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強迫自己,卻依然睡不著的周光明睜開毫無困意的眼睛看著花半枝說道,“娘,興奮的睡不著。”
“呵呵……”花半枝好笑且無奈地看著他,縮在袖籠里的手,偷偷掐了個指決,默念著睡眠咒。
很快周光明眨眨泛著困意的雙眼,打著哈氣,緩緩閉上了雙眸,很快就睡著了。
“你找花花什么事?”程韻鈴看著走了的兩人問道。
“等花花來了,我一起問你們兩個。”孟繁春看著程韻鈴嚴肅地說道。
“什么事?這么嚴肅。”程韻鈴被他給勾起了好奇心。
“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孟繁春看著她面色和緩的說道,“跟爾雅有關。”
“是該好好的說說她,答應我們的事情,居然一聲不吭,太不負責任了。幸好光明聽話乖巧,這要是遇上一個調皮不聽話的孩子,出事了怎么辦?”程韻鈴板著臉數落她道,“才剛發生的事情還不吸取教訓。”
“你應該想想她突然間為啥變成這樣。”孟繁春看著她忽然問道。
“對哦!”程韻鈴撓撓下巴道,“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生這么大的變化,肯定有事情發生。”想了想道,“咱們這些日子一直下鄉,對醫院的事情了解不多啊!”
“原來你問花花這事,她跟咱們在一起,估計了解不多。”程韻鈴看著他微微搖頭道,“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花半枝熄掉燈宿舍的燈,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出了宿舍,關上房門,步履匆匆地去了前院。
前院門頭頂上有兩盞燈,照的前院雖然不是亮堂堂的,卻也朦朦朧朧看的清楚。
“大哥要說什么事?”花半枝好奇地問道。
“是有關爾雅的事情,我們進我的辦公室內說說。”孟繁春緊鎖著眉頭說道。
“就在這里說吧!”花半枝抬眼看著他說道,雖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然而她可時刻記著瓜田李下,言外之意,事沒有不可對人言的。
孟繁春環視了一下四周,想了想道,“行!坐。”
花半枝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孟繁春看著她們猶豫了一下道,“你們倆跟爾雅一個宿舍,知道爾雅處對象的事情吧!”
“這丫頭,處對象了也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程韻鈴高興地道,說著目光轉向花半枝假意埋怨道,“還有花花你怎么也不告訴我,讓我跟個傻瓜似的。”
“我也是猜的,至于男方式誰?我也不知道。”花半枝無辜的看著她眨眨眼道,“你忘了咱們一起下鄉的。”
“對哦!這丫頭瞞的可真夠緊的。”程韻鈴輕哼一聲道,“等她回來,咱們三堂會審,好好的問問她,到底是哪位青年才俊勾走了她的心了。”
花半枝輕輕扯扯程韻鈴的衣角,指指臉色黑如鍋底的孟繁春。
程韻鈴看著他陰沉的臉,后知后覺地問道,“怎么聽你的語氣對方不靠譜。”
“對方是挺靠譜的,靳非凡,新來的教務處處長,長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為人正直善良,業務能力強。”孟繁春看著她們倆說道。
花半枝眨眨眼掏掏耳朵道,“大哥你是不是說錯了,這可都是加分項。”
“就是,這男的如你所說,挺靠譜的。”程韻鈴雙眸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是啊!”孟繁春輕嘆一聲,緊皺著眉頭叫道,“這樣的男人誰能不喜歡呢!”
“那他到底有哪一點讓你這般擔心。”花半枝好奇地問道,這臉色都變了。
“他曾經有個談婚論嫁的對象。”孟繁春閉了閉眼心里五味陳雜地說道,“彼此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原來心中已經有了朱砂痣。”程韻鈴擰著眉頭說道,“不是良配啊!”
“那為什么不成了。”花半枝聞言挑眉看著他道。
“家里嫌棄他職位低,給女方找了個更好的。”孟繁春有些憤恨地說道,“都解放了,還搞這一套,真氣死我了。”
這下子花半枝明白了,為何孟繁春這么擔心卓爾雅了,男方心里有朱砂痣、白月光,喜歡上他那真是自找罪受。
無論你如何的做都比不上心里的朱砂痣,這樣的愛太卑微了。
亦如從前的她,太傻!
“大哥,感情這事不好勸啊!你越勸她越來勁兒。那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花半枝看著擔心地說道,人都有逆反心里,再加上正是感情最熾熱的時候,頭腦最發昏的時候。
“人家還會倒打一耙,耽誤了人家的好姻緣。”程韻鈴擔心地看著孟繁春道,“別告訴我你想阻止。”
“不能眼前明知道是坑,什么都不做就看著她跳進去吧!”孟繁春左右為難地看著她們道。
“那個大哥,你是她的家長嗎?”花半枝看著他語氣微涼地說道。
“繁春你以什么身份勸人家,人家聽不聽。”程韻鈴隨聲附和道。
“這我當然知道了,只不過同事幾年,不說明白,過不去心里這關,至于鈴鈴擔心她聽不聽……”孟繁春無奈地說道,“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唉……”程韻鈴握著他的手道,“只怕會適得其反,墜入愛河的女人,沒幾個理智的。”
“所以才愁人啊!”孟繁春眉頭擰成了川字,“你們是女人,你幫忙勸勸她,別犯傻,那種愛而不得,最后能把自己給逼瘋了。”
“勸這種事情,可是吃力不討好,大哥你想清楚了,爾雅未必領情。”花半枝好心地提醒道,忽然想起來道,“你勸爾雅,不如去探探男方的底兒,他是怎么想的?還是覺得自己感情已經無望了。到了結婚的年齡,和誰結婚都一樣,反正為了傳宗接代嘛!但凡對女同志有一分尊重都不會放任讓爾雅越陷越深。”
“你說的對,我去找他。”孟繁春立馬說道。
“大哥,這時候會不會太晚了。”花半枝看看漆黑的天色道。
孟繁春舉起胳膊,輕輕扯了下袖口,露出手表道,“離熄燈還有一些時間,我去找他談談。白天沒有時間也只有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