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執言也在看她,猶如浩瀚宇宙般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別樣的情緒,他的薄唇微微抿了抿,卻沒有開口否認什么。
沒有否認……不就是間接的承認么?
晚星的胃口蕩然無存,她默然的放下了餐具。
“今天我來星夜學院也是有點事,剛才若不是我們和執言多聊了一會,執言肯定就能第一時間的趕到現場,親自站出來為你撐腰,堵住那些悠悠之口了。”薄秋荷一臉的內疚。
顧時年給薄秋荷夾了一塊排骨,“好了,別自責了,你也不知道操場那邊會發生這種事啊,寧小姐那么明事理,一定不會怪你的。”
偏偏晚星毫不留情,冷冷的開口道,“誰說我不會怪她了?”
薄秋荷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晚星居然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懟回來了,一點臺階都不給她留。
“薄小姐,你說為什么每一次你出現的時候,總會惹得我不痛快?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搞事?”
這話直接甩在了薄秋荷的臉上,讓她的表情僵硬了那么一秒鐘。
顧時年皺起了眉頭,“寧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講點道理啊?你被人欺負了,心情不好,這關秋荷什么事?”
可這話剛一落下,還不等晚星說什么,墨執言直接一個陰鷙的眼神瞪了過去,“顧時年,誰給的你膽子敢這么跟我的女人說話?!”
顧時年的喉嚨一緊。
“好了好了。”薄秋荷連忙站了起來,“你們不要為了我們兩個吵架,寧小姐現在的心情不好,我都可以理解的。”
“你理解?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的理解,我只需要你別再出現于我的眼前!懂?”
薄秋荷不說話了,臉色卻有些慘白。
晚星淡漠的收回了視線,在這幾個人的目光中將刀叉一扔,直接轉身離開。
“喂,臭丫頭。”墨執言緊跟著站了起來,剛走了沒兩步,忽然扭頭狠狠地瞪向了薄秋荷,嗓音像是結了冰霜那般的泠然,“誰他媽要你從寧晚星面前認錯了?你怎么這么多嘴?!”
“我……”薄秋荷的身子一顫,倏然就低下了頭抹下眼角,聲音低而委屈,“對不起……”
見她哭了,墨執言的眉頭蹙的更緊,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扭頭朝著晚星追去。
晚星朝著教室走去,手臂忽然被人一把攥住,隨即身子也被板正了過來。
她完全順從的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追了上來的墨執言,“所以呢?是因為薄秋荷找你請求,所以你就提前放了韓俏冉出看守所?墨執言,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挺聽薄秋荷的話啊?我更沒有想到,原來今天韓俏冉所制造的鬧劇,都是因為你的縱容才造成的!”
“你瞎說什么?”墨執言的臉色一沉,“我怎么就縱容了?知道剛才的事情你受了委屈,但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了,有我在,我看誰還敢從背后說你的閑話?!”
晚星掙脫開了墨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