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南方熱,一天沖一次,沖兩次澡都稀松平常。”林希言忙不迭地說道,“天上飛的加上地勤人員,少說也得上千人,所以家屬院非常的大,里面整體配套設施非常的齊全。現在學校有的,家屬院也有。”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家屬院在市里,上班的話有班車。”
“班車?”周光明眨眨純真的雙眸,迷糊地問道。
“我們住在市里,可是上班的地方在郊區,所以班車就是送我們上班去的。”林希言看著他解釋道。
“哦!懂了。”周光明點點頭道。
“打掃屋子、洗衣服,這些我都會做,可以分擔家務事。”林希言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那正好!”花半枝聞言微微翹起了嘴角道,“我還以為你在那個國外,家里會給你安排仆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沒有,家父只提供學費,生活費需要我自己賺。”林希言臉上流露出懷念的神情,“許多生活技能都是打工時鍛煉出來的。”
剛出去的時候,拜狠心的阿爸所賜,真是手忙腳亂,甚至焦頭爛額。那段時光累的跟條狗似的,但卻忙碌充實。
現在想想應該感謝老爹的先見之明,不然他在生活上就跟廢物似的。
“哦!對了,你想繼續學業的話,那邊也有進修班,我可以幫你聯系。”林希言眸光注視著她說道。
“可以嗎?”花半枝雙眸放光地看著他道。
“當然!”林希言看著她閃閃發光的雙眸,雙眸盈滿笑意。
“我還是慢慢來吧!會不會暴露你啊?還是低調點兒好。”花半枝想了想搖搖頭道。
林希言聞言一怔,心中暖呼呼的,隨即又笑道,“現在國家是持鼓勵政策的,你積極要求進步,報名的話他們歡迎還來不及。”
“那就好!”花半枝聞言點點頭道。
“娘有學上,我呢?我呢?”周光明急切地說道。
“當然也有學校了,條件要比咱們這里好。”林希言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還有什么疑問嗎?”林希言視線又轉過來看著她問道。
“你會在家里辦酒席嗎?”花半枝轉著手里的鉛筆問道。
“我對酒精過敏不喝酒的。”林希言看著她提醒道。
“我知道啊!你酒精過敏真是驚天動地,嚇死個人。”花半枝停下手中的筆看著他說道,“可這不妨礙你請別人喝酒吧!雖然不喜歡喝酒,但酒場上確實能拉進彼此的關系。”
“宴席的話,我來做,我來。”林希言指指自己道,“實在不行有食堂,有飯館,請他們好了。”
花半枝雙眉輕揚,笑著說道,“你呢?你有沒有禁忌的地方,這個我們要注意一下,免得因為無知而犯錯誤。”
“書房是我的私人重地。”林希言看著他們兩個說道。
“這點兒你放心,我和光明不會進去的。”花半枝立馬表態道。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不是不能進,而是我的東西你怎么拿的,還怎么放回去。”林希言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趕緊解釋道,“明白嗎?”生怕她誤會了。
“明白,不然你會找不到的,這是個人的生活習慣。”花半枝晶瑩剔透的雙眸看著他了解地點點頭道,“所以才要記下來。”說著低頭寫在了寫字本上。
“其實我這個人很簡單的,沒那么挑剔。”林希言評價自己道。
花半枝聞言可不敢信以為真,在以后的歲月里見識了什么叫真正的龜毛。
“還有要問的嗎?”林希言看著她笑了笑問道。
“目前沒有了,以后有了隨時記錄。”花半枝合上了寫字本道。
林希言起身道,“既然沒了,我學校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我送你。”花半枝跟周光明一起站起來道。
兩人將林希言送出了醫院大門,轉身回去,正巧聽見蔣勝男從秦院長的辦公室不服的聲音。
“我不服,為什么把名額讓給程韻鈴,他們倆是兩口子啊!”蔣勝男聲音又尖又細道。
“為什么不可以?”秦凱瑟氣定神閑地看著她說道,“兩人目前還沒有領證、結婚。即便結婚了,也沒有規定說不可以吧!反而是一段佳話,夫妻倆一起獻身G命事業并共同努力。”
“為什么我不行,我也一樣參與下鄉了。”蔣勝男一下子氣勢弱了下來道。
“你說呢?”秦凱瑟看著她反問道。
“我干得不比她程韻鈴差,我積極一點兒有什么不對。”蔣勝男紅著眼眶說道。
“你態度積極沒錯,可你不該踩著別人,你應該提高的是自己的業務能力,而不是走這些旁門左道。”秦凱瑟看著她好心地說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蔣勝男被訓的滿臉通紅,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跟花半枝比那是仗著自己的資歷老,文化水平高。
而跟程韻鈴比,自己的優勢一點兒都不明顯,只有抓著‘夫妻’倆不合適,這個淺薄的理由。
在說下去只是自取其辱,蔣勝男也不敢跟領導弄得太僵了,“不打擾你工作了。”
“好好工作!”秦凱瑟看著她期許地說道。
“我會的。”蔣勝男看著她認真的說道,態度明顯真誠了許多。
“秦院長我們也出去了。”孟繁春看著秦凱瑟說道。
“嗯!”秦凱瑟朝他們點點頭。
蔣勝男從秦凱瑟的辦公室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院子中的花半枝,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大步走到花半枝面前。
花半枝看著被氣的臉色變形的蔣勝男,這下子徹底沒戲了,心情大好,朝她微微一笑。
蔣勝男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火,臉也徹底撕破了,無所顧忌道,“算你狠!給我等著。”
“我等著。”花半枝看著她不咸不淡地說道。
朝著從秦院長辦公室出來的孟繁春和程韻鈴走去。
“花花……”程韻鈴看著激動地看著花半枝說道。
“我們后邊說。”花半枝看著他們趕緊說道。
蔣勝男跺著腳憤恨地瞪著他們,看著他們消失在眼前才不甘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