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她?”周天闊不可置信地看著林希言,眼睛瞪的如銅鈴似的,“我沒聽錯吧?”感覺出現幻聽似的。
“你沒聽錯?”林希言目光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愛她。”
“怎么可能?”周天闊像看瘋子似的,看著他道,“你是不是傻啊?她哪一點兒配。”微微搖頭道,“我真的不明白一個結過婚的女人,還是個鄉下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將你給迷三迷五道的。不覺的很骯臟嗎?居然要娶一個跟別的男人上過床的女人。”
話音一落,周天闊就感覺面部一道勁風襲來,砰的一聲砸在了自己的臉上,頓時感覺眼冒金星,踉蹌的退了好幾步,才沒有狼狽的摔在地上。
周天闊捂著臉,甩甩腦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道,“你居然打我。”
“你嘴巴放干凈點兒,沒想到你的心是如此的骯臟。”林希言黑著臉道,如古井無波般平靜地眼底凝聚著濃濃的殺氣。
“我哪里骯臟了。”周天闊揉揉自己的臉頰不滿地說道,“我說錯了嗎?她是人家的童養……”
話還沒說完,就看著林希言目露兇光,殺氣騰騰地看著自己道,“你還說。”
“我實話實說,你這么大動干戈就是還在意。”周天闊嗖的退后兩步道,“你別亂來啊!想不到你這么葷素不忌。”
林希言閉上眼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不許你在侮辱她,你在說枝枝一句,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喂!你認真的。”周天闊瞪大眼睛看著他說道。
“無比認真,我不在乎她的過去,她的過去,只會讓我心疼。”林希言態度強硬,神色堅定地看著他道,“我只在乎我們的將來。”冷哼一聲道,“你很讓我失望。”
話不投機半句多,跟他沒必要在浪費口舌,轉身離開。
“喂!喂!”周天闊伸著手叫他,回答他的是理林希言挺直的脊背,堅定的步伐。
“那個女人居然比我們多年友情還重要。氣死我了。”周天闊倒抽一口冷氣,捂著自己的臉頰道,“下手真狠。”
轉身離開,回到家的周天闊依然憤憤不平。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正在織毛衣的夏佩蘭看著他說道。
“沒什么?”周天闊擺擺手道,一只手不好意思地遮著自己的受傷的臉頰。
“你擋著臉干嘛?”夏佩蘭伸手拂開他的手,看著他腫起的臉頰騰的一下站起來,緊張地問道,“呀!你的臉怎么了?”放下手中的毛衣,走到他面前看著擔心地問道,“怎么回事?”
“被老林給打的。”周天闊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氣呼呼地說道。
“他打你,他憑什么打你。”夏佩蘭氣得拍著桌子道,“我找他去怎么能無緣無故的打人呢?”
“你坐下,懷著孩子呢?”周天闊摁著她在炕上道,“別激動。”
“我怎么能不激動呢?好端端的你們起什么爭執了,居然要大打出手。”夏佩蘭擔心地看著他問道,“快說話啊?真把人給急死了。”
“老林要結婚了。”周天闊看著她說道。
“結婚,那是好事啊!”夏佩蘭看著他不解地說道,“他結婚,你挨打,這挨不上啊!”
“你知道新娘是誰嗎?”周天闊挪了下位置道。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夏佩蘭催促道。
今兒大領導蒞臨指導,她因為懷孕就沒有湊熱鬧去,所以傳遍學校的事情,她還不知道。
“新娘是花半枝。”周天闊黑著臉道,“多少女人不能娶,干嘛非娶她呀!明知道我和她之間不對付,他居然還娶她,以后還怎么相處,中間夾雜個她。”噼里啪啦的一通數落。
“你等等,他們倆怎么湊一塊兒了,給我說說來龍去脈。我聽得一頭霧水的。”夏佩蘭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今兒不是大領導來指導工作,對咱們學校都非常的滿意。不知怎么地就為老林和她保媒拉纖。”周天闊簡單地說道,“老林居然同意了。”
“他能不同意嗎?也不看看誰出面。”夏佩蘭看著他感慨唏噓道。
“這又不是包辦婚姻?他完全可以拒絕的。”周天闊氣憤不已地說道。
“你這好沒道理,他結婚拒不拒絕都他自己的事情,你在這里生什么閑氣,人家倆過日子,又不是跟你過。”夏佩蘭看著莫名其妙的他道。
“你怎么能無動于衷呢?”周天闊不解的看著她道,“你應該跟我一樣同仇敵愾才對,那可是老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真是!”夏佩蘭白皙微涼的手搭在他的額頭上,“不燒啊?”
“我沒病!”周天闊拂開她的手道。
“好吧!他結婚你為什么生氣?”夏佩蘭調整了一下坐姿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她配不上老林。”周天闊毫不客氣地說道,“鄉下出來的,粗俗、無知,沒知識,沒文化。”
“天哪?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么想?”夏佩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道,“別忘了你也是鄉下出來的,怎么腿上的泥點子還沒干凈就嫌棄人家了。我是不是也該嫌棄你村里出來的。”
“我早就出來了。”周天闊立馬說道。
“那你怎么知道,幾年后人家不比你差呢!”夏佩蘭挑眉看著他道。
“不可能,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周天闊嗤笑一聲道,“我可以全心全力的拼事業,這女人一旦結婚了,家庭就要分走她一大半,有了孩子甚至要分走全部精力,怎么還有時間提高業務能力。”冷哼一聲道,“不是我看不起護士,這業務能力在怎么加強,干到頭兒她也就是個護士長。”
“你這嘴可真夠毒的,你這么刻薄干什么?”夏佩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道,“人家不管怎么樣,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你憑什么看不起人家。”輕哼一聲道,“最重要的是林希言喜歡她。”
說起這個周天闊就更生氣了,“老林連對象都沒處過,他怎么能能娶過一個和別人結過婚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