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也不是不懂人心險惡,而是有的時候應該特事特辦。如果說僅僅是懼怕于別人的流言,她當初就不會出手,可是有的人心思也未免太陰暗了,做了好事反而惹了一身腥,像這樣的人以后也走不了多久,姜蟬也懶地和他們多費唇舌,左右她以后和他們也不會有什么交集。
“我要拍個照上傳到論壇去,也讓那些人閉嘴去。”楊柳清興致勃勃地,主要也是這口氣咽不下去。
姜蟬挑眉:“你隨意,你開心就好。”
“好了,今晚咱們去搓一頓,一是慶祝小蟬拿到了行醫資格證,二呢,也是恭喜小蟬成功地地闖進了省級決賽!”
文靜拍拍手提了一個建議,姜蟬自然不會拒絕,事實上,生活中除了學習,和朋友一起聚會享受生活也是別有一番樂趣。
周日下午就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寢室的幾人也不走遠,學校附近剛好有一家自助餐廳,幾人就在那里吃吃喝喝。
文靜還豪氣地喝了兩瓶酒,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里面的酒和果汁沒什么區別。兩瓶酒下去,文靜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就和正常人一樣。
躺到寢室的床上,姜蟬才放松了一些。這段時間以來,她也是非常繁忙的,既要兼顧課業,還要準備競賽,同時還要準備資格證考試,也幸好她現在精神力強大,要是一般人早就做不到了。
也許她就是個勞碌命,這突然地放松下來,姜蟬卻覺得無所事事,看書吧,目前又提不起精神來,要不去做個任務開拓下眼界?左右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只要安心地準備競賽就好。
至于課業,姜蟬是一點都不擔心,她高中都念了好幾回了,應付一個高三,那叫一個輕松!
熟門熟路地來到了任務堂,姜蟬倚著大廳的光柱盤腿坐下,隨手招來了面前的一團光球,隨后姜蟬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坐著輪椅的女人。
她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年齡,卻面色蒼白,不良于行。姜蟬手指輕輕一點光團,委托人的記憶全都浮現在她的面前。
迅速地看完原主的記憶,姜蟬的嘴角勾了勾:“你的經歷我看過了,你有什么愿望嗎?”
女子潸然淚下:“我是對他們不抱有什么希望了,我只希望能夠離他們越遠越好,他們要父慈子孝就讓他們自己去表演吧。”
“除此之外還有呢?”姜蟬勾起唇角,如果這個女子要姜蟬爭奪父母的寵愛的話,她鐵定是不會接這個任務的。能夠被奪走的都不是自己的,這一點姜蟬深信不疑,既然注定不是自己的東西,她也不屑于去爭去搶。
“如果還有的話,那就努力地走出去,做出一番事業吧。”女子仰頭,好像透過那逼仄的天空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一樣。
“行,你的任務我接下了。”姜蟬干脆利落,隨后就在大廳內消失了。
“阿瑾啊,今天是你高二開學,爸爸也沒有什么給你的,這是一百塊錢,就當是慶祝我們阿瑾升入了高二年級。”
“你就會慣著她,一個女孩子,哪有那么多花錢的地方?”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嗔怪著男人花錢大手大腳,當然語氣里滿是笑意。
“我們阿瑾是個大姑娘了,以后花錢的地方多了,姑娘家手里有點錢好。”男人撓撓腦袋,笑地非常憨厚。
“爸,阿姨,你們也太慣著她了吧,我這么一個大活人還在這里呢,我今天也開學啊,大四新學期開學,你們是不是也表示表示?”
一個男聲響起,話語里滿是戲謔。
男人壓低聲音:“去,你一個臭小子,要那么多錢做什么?你妹妹要買學習用品,你這都要實習了,還跟家里要錢呢?”
女聲嗔怪:“彥彬都這么大了,也要走出社會了,難免要應酬往來,手里沒有錢怎么行?你爸不給你,阿姨給你,一千夠不夠?不夠阿姨再給你一些?”
“夠了,夠了,還是阿姨對我好。”
“媽,你偏心,對哥哥比對我還好,我才一百。”女聲不滿意地叫道。
“我這可不是偏心,你的錢是爸爸給的,不是我給的。”女聲調侃,客廳里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
房間里的姜蟬沉默地聽完了這么一段,要是她是一個局外人的話,肯定會感嘆這是多么父慈子孝的一家人,可如今再結合原主的身份,姜蟬只覺得這一幕是多么的諷刺。
姜蟬嘩啦一下拉開房門,客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在看到姜蟬面色的時候,連樹國皺眉:“你哥哥和姐姐都起了,你怎么現在才起?還要大家都等你?”
姜蟬面無表情:“你們等地不耐煩了可以先走,我沒有讓你們等我。還有,今天我高一開學,我的學費呢?”
連樹國瞪眼:“你就是這么和你爸媽說話?你看看你哥哥和姐姐!”
吳秀珍也拿不贊同的視線看著姜蟬,似乎姜蟬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姜蟬懶地和他們多說,事實上,和這么偏心的一家子說話就是在浪費時間。
“我先去洗漱了,等我出來的時候,我希望能夠看到我的學費。”姜蟬看也不看那一家四口,向著原主記憶里的衛生間而去。
連樹國看著姜蟬的背影,氣地是臉紅脖子粗:“她這是什么態度?小小年紀就這么目中無人?”
吳秀珍和吳瑾忙不迭安慰,姜蟬是絲毫不管外面的鬧劇。她站在鏡子前,打量著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女。
少女留著厚重的劉海,基本都看不到眼睛了,發質也不是很好,發尾枯黃,由此可見少女平時的營養也跟不上。
再看她的手,瘦瘦小小的,就像是雞爪一樣。身上穿的衣服也很舊了,看著像是穿了好幾年的。可是剛剛姜蟬看到的,客廳里的連彥彬和吳瑾的衣服可都是很新的,質地也不錯。
由此可見這當父母的偏心到了什么地步,姜蟬無聲地嘆了口氣,為著可憐的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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