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婚禮快開始了。”花半枝招呼他們道,她自然也看見了孩子們的小動作,有些生活中的壞習慣,得慢慢的改。
孟繁春如出嫁妹妹似的,忙著幫忙張羅去了。
程韻鈴則陪伴著卓爾雅,忙前忙后的,誰讓新郎、新娘沒有親戚,只好朋友幫忙了。
婚禮很簡單,新娘卓爾雅一襲紅色呢子及膝的大衣,襯的是人比花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看得出來她嫁給自己的心上人是真的高興。新郎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上面的折痕非常的明顯,這是從箱底拿出來的吧!
“娘,卓阿姨好漂亮。”周光明看著紅彤彤的卓爾雅眉眼彎彎地說道。
卓爾雅那副傻笑的樣子,仿佛是勾住了珍寶似的。
花半枝也終于見到了大名鼎鼎的靳非凡,老實說很英俊,以她的眼光還達不到美的級別,不及某人。不過他那憂郁的氣質,確實很吸引人,勾起女性的憐惜之情。
“是很漂亮。”花半枝點點頭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卓爾雅笑的那個甜啊!雙頰緋紅,都不用抹胭脂的。
“叔叔也好看。”周光明看著禮臺上靳非凡笑著說道。
“嗯!”花半枝輕聲回應道。
“不過沒有林老師好看。”周光明目光一直看著他突然說道。
“呃?”花半枝一臉的錯愕,隨即搖頭失笑,原來那個某人是他啊!這些日子相處久了,眼里也有了他的身影了。
周光明忽然微微歪著腦袋看向花半枝道,“娘好奇怪?”
“怎么了?”花半枝低頭看著他道。
“叔叔都不笑嗎?結婚不是喜慶的事情嗎?我見過結婚新郎都笑的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周光明仰著臉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就是,就是。”大丫她們也隨聲附和道。
這個要怎么說,說實話,那不能夠。花半枝隨意找了借口道,“可能他天生不愛笑吧!”
“噓……”花半枝食指放在唇邊道,“婚禮開始了。”
典禮很簡單,向畫像鞠躬,向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鞠躬,夫妻相互鞠躬。
“禮成!”
接下來樊書記與呂校長分別致賀詞,美好的祝福,百年好合、幸福美滿,白頭偕老……當然少不了敦促他們早生貴子,早日生下g命的接班人。
在大家喜慶的掌聲中,婚禮就結束了。
花半枝拉著周光明就出了小禮堂,此時月亮剛剛升起來,銀色的月光傾瀉下來。
今兒陰歷十六,月亮如銀盤似的,沒有手電筒的花半枝照樣看得清路。
“娘,這下子宿舍里就剩下咱們三人了。”周光明拉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道。
“怎么不好嗎?”花半枝拉著他的手搖啊搖道。
“一下子安靜下來,有點兒不適應。”周光明有些惆悵地說道。
“小傻瓜!你卓阿姨只是嫁人了,她還來醫院上班,又不是不見面了。”花半枝寵溺地瞥了他一眼道。
“那不一樣。”周光明搖搖頭固執地說道。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等光明長大了要上大學了,也會離開我的,像雄鷹一樣展翅高飛。有自己的天空,也會結交新朋友。”花半枝溫柔地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要,我不要離開娘。”周光明使勁兒的抱著花半枝胳膊道。
“好好好,不離開。”花半枝一把將他給抱起來道。
小家伙現在說的好聽,長大了就迫不及待地逃離家庭。
花半枝看著緊緊地摟著自己脖子,身體還微微顫抖的小家伙,心疼地拍拍他的后背,這孩子,到現在還是那么沒有安全感。
“這下子卓阿姨放學后不能陪你了,你在醫院待著要乖乖的。”花半枝直接轉移他的注意力道。
“娘,不用擔心我,院長阿姨很照顧我的。”周光明笑著說道。
“院長阿姨?”花半枝挑眉看著他道,秦凱瑟,“你怎么跟她熟悉的。”
“卓阿姨接我放學,送到醫院就走了。外面冷,院長阿姨就讓我進屋暖和去,這樣就認識了。”周光明笑意盈盈地說道。
“哦!我們光明真是交友廣闊。”花半枝開心地笑道。
皎潔的月光灑在了周光明的臉上,經過三個月補養,他已經從瘦的如麻桿似的風一吹就跑的小家伙,變得健康多了。
人長高了,也吃胖了許多,胖也只是達到了正常孩子的水平。
五官精致的臉上有著圓嘟嘟粉嫩嫩的嬰兒肥,捂白的肌膚襯得那兩道秀氣的眉毛尤其的黑,嘴唇的顏色也分外嫣紅鮮明。
真是漂亮又可愛,人見人愛!
花半枝抱著周光明回了宿舍,伸手看著他道,“糖呢?”
“哦!”周光明將糖遞給了花半枝,花半枝用熱水沖了沖,塞進了他的嘴里。
“橘子味兒的。”周光明嘴里含著糖說道,“晚上不是不能吃糖嗎?”
“今兒破例。”花半枝看著他說道,“我們一會兒刷牙時多刷一會兒。”
“哦!”周光明點點頭道,眨眨眼看著花半枝道,“娘,婚禮結束了,怎么程阿姨還不回來。”
“可能要鬧洞房吧!”花半枝隨口說道,不過心里想著這洞房可能鬧不起來,新郎官臉那么臭,能鬧得起來才怪。
話音剛落,程韻鈴就推門進來了,“你們回來了。”
“程阿姨,沒鬧洞房嗎?”周光明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我把爾雅送到新房就回來了。”程韻鈴看著他們倆說道,一欠身坐到了炕沿上,把兜里的瓜子花生抓到了炕桌上。
“干爹呢?干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周光明吸溜著口水說道。
“嘴里含著東西就不要說話了。”花半枝屈指彈了在他頭上他個爆栗道。
“哦!”周光明點點頭道。
這一回程韻鈴真的很生氣,到現在都沒有跟孟繁春說話,有光明在也不好說話。
“娘,糖吃完了。”周光明看著花半枝道。
“走走,咱們洗漱睡覺。”花半枝拉著周光明一起去洗臉、刷牙、洗腳,哄著他睡著了。
花半枝盤膝坐在炕上,雙手環繞放在抗住桌上看著她道,“還在生大哥的氣啊!”
“孟繁春是個混蛋,大混蛋,臭雞蛋。”程韻鈴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