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從行李袋拿出筆記簿和鋼筆,坐在書桌前,一條條的寫下了來明天要置辦的東西。
寫完后合上筆記簿,將鋼筆別在上面,關了燈,才上床睡覺。
林希言躺在床上,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感覺連呼吸都說甜的。對門是心愛之人,讓他倍感安心,很快進入了夢鄉。
天還未大亮,周光明一咕嚕爬了起來,眨眨困惑的雙眸,一臉不知所措,這是哪兒啊?低頭看著花半枝不確定地叫道,“娘?”
“醒了。”花半枝睜開清明的雙眸看著他道。
花半枝早就醒了,只不過看著周光明還沒醒,閉目養神而已。
周光明偷偷地松口氣,小聲地說道,“娘在!就好。”
“怎么還要再叫叫,確定一下我們換了新地方。”花半枝抬眼看著他輕笑出聲道。
周光明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娘。”
“好了,起床,我們下去先晨跑,然后再練打拳,別因為換了地方就松懈下來,為自己偷懶找借口。”花半枝將襯衫、七分褲遞給他道,“看來得給你多準備些背心,大褲衩換洗。”
“娘,這樣省布。”周光明穿上衣服笑嘻嘻地說道。
“小傻瓜,等天氣熱了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花半枝看著他笑著說道,說著穿上碎花襯衫與長褲。
“走,洗漱去。”花半枝穿上布鞋看著正在系鞋帶的周光明道。
花半枝剛做好的單鞋正好用上了,這布鞋穿上走路可以,但是要跑跳的話容易掉,所以就得系上鞋帶。
花半枝拉著周光明打開門走了出去,正面迎上了林希言。
“早!”林希言看著他們拉打招呼道。
“姨爹(早)!”花半枝與周光明兩人齊聲道。
“怎么不多睡會兒,時間還早。”林希言看著他們倆說道。
“早起習慣了,到點兒就醒了。”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
“哦!都穿的新衣服。”林希言看著他們身上的衣服道,“頓時感覺涼快許多。”
捂了一冬天,她皮膚好像白了許多,也細膩了許多,不在粗糙的如橘子皮似的。
都說一白遮三丑,她的明顯比剛來的時候好看多了。
林希言看著依舊瘦弱的跟蘆柴棒的她,再養胖點兒就好了,這里的物資尤其是食材比北方豐富的多。
自己下廚好好的給她補補!
就在林希言看著花半枝的時候,花半枝的目光落在林希言的身上。
干凈整潔的白襯衫熨的板板整整的,貼在身上。扣子從頭系到尾,一顆都沒放過。領口漿洗的干干凈凈,袖口整潔齊整,纖塵不染。
黑色的褲子,褲縫筆直、筆直的,腳蹬著白色的回力鞋。
從頭到腳都寫著禁欲兩個字。
脫去冬裝的林希言看著體型精瘦,皮膚白皙如雪,骨骼纖細略薄,裸露在外手腕骨柔軟細致,看得花半枝眼里充滿了嫉妒,真是還讓她這個女人活不活了。
不過可不能讓這身型,和人畜無害的臉給騙了。林希言胳膊肌肉遒勁,撐的襯衫緊繃繃的,充滿了爆發力。
“那走吧!洗漱一下,我帶你們在家屬院里轉轉,順便認認路。”林希言看著他們倆笑道。
“姨爹,您不是新來的嗎?認得路啊!”周光明仰著頭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這地兒我熟悉。”林希言低頭看著他笑了笑道,“這可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閉著眼都認得路。”拉著他的手道,“腳下小心點兒。”
“哦!”周光明點點頭道。
三人下了樓,就看見何紅軍從房間里出來,“你們起這么早,怎么不多睡會兒。”
“別看脫去了戎裝,我可是沒有忘了老傳統。”林希言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鄉下人醒的早,習慣了。”花半枝看著他笑著說道。
“快洗漱,咱們還要出去跑操。”林希言拍拍周光明的肩膀道。
周光明抬腳朝衛生間走去,關上了門。
“這你還保持著。”何紅軍驚訝地說道。
“都說了好傳統我可一樣沒丟。”林希言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武力也一點兒沒落下。”
“真的?”何紅軍挑眉看著他說道,“說老實話,一下子離開熟悉的地方,還真是哪兒哪兒都不太適應,你不來,我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你來了總算有伴兒了。”
“以后不會了。”林希言看著他笑道。
周光明從衛生間出來道,“我洗好了。”
“枝枝先去吧!”林希言看著站在身旁的花半枝道。
“嗯!”花半枝點點頭,進了衛生間洗臉刷牙。
林希言看著從衛生間出來的花半枝道,“你和光明去外面等我,外面涼快,空氣也好,我稍后就來。”
“好。”花半枝拉著周光明出了房子,站在臺階下。
“娘,這里可比北方暖和多了,您看著樹木高大郁郁蔥蔥的。咱們哪兒有些樹木才發芽。”周光明指著道路兩旁的樹木道。
“是啊!”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這里是南方氣溫比北方高,冬天跟北方比不會太冷,有些樹也不落葉。”伸手揉揉他的腦袋道,“等咱們過完這一年四季,就能體會和北方有什么不同了。親身體會比我說的來的更直觀。”
“嗯!”周光明笑著點點頭道,動動手,抖抖腳,跳了跳,“脫掉毛衣、毛褲,感覺能一蹦三丈高似的。”
“呵呵……”花半枝聞言搖頭失笑。
何紅軍在花半枝離開后,立馬看著林希言道,“你等會兒,我先進去。”夾著雙腿直沖向衛生間。
林希言看著他好笑地搖頭道,“你怎么不早說?我讓他們倆等會兒。”
“在弟妹和大侄子面前,我得保持著大伯子的形象吧!”何紅軍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了出來。
“呵呵……”林希言輕笑出聲道。
“對了,二樓其實也有衛生間,不用擠在一起的。”何紅軍沖了廁所打開水龍頭,洗臉刷牙。
“衛生間清洗起來太麻煩。”林希言微微搖頭道,尤其這里常年濕熱,那味道不太好。
何紅軍拉開門出來看著他道,“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