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蟬這花錢的速度,馬丁的眼皮子直跳,不住地安慰自己,這是花的她自己的錢,不是他的錢,可就算是這樣,馬丁也覺得這小丫頭太有魄力了。
想他年輕的時候,也沒有這么豪氣地一擲千金過,這小丫頭很有揮金如土的潛質嘛。不過想到每一個藥劑師,都是用無數的通用點堆出來的,馬丁也就將那點子心疼全都拋到了腦后。
甚至還和姜蟬拍胸脯:“差什么老師給你補上?”
話一說出口馬丁就知道要遭殃,可惜后悔已經來不及,姜蟬掰著手指頭:“老師,您聽說您那里有龍血樹、地獄火蓮、鬼面花……”
聽著姜蟬如數家珍,馬丁娃娃臉皺地不行,看姜蟬越說越帶勁,他打斷了姜蟬:“你當我是取款機呢?這樣的原材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倒是雞賊!”
姜蟬笑瞇瞇地:“那老師您是給還是不給?”
馬丁無奈:“給給給,祖宗,這是我的空間鈕,你自己挑吧。”
姜蟬接過空間鈕,上下拋了拋,“謝謝老師,您可真夠義氣的!”
一個大藥師的空間鈕啊,里面得有多少好東西啊?想到這些,姜蟬的眼睛都在放光了,更是為馬丁的拳拳愛護之心感動不已。
雖說這老頭臭美了一些,毒舌了一些,可是對她確實是沒的說的,要不以后她少敲詐他一些?不過想到馬丁手里的那些原材料,姜蟬又將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后。
最多她以后做出來的藥劑多分給馬丁就是了,也不能讓別人吃力不討好啊。要想馬兒跑,就得要給馬兒吃好草啊。
馬丁扶額:“少拍馬屁,我可是要考校你的成果的,不要浪費了我的原材料,卻是什么東西都沒有做出來。”
姜蟬志得意滿:“您就放心吧,我什么時候做過浪費的事情?”
馬丁想想也是,從姜蟬進入藥劑師學院到現在,除了在制作新品種藥劑的時候,偶爾有手生的情況,后來制作藥劑的成功率幾乎到達了百分之百。
這是個什么概念?就是他自己,也只能夠堪堪做到這一點而已,可他都一百六十多歲了,姜蟬才十三歲。
一般藥劑師的成功率是在十分之三左右,要是達到了十分之五,那已經是非常優秀的藥劑師了。如今姜蟬的這么一個百分百的概率一出來,馬丁都快要被嚇死了好嗎?
他也是知道輕重緩急的,要是這個消息放出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撲上來和姜蟬打好關系,馬丁可不會做這種舍本逐末的事情。
因此外人只知道馬丁收了一個小弟子,天賦奇高,至于藥劑上的才能大家目前還不知道。也正是有了馬丁在前面遮風擋雨,姜蟬才能夠窩在工作室里安安心心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雖說自己的空間鈕給出去了,馬丁心里還是有點不高興,看桌子上有幾瓶藥劑,馬丁問都不問,全給摟到了自己的懷里。
姜蟬看著鬧脾氣的馬丁,好聲好氣地說道:“這些都是半成品,我還沒有徹底地完善,老師您現在拿著也沒有什么用,不如等我做出了極品藥劑之后再給您?”
馬丁笑地特開心:“那也行,你先忙,我待會兒還要去學院巡視,就不在這里多待了。”
姜蟬揮手表示自己聽到了,看著再度低頭的姜蟬,馬丁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馬丁的空間鈕,姜蟬也難得地起了點好奇心,馬丁這么多年到底都藏了什么好東西?看他剛剛那個肉痛的勁兒!
正想要大長見識的時候,通訊響了,戴維斯的面龐跳了出來。
姜蟬一邊從空間鈕往外掏東西,一邊分心和戴維斯聊天:“什么事情?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戴維斯苦笑:“我是扛不住了,你那個回春藥劑產量能不能提一些?現在這東西都快要炒出天價了,還是供不應求!”
姜蟬垂眸看著手里的一株奇花,花瓣呈黑色,看著非常地猙獰可怖,嘴上則是和戴維斯有一搭沒一搭地寒暄:“物以稀為貴,你急什么?”
“我能夠不急嗎?感情人家不是找你的,最近家里的門檻都要被人給踏破了,尤其是那些政,客們,拐彎抹角地要回春藥劑,關鍵還都是繞著彎的說,聽的人都費勁。”
這鬼面花好像是制作忘憂藥劑的主材料?姜蟬眨眨眼,將鬼面花放到了一邊,又繼續在空間鈕里面扒拉,至于戴維斯說的話,她只當是耳邊風了。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戴維斯說了幾句,看姜蟬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看著什么。他給她通訊的意思是想要增加一點藥劑供應量的,怎么這位一直拿著頭頂門心對著他?
“我聽著呢,你不就是想多要幾瓶藥劑嗎?我這邊沒有,我忙著做別的藥劑呢,你自己想辦法!”
不等戴維斯反應過來,姜蟬利索地掛了通訊,她要試試這忘憂藥劑,哪有心思聽戴維斯扯這些有的沒的?
通用點嘛,夠花就好,重點還是刷藥劑上的成就才是。對于未知領域的探索讓姜蟬是格外地癡迷,恨不得睡在工作室內。
這種情況下,又哪里有心思和戴維斯說那些生意上的事情?
戴維斯這邊,看著黑屏的光腦,他是一臉的郁悶。從來還沒有人這么當面地掛他電話,這小丫頭膽兒也太肥了!
不過想到姜蟬可是號稱聯邦幾百年以來的超級天才,戴維斯想想也釋然了。天才嘛,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性格的,姜蟬這樣倒是好接觸的了。
下一秒他又沉下了眉眼,姜蟬那邊暫時沒有藥劑供應,他又拿什么去應對那些虎視眈眈的客戶?哪一個都是他要頭疼的,此時的戴維斯是痛并快樂著。
畢竟這樣的人脈關系,要是運作地好地話,那可是杜博特家族發展的大際遇。所以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戴維斯是甘之如飴。
能夠守護好家族,并且開疆辟土,沒有哪一個男人是不愿意做的,男人骨子里還是血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