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自覺地想要照顧她,關心她,對姜蟬的話也深信不疑。聽得宋冰清一口就答應下來,宋啟渝著急了:“妹妹,咱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小子說地是真是假,你怎么就答應了?”
聽到小子這兩個字,姜蟬的眉毛輕輕一挑,看來她的偽裝還是很有作用的嘛,連宋啟渝這個傻小子都騙過去了。
宋冰清倒是和姜蟬的反應相反,在聽到小子這兩個字的時候,宋冰清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眼自己的親哥。
這是什么眼神?人家明明就是一個小姑娘,自家親哥的眼神怕不是被那啥糊住了吧?不過看了眼一臉看戲模樣的姜蟬,宋冰清又將這話給咽了回去。
“哥哥,我們求醫這么多年,難得出現了一絲希望,我不想放過。”
宋冰清嘆了口氣:“就算是我再撐著,我也撐不了多久了,左右我都是要死的,我不如賭一賭,贏了我就能夠平安康健,要是輸了也沒有關系,能夠撐這么久也是我賺了。”
姜蟬都想要給宋冰清鼓掌了,這位可真夠大膽的,膽量謀略是樣樣不缺,就是她都有點欣賞宋冰清了,她的身上有一種魅力。
現在姜蟬也約莫地能夠理解弦月的心愿了,按理來說她和宋冰清應該算是情敵的關系,后來弦月更是當了宋冰清的替身那么多年,可是弦月為什么對宋冰清是一點都不怨恨?
歸根結底還是宋冰清本身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她太聰明太有格局,別人根本就提不起心思來嫉妒她,只能夠仰望她。
“妹妹……”宋啟渝握了握拳,就好像宋冰清現在就要歸西了一樣。
姜蟬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不要這么生離死別地,我敢保證,就算是治不好,令妹的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
宋啟渝就算是有再多的話也被姜蟬噎地一句都說不出來了,他恨恨地瞪了眼姜蟬,面上還是要恭恭敬敬地:“大夫,如此舍妹的病情就拜托您了。”
姜蟬露出一個假惺惺的笑意:“好說,好說。”
她就喜歡這種你看不慣我卻又要求著我的樣子,心情那是倍兒爽。姜蟬得意地翹了翹鼻子,忽然神情嚴肅了起來。
“令妹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她原本就是天生不全,五臟六腑都沒有發育好,雖說這么多年來拿著各種藥材吊命,可終究只能夠保證她一口氣不散。”
“更何況,令妹心思玲瓏剔透,更是加快了身體的衰敗。”姜蟬掃了眼平靜無波的宋冰清,毫不客氣地指出來宋冰清的心思重。
宋冰清挑眉,這小丫頭說話倒是挺直接的,雖然不怎么中聽,可確實是說中了事實。她爹和她哥都是屬于那種粗枝大葉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從中斡旋謀劃,否則宋家能夠長期地占據著武林的一席之地?
“至于令妹的醫療方案,稍后我會寫一份詳細地計劃,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找別的大夫看看這份計劃,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面,要是你們中途再找別的大夫,我絕對會撒手不管的。”
姜蟬也不會自大到自己自己的醫術已經獨步天下,宋冰清畢竟身嬌玉貴的,給她看病姜蟬本身也是承擔了風險的。
而且宋家也不可能真的就這么放心地將宋冰清交到她的手上,所以為了讓宋家安心,姜蟬還是提了這么一個方案。
宋冰清沒想到姜蟬年紀不大,做事情倒是非常地老道。不過在聽到姜蟬的話后,她卻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不必了,這么多年來,我求醫問藥無數次,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如今弦月大夫是唯一一個接下我的病癥的人,我相信弦月大夫。”
看宋啟渝想要說什么,宋冰清攔住了他:“哥哥,我心意已決,父親那邊我會說的,你不要擔心,弦月大夫既然敢這么說,一定是非常有把握的。”
姜蟬展眉:“我就是喜歡和爽快人說話,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
宋冰清微微一笑,看破卻不說破:“我也有點喜歡你了。”
宋啟渝眨眼,這是個什么走向?
回去的路上,宋啟渝難得地沒有騎馬,而是坐在馬車里,他這心里還想不通呢?妹妹和那小子最后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私相授受?可那小子也太小了吧?
看宋啟渝一直皺著眉頭,宋冰清無奈,也不怪弦月說自己心思重,就自己哥哥這傻傻的模樣,她要不不跟在后面看著,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哥你還想不通哪?”
“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明里暗里地占你便宜,我妹妹是他能夠肖想的嗎?”宋啟渝恨恨道,要不是姜蟬有一身高明的醫術,他早發作拉著宋冰清走人了。
“哥哥,下次見面你真的應該讓弦月大夫給你看看眼睛了,人家一個小姑娘你是怎么看成是個男孩兒的?”
宋啟渝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你說那是個小丫頭?怎么可能?穿得黑不溜秋的,打扮地哪里像個丫頭了?”
他蹙眉:“不行,這么小的丫頭不會是在騙人的吧?咱們現在就回去找她去!”
宋冰清一把揪住要起身的宋啟渝:“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坐好嗎?醫術的高明并不分性別和年齡,哥哥你今天對人家真的太無禮了。”
宋啟渝訕訕地:“我這不以為她是個小子,以為他是想要占你便宜的嗎?”
宋冰清苦笑,馬車里頓時就安靜下來。宋冰清今年也不過才十五歲,畢竟是養在深閨中的,見識眼界自然是遠遠比不上遭逢大變之后的。
不過從現在就能夠看出來宋冰清冰雪聰明,心思剔透。姜蟬整理著宋冰清的治療方案,忽然嘴角牽起了一絲笑意。
這位的眼睛倒是利地很,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女兒身,她到底是什么地方露餡的?
“妹妹,你是從什么地方看出來弦月是個女的的?”
宋啟渝坐在馬車上撓心撓肺地,他左看右看,都覺得弦月是個小子,妹妹是怎么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