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彥彬隨口的一句話,讓連樹國和吳秀珍是如墜冰窟。原來連翹就這么沒有存在感嗎?她寒假不在家這么長時間,連彥彬居然都沒有發現?
還是說是因為他們平時對連翹的忽視,才導致了連彥彬也對連翹忽視地這么徹底?
不提連家是如何的雞飛狗跳,姜蟬在老唐家那叫一個如魚得水,過年的幾天在老唐家,姜蟬愣是被校長夫人給養地白嫩嫩的,臉頰都圓了一圈。
開學的時候,姜蟬還是坐地校長大人的專車,直接來的學校。這待遇,一般人還真不敢想。
正值開學季,學校里非常的熱鬧,姜蟬學費等都全免,基本只需要在教室里坐下就好,別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做。
連彥彬今天罕見地陪著吳瑾過來報名,他自然是沖著姜蟬來的。誰讓過年的時候姜蟬根本就不回去,而且電話也不往家里打一個,似乎就真的和家里斷絕了關系一樣。
作為一個哥哥,連彥彬覺得他很有必要來和姜蟬說道說道。怎么能夠對長輩這樣子呢?等回家后要好好地教育教育了。
連樹國和吳秀珍去給吳瑾交學費了,連彥彬則是順著吳瑾的指引找來了一班。他打算先和連翹好好談談,要是談不攏的話后面再考慮走輿論這條路。
連彥彬在高二一班門前站定,五點零的視力在班級內迅速地掃了一圈,沒看到印象中那個黑黑瘦瘦的少女。
倒是在最后一排的窗戶邊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少女,她的身邊圍著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笑地特別開心。他挑了挑眉,難不成連翹那丫頭還沒有來報道?
他敲了敲門,“我是連翹的哥哥,連翹還沒有來嗎?”
他這話一說,原本還熙熙攘攘的班級里全都靜默了,大部分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連彥彬皺眉,難道是他穿的衣服有哪里不對嗎?
他打量了下自己,打扮地很得體啊,為什么他們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原本摟著姜蟬肩膀的一個女生快言快語:“原來你就是哥哥啊?可真是讓我們長見識了,自己的親妹妹都認不出來,還要來問我們。”
“就是,你們這一家子真的是讓人長了見識。”一個男生義憤填膺,不由地為姜蟬鳴不平。
被同學們一維護,姜蟬心里那叫一個暖洋洋的。35xs她拍了拍那個女生的手背:“好了,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生什么氣?我出去和他說幾句話就好。”
連彥彬就是再笨,也知道她就是連翹了。他瞪大眼看著連翹,忽然覺得無地自容。當初她就覺得姜蟬看上去很眼熟,搞半天她就是連翹?
她怎么有了這么大的變化?姜蟬站起身:“有什么事情出去說,你要是不怕丟臉在這里說也是可以的。”
連彥彬剛要走出去,吳瑾和連樹國夫妻到了一班門外,吳瑾挽著吳秀珍的手臂:“妹妹,你過年都沒有回家,你去哪里了?”
姜蟬似笑非笑:“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你們的女兒,我為什么要回去?那里有我的位置嗎?我一個人在外面過地輕輕松松自自在在地,為什么要去你們家里找不自在?”
顧及著人多,吳秀珍勉強壓下心里的怒火,她擠出一抹笑:“你又沒有一技之長,出去能夠做什么?你過年到底去哪里鬼混了?”
“你看看你的衣服鞋子,沒有大幾百能夠買地下來?你到底這段時間做什么去了?”吳秀珍挑剔的視線從姜蟬的腦袋一直掃到了腳底,言語中滿是譏諷。
姜蟬挑起唇角,笑地分外涼薄。在看到窗戶邊的老唐的時候,姜蟬忽然笑了。
“老唐,你來地正好,我問你,我這個寒假在哪里過的?”
老唐挑眉:“年前在別人公司做銷售啊,還是我介紹你去的。過年是在我家的,咱爸咱媽可喜歡你了,恨不得你是他們親孫女。”
姜蟬再問:“我一個寒假賺了多少錢?”
老唐看到連家四人,就明白了姜蟬的意思了。他笑地露出一口大白牙:“少說也幾十萬吧,有能力的人走到哪里都過地下去,就算手上是一把爛牌,也能夠打出王炸的效果!”
下面的同學配合地發聲:“哇,翹翹這么厲害啊?一個寒假就賺了幾十萬?”
“所以啊,”姜蟬一甩頭,看著連家四人忽晴忽白的面色,笑地那叫一個惡劣。
“我有能力賺錢,離開了那個牢籠,反而我生活地更好,我為什么要回去看你們的臉色?還平白地讓我自己不開心?”
連彥彬勉強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可是他們畢竟是你的爸媽,他們生了你養了你你就這么回報他們?”
姜蟬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我早就說過了,等我成年的時候,我會算上通貨膨脹率將他們這西恩的付出一次性地補給他們,等他們以后年老了,你們出多少的贍養費,我同樣的出多少。”
“至于生恩這件事,我又不是哪吒,能夠削骨還父削肉還母的,本身你們把我生下來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我就很惱火了,誰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當了你們的女兒。”
“至于你,”姜蟬看了眼大義凜然的連彥彬:“你是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上來指責我呢?你不要忘了,在你們家里,我能夠有如今的地位,你和吳瑾可是功不可沒。”
“誰讓你是他的兒子,而她是她的女兒呢?既然你們一直都站在旁觀者的立場冷眼旁觀,那么就永遠地保持你們旁觀者的身份,識趣的閉嘴吧。”
姜蟬的這番話說地一點都不客氣,她看著連樹國和吳秀珍夫妻,非常嚴肅道:“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們的女兒,親情之所以維系的存在是因為感情,連感情都沒有,血緣關系也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