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組織把你給派過來,你是不是經常多跟我交流、交流。”何紅軍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道。
“什么意思?我沒有給你匯報工作嗎?”林希言眨眨眼不解地看著他道,“行,咱們就交流交流,你說?”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你呀!不能老去食堂啊!機庫呀!對不對,你老去那些地方,對你來講是不務正業。”何紅軍著他嚴肅地說道。
“這咋叫不務正業呢!”林希言看著他說道,“你這指控我可擔待不起。”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道,“往大里面說食堂這吃好喝好了,人心不散。往小里說,這食堂是各類消息的流散地,快速的了解一個人。”
“等等,你通過‘三姑六婆’的嘴,了解一個人。你逗我呢!”何紅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又微微搖頭道,“這男人的嘴也這么碎嗎?”
“你以為只有女人嘰嘰喳喳,這男人聚在一起,也是‘高談闊論’,不多承讓。”林希言看著他認真地說道,一本正經地又道,“而且不要帶著偏見看這些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人,就像是魯迅先生說《紅樓夢》:單是命意,就因讀者的眼光而有種種: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他指指自己的眼睛道,“我可是透過現象看本質。”
何紅軍雙手環繞,放在辦公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他們很團結。”林希言老實地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何紅軍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他們又不團結。”林希言看著他又道。
“你什么意思?”何紅軍眨眨眼迷惑地看著他道。
“把你帶兵理念用到御人上。”林希言輕嘆一聲道。
“我的理念你不知道,那就是沖沖沖……”何紅軍立馬熱血地說道。
“你也不是傻沖吧!你排兵布陣可一點兒沒少。”林希言看著他嚴肅地說道,“現階段拉攏分化他們。”
“這個我也想,可能是上一個領導,留下的爛攤子,他們空前的對我持保留意見。”何紅軍看著他非常坦白地說道。
“保留意見,我看是敵對很嚴重吧!”林希言直白地說道。
“給我留點面子不用這么直白吧!”何紅軍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林希言酷酷地說道。
“行了,我不自欺欺人,可是他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那些部門的頭兒,公開的往褚經理那邊跑,真是一點兒都不掩飾。”何紅軍黑著臉說道,拍著桌子道,“不跟我們交流。”
“沒注意。”林希言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這些日子你都干什么了?”何紅軍看著他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說你成天窩在機庫干什么?”
“咱們可是機場,簡單直白點兒,想要飛機平穩安全的飛上天,那就需要人和飛機。人員吧!褚經理他們的專業能力毋庸置疑。那么就只有飛機了。”林希言指著窗外道,“就那些繳獲來的飛機?”輕嘆一聲道,“慘不忍睹,不是拉不開栓,就是打不響。我不在機庫了解一下咱們有多少飛機可以飛上天,有多少飛機可以搶救。”
“我都忘了你不止是開飛機。”何紅軍激動地說道,“怎么樣?有多少可以修好。”
“這不是正在摸查嗎?”林希言看著他無奈地說道,“一早就被你給抓來了。”
“我也是被他們給弄得急糊涂了。”何紅軍翻開自己的筆記簿道,“他們囂張,很囂張,下邊的人跟我反映,那個飛行管理部的孫家昌……”點著自己的筆記簿道,“一天去了五次啊!上午三次,下午兩次。”手指比劃著,“還有那個管地勤的,也是扎堆朝那跑,下午三次。還有……”
林希言看著他的筆記簿真是哭笑不得。
“你笑什么?”何紅軍看著他說道。
“老何,老何。”林希言將他的筆記簿合上,放在辦公桌上,“你可真是閑的,你沒事記這個干什么?”
“這怎么是閑得呢!好歹我也是他們的領導,他們不該我多多交流一下。”何紅軍氣的腦殼疼道。
“人家褚經理主抓業務,飛行、地勤不找他找誰?”林希言提醒他道,“要我說明白嗎?”
“我知道他們說的我不懂,可這是態度問題,態度!”何紅軍食指用力的點著筆記簿道。
“不過這還真說明問題了。”林希言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嚴肅地說道。
“你看出啥來了。”何紅軍希冀地看著他說道。
“說明啥?說明咱倆跟人家這些業務能力強的太生分了。”林希言深邃的眸光直視著他道,“你也別老是去沒人去地兒晃悠,多在各個部門轉轉,跟人家多親近、親近。”
何紅軍挑眉看著他道,“跟你一樣多去機庫看看。”
“是啊!我現在雖說不能跟他們打成一片吧!起碼我找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林希言眉梢輕挑看著他道。
“是啊!你們能說到一塊兒,我怎么辦?”何紅軍中指揉揉太陽穴,煩躁地說道,“我感覺到了這兒,我就跟個廢人似的。”
“我早說了你不適合這里,真是浪費你天生的帶兵的才能。”林希言虎著臉說道。
“你看看,又來了。”何紅軍閉了閉眼看著他道,“都是干G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老子能帶兵一路沖殺過來,沒道理一個小小的機場就困住我了。”
“你打算怎么做?”林希言好奇地問道。
“聽你的過跟他們親近、親近唄!專業上我插不上話,談談心,看看他們有什么困難,多關心關心他們的生活還是可以的。”何紅軍看著他嘿嘿一笑道,“這可是咱拿手的。”
“這才對嘛!”林希言高興地看著他轉變道。
“對了,你什么時候教我專業知識啊!我可不想讓人家看不起。”何紅軍看著他迫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