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上新的創舉。”林希言眸光輕閃看著他們說道。
“創舉?”陳大力食指輕叩著大腿道。
“我知道。”周光明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們說道。
“什么?”何紅軍轉頭看向他道。
“日內瓦會議期間,達成和約翰牛兩國首都互派代辦的建立半外交關系的協議。”周光明看著他們朗聲說道。
“光明說起這個,我還想起來,咱們和美洲鷹展開大使級會談就是在日內瓦。”何紅軍眨眨眼看著他們道,“啥意思?不會是我想的意思吧!這剛放下槍沒兩天呢!”
“你管他什么意思?反正不是敵對就是合作。”林希言挑眉看著他說道,“聽黨的話,跟黨走,準沒錯。有恨放在心里就好。”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
花半枝聞言黑眸晃了晃,中美大使級會談先是在日內瓦,后是在華沙舉行,延續15年。這是特定條件下的一種獨創,它使中美兩個大國在互不承認的對立情況下,有一個溝通意見的渠道。
所謂“兩國互不承認,卻有會談關系,沒有外交關系,卻又互相派出大使進行長期會談;雙方還可以達成某種協議,即協議聲明,創造了協議上你講你的,我講我的新寫法。
這在國際關系史上也是獨樹一幟的。這種創造性在當時起到了表明種花的立場、態度,并與美洲鷹進行直接斗爭和交涉的作用。
中美大使級會談實際上反映中美在當時歷史條件下的兩國關系。兩國雖然隔絕,卻是互相了解底細的。有這十幾年的會談,最終形成美洲鷹承認一個種花,并接受了“廢約、撤軍和斷交”的建交三原則的條件下與種花建交。
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這幕后的工作都是默默的做了許多年的。
“可這跟咱有什么關系?”何紅軍挑眉看著林希言問道。
“外交上的重大突破,這外國人或許會來吧!”林希言看著他們倆說道。
“你可真會聯想。”何紅軍看著他搖頭失笑道,“他們戒備之心很重的,不可能蜂擁而至的。況且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所以更要提高警惕啊!”陳大力隨聲附和道。
“還真是時刻記心間。”林希言看著他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了。”陳大力重重地點頭道。
“只要有利益在,他們就會來。”林希言看著他們冷靜的說道,“甭管來多少,咱們得做好準備,不能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這倒是!”何紅軍聞言點點頭道。
“呀!放水了。”林希言指著何天佑小朋友的小辣椒道。
“別動!”花半枝看著要抱著孩子起來的何紅軍道,“別驚著孩子了。”
“可這床給弄臟了。”何紅軍看著兒子腳下的竹床道。
“用水沖洗一下就好了。”林希言站起來道,說著拿著臉盆在水龍頭下接了些水,等何紅軍抱著孩子離開,水潑在竹床上。
“你們聊,我做飯去。”花半枝起身看著他道,話落轉身離開。
“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陳大力看著自家三個丫頭道。
“我們走了。”何紅軍看著林希言說道。
“嗯”林希言目送他們離開,看向光明,他自覺的站在木人樁前,開始嘿嘿哈哈……
這孩子都不用催,真是跟她娘一樣,辦事有章有法的。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炊煙裊裊,林希言踩著夕陽進了家門,“我回來了。”
“我在廚房呢?”花半枝提高聲音道。
林希言疾步走了過去,“做什么呢?還在剁餡兒。”
“魚丸!”花半枝頭也不回地看著他說道,接著又問道,“忙完了?”
“忙完了。”林希言洗洗手從門后拿出圍裙穿上,看著她說道,“需要我干什么?”
“把蝦洗一下好了。”花半枝直接吩咐道。
“咱們晚上就吃魚丸嗎?”林希言邊剝著蝦邊說道。
“天氣轉涼,外面也陰沉沉的,魚丸面吃著熱乎乎的。”花半枝停下手中的大菜刀看著他說道,“出差還順利吧?”
“挺好的,忙的腳不沾地的。”林希言將剝好的蝦洗干凈放在了干凈的盤子里,反問道,“你呢?家里沒什么事吧!”
“沒事!我還是家里醫院兩邊跑。”花半枝扭過身子拿著大菜刀繼續剁餡兒,“至于晚上的學業,盧老師出差了,有一個星期沒上課。”
“你這快結業了吧!”林希言飛快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
“兩年制,明年六月份考試。”花半枝停下手中的刀,將剁成片的大黃魚餡兒堆在一起繼續剁。
“還念不念了。”林希言想了想問道。
“不念了,學歷嘛?”花半枝聞言手中的刀頓了一下道,眼波流轉道,“不想放棄的話,我可以寫論文,說不定還能發表呢!”
林希言吞咽了下口水,關掉水龍頭,停下手回頭看著她道,“發表論文?”
“怎么?”花半枝回身看著他挑眉道,“不相信我可以嗎?”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難以想象。”林希言長睫輕顫不敢置信地說道,從大字不識一個,到發表論文,尤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親眼看著一點點的蛻變,感覺很奇妙。
“有些快,感覺都要跟不上你了。”林希言突然感慨地說道。
“跟你比還不行,我只鉆這一門,你可是什么都會。”花半枝實事求是地說道。
林希言苦笑一聲可惜地說道,“我現在所學沒有用武之地。”
“懷才不遇,心生不滿?”花半枝挑眉目光直視著他道。
“要說沒有你肯定不相信,心略有不甘,不能一展所學,終有遺憾。”林希言說著扭過身去繼續剝蝦,深吸一口氣道,“不過這話說回來,與其他人相比,我現在很好了。”
“多嘴問一句,你要不想說就別說。”花半枝目光凝視著他道。
“你想問什么?”林希言看著她笑著說道。
“有沒有后悔回來。”花半枝看著他純粹好奇地問道,“在外面要過的更加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