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凱瑟震驚地停下腳步看著花半枝說道,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那個堪比黃金的盤尼西林。”
“嗯!”花半枝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點頭道。
秦凱瑟疾步兩步,扶著車把看著她吞咽了下口水說道,“現在進行到什么階段了。”
“已經在小白鼠上進行實驗了,現在在觀察它對各類菌種抗菌性。”花半枝看著她說道。
“哪些菌種?”秦凱瑟眨眨眼好奇地問道。
“痢疾桿菌、沙門氏桿菌,大腸桿菌、肺炎桿菌、都一一有針對性的進行實驗,看看抗菌性如何?”花半枝看著她非常坦白地說道。
“這么說你很早就開始了。”秦凱瑟驚訝地說道。
“從搬到這里就開始了。”花半枝清透地目光看著她說道,“也是最近才開始拿小白鼠實驗。”微微一笑道,“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
“這樣算下來時間也不長,夠快的。”秦凱瑟看著她好奇地問道,“你從哪個方向研制的,發霉的橘子嗎”
“不是,植物提取的,那么多中草藥都有消炎的功效。”花半枝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挑眉看著她說道,“有那么驚訝嗎?”
“是有點兒!”秦凱瑟點點頭道,“畢竟我們的實驗環境太簡陋了。”
“別人能成功,我們也能。”花半枝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她道,“不能妄自菲薄,他們也是在艱苦的環境下研制出來的。”
“你說的對!”秦凱瑟目光幽深的上下打量著她。
“你看著我做什么?”花半枝眨眨眼看看自己又看看她道。
“每當我自以為了解你了,你卻又展現新的一面在我眼前。”秦凱瑟凝視著她道,語氣意味不明。
“我還是我啊!沒感覺變啊!”花半枝目光誠摯地看著她說道。
秦凱瑟聞言莞爾一笑,還真是寵辱不驚啊!
“走吧!”秦凱瑟看著她笑著說道。
兩人閑聊著走到了醫院,花半枝將何天佑送到了托兒所,才踩著輕快的步伐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穿上白大褂,拿上畫板與鉛筆出了辦公室,開始了一上午的工作。
急促凌亂的腳步聲打破了放射科的寧靜,“砰……”的一聲,門直接被撞開了,小護士看見病床邊的花半枝,雙眸放光,上前拉著她就走,“跟我來。”
“喂喂喂!”花半枝反手扣著小護士的手道,“你抓我去哪兒?沒看見我在看診嗎?”
“急事,去手術室。”小護士著急地說道,“非常緊急。”
花半枝聞言目光一凜,回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道,“老人家,請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病人也聽到了手術室有急事,理解地說道,“沒關系,我在這里等著。”
花半枝看著放射科的其他同事交代了一下,照看著老人,等著看診的人自然就順延了。
花半枝與小護士匆匆的朝手術室奔去,路上花半枝也知道了為什么?
原來自己畫的片子出了問題,幸好還沒有動刀,不然麻煩就大了。
花半枝經過消毒后,全副武裝的進入了手術室,看見大肚子的秦凱瑟,“你怎么在這兒?”
“別廢話了,趕緊在畫一張片子,病人已經麻醉了,有什么我們待會兒再說。”秦凱額看著她直接催促道。
花半枝二話不說,給病人把脈后,直接病灶部位畫了下來,清晰明了。
主刀的醫生才開始手術,在秦凱瑟的‘監督’下,順利的完成了手術。
病人被推回了病房后,全體參與手術的人員都被帶到了會議室。
花半枝一臉懵逼看著眼前的陣仗,葉書記和喬院長都在,這是三堂會審。
花半枝在心里微微琢磨著,哪里出了問題。
“花醫生,這張片子是你畫的嗎”喬院長將剛才病人手術的‘片子’推給她嚴肅地問道。
花半枝拿過片子,只掃了一眼,很明顯病灶部位被人給更改了,這擺明了赤果果的陷害,如果不是及時發現,這簡直是草菅人命。
娘的,誰這么惡毒!
花半枝抬眼看著在座的諸位,吐出兩個字道,“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葉書記黑著臉看著她質問道。
“雖然紙張和我平時用的一樣,但是我畫的片子,都有記號的。”
“記號?”全場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就是編號。”花半枝挑眉看著他們說道,“從我畫第一張圖,就開始編號了。”
“這個我們怎么看不出來。”喬院長拿著片子左看、右看,看不出所以然來。
“去拿我其他的片子來。”花半枝看向他們道,“對比一下就知道了,順便在拿一個放大鏡來。”
喬院長立馬安排人去,她的片子都收著,可以讓醫生進一步了解人體的內部的構造。
很快就有人拿來一疊片子,花半枝看著喬院長說道,“院長你拿著放大鏡在片子的右下角看看。”
喬院長拿著放大鏡,依言看了過去,看到數字后,“哇……都畫了這么多張了嗎?”
“葉書記,你也看看。”喬院長將放大鏡遞給了身旁的葉書記道。
葉書記拿過放大鏡仔細看了后,抬眼看向花半枝身前的那張片子道,“拿過來看看。”
花半枝起身雙手將片子遞給了他,“請過目。”
葉書記接過片子,拿著放大鏡看了看,“沒有編號。”
將放大鏡與片子遞給了喬院長說道,“老喬你看看吧!”
喬院長拿著放大鏡看著片子過目后,抬眼看著花半枝道,“事情已經清晰了,有人模仿花醫生的片子,做了手腳。”看向花半枝道,“這件事組織會盡快的調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醫生護士嚴厲地說道,“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希望你們守口如瓶。”
“是!”大家齊聲說道。
花半枝看著他們站起來道,“沒事的話,我還去看診。”
“去吧!”喬院長目光和善地看著她說道。
花半枝起身離開,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