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揚瞪眼:“你也不等等我,就這么一個人回去了?”
姜蟬理都不理他,座下的白馬奔地更急了。這一路快馬加鞭地,也在一天半后才到了醫館,姜蟬從魔教帶回來的小丫頭早就暈地天昏地暗了。
再說魔教這邊,那天虧了風飛揚的一把大火,魔教內部先亂了起來。后來教眾們在房間發現了教主蕭炎毒發身亡,柳夫人也被人劃花了臉。
在拷問柳夫人未果后,教中長老一掌打死了柳夫人。隨后教中就掀起了教主寶座的爭奪戰,魔教內部先亂起來了。
如此一來,魔教自然是元氣大傷,正道人士恰巧這這個時候群起而攻之,魔教的勢力被打擊地奄奄一息,不得不偏安一隅。
姜蟬在醫館的日子非常地舒心,如今魔教已經元氣大傷,宋家的這個潛藏的隱患總算是消失了,但是白家還在虎視眈眈,這一點姜蟬就不準備親自動手了。
要說原本姜蟬也不想對魔教動手的,誰讓魔教的人三番兩次地來找她的麻煩?既然他們想讓她哭起來,那她就只能夠讓魔教的人先哭了。
半夏端著一碗銀耳羹過來:“姑娘,這是小風剛剛做的銀耳羹,我給您端過來一碗。”
姜蟬揮手:“放那兒吧,我一會兒再喝。”
半夏就是姜蟬從魔教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姜蟬給她起了名字叫做半夏,平日里就是負責照顧這些孩子的飲食起居。
如此也將姜蟬解放了出來,她也能夠優哉游哉地享受下午茶的時間了。從魔教回來也已經半個多月,風家的三人也在昨天離開了醫館,麻煩們終于離開了,姜蟬就放松了許多。
言歸正傳,這白家的事情就交給宋家自己去煩惱了,她又不是救世主,還能夠拯救這個世界啊?
而且弦月原本的任務就是治好宋冰清,這一點她已經辦到了,至于說讓宋冰清和風飛揚有情人終成眷屬,都是男女主角了,總會相遇的,姜蟬一點都不擔心。
如今弦月的第三個任務就是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看著這一屋子小孩子,姜蟬頭疼了。這么小的孩子,她就這么出去了,誰護得住他們?
要不這出去游歷的時間再押后幾年?等這些孩子們稍微長大了,有了自保能力了,她也能夠放心地去周游天下了。
如此在云城一耽擱就是五年,姜蟬的醫館也在五年里響徹整個江湖。姜蟬雖然不在江湖上出現,可是江湖上卻有姜蟬的傳言。
姜蟬也因此被江湖人士尊稱為醫仙,不管是多么嚴重的病癥,姜蟬都能夠藥到病除。她手下的幾個弟子也個個不凡,小小年紀已經有大師風范。
如今姜蟬底下的小徒弟們,就是最小的小雪和小云也已經十一歲了,也能夠照顧自己了,姜蟬游歷天下的任務也提上日程了。
醫館的小弟子們早就知道師父想要出去游歷,只是一直要照顧他們所以才沒有成行。如今看著師父駕著馬車慢悠悠地出了云城,眾弟子們都是眼眶泛紅。
小風最大,他吸了吸鼻子:“我們回去吧,師父交代我們要照顧好自己的,不要讓師父她老人家操心。”
忍冬吐槽:“師父才不老呢,小風師兄不要亂說。”
小風訕訕地,他這不是習慣嗎?一般說個師父都要帶個老人家的,否則就顯得對師父不夠尊重一樣,現在聽忍冬這么一說,才發現原來師父也就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
在這五年里,姜蟬的醫館已經發展地相當的好,儼然已經成為云城的另一大勢力。只是這個勢力并不與旁人結交,頗有一種超然于外的感覺,偏偏誰還不敢得罪她。
就是姜蟬的弟子們走出去,別人都是禮遇有加,這也是實力帶來的好處。
姜蟬捏了一壺酒,慢悠悠地趕著馬車,年前風飛揚已經和宋冰清成親了。兩人也果真是天作之合,沒成親之前就是各種情投意合,成親之后就是濃情蜜意。
姜蟬每次看到他們,都會想起弦月那張平靜無波的面頰,時間一長,姜蟬也漸漸地不去見風飛揚和宋冰清了。
姜蟬是從云城出發的,云城的北邊就是大漠,姜蟬的第一站就是大漠。她還沒有實地地看過大漠,想要看看那片蒼涼。
十天后,姜蟬在漠北的一座客棧住下了。出來游歷,不僅僅是見識好山好水,更多的還是體驗人情世故,如此才不枉來這世界走了一遭。
興許是大漠的荒涼悲壯孕育了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的性格,他們大多豪爽好客,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坦誠相待。
姜蟬在這里逗留了一個多月,不僅看到了荒涼的大漠,也看到過恐怖的沙暴,也曾經跟著商隊的旅人們一起騎著駱駝走進大漠深處。
在這片大漠中,姜蟬深深地認識到人是多么的渺小。當你走進沙漠,滿目都是沙黃的時候,才會發現這里是最好的蕩滌人心的地方。
什么權利地位金錢等等,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已成空,只有對生命的敬畏。
在大漠一連停留了一個月,將這座漠北的城市全部走了一圈,姜蟬才戀戀不舍地啟程。
她喜歡這里,雖然這里沒有江南的山清水秀,可是這里有著江南的寫意溫柔所沒有的豪邁蒼涼,這一切都讓自詡為女漢子的姜蟬沉迷不已。
可惜將這座漠北城市走了個遍,姜蟬壓根兒就沒有找到過清源所需要的東西,旅程還要再繼續。最后地看了一眼這座漠北城市,姜蟬駕著馬車進了關內。
這一游歷就是兩年,云城姜蟬是一次都沒有回去過。這兩年里,姜蟬的名氣是越發地大了,畢竟是大夫嘛,走到哪里都會遇到病人的,姜蟬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只要是她遇到了,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所以后來醫館的弟子們都不需要姜蟬寫信告訴他們她的地址,他們只需要聽江湖上的傳聞就知道姜蟬的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