房門修好了就成。不然凍著他們了。”孟繁春爽利地說道。
“孟醫生,你放心,一會兒就好了。”后勤員工說著拿著改錐,將房門合頁上的螺絲給擰了下來。
孟繁春幫忙兩人合力將門給卸了下來。
后勤員工拿著木工工具,開始敲敲打打,將被打壞的地方拆下來。
周天闊走過來看著孟繁春問道,“他們人呢!”
“如果你說的是花半枝和周光明,他們去掃盲班了。”孟繁春看著他們父子倆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中充分表達了對他們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