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辦公室內吳志鵬說了句什么,女生笑地肩膀一聳一聳的,姜蟬的眼神里都是殺氣。不是沖著秘書去的,而是沖著吳志鵬去的。
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姜蟬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吳志鵬比較警覺一些:“誰啊?不敲門就進來?”
秘書倒是站在一邊什么話都沒說,姜蟬寒著張臉走了進來。在看到姜蟬面沉如水后,吳志鵬渾身一個激靈,立馬站了起來。
“媽,您怎么突然來了?事先也不打個電話給我?”興許是心里有鬼,吳志鵬下意識地離秘書好幾步遠。
女秘書不滿意地嘟了嘟嘴,礙于有姜蟬在,她也只能夠安靜地站在一邊什么話都不敢說。
姜蟬打量了下秘書:“看來你艷福不淺啊,家里有人為你懷著孕,你在外面倒是尋歡作樂的。”
站著的女秘書臉上劃過一絲難堪,姜蟬微微一笑:“他結婚了你知不知道?小姑娘,看你還年輕,一步路走錯了后面就很難回頭了。”
吳志鵬面皮紫脹:“媽,我和小陳不是那種關系,她就是我的秘書,我們之間沒有別的。”
姜蟬面沉如水:“你還準備到發展到什么時候才算是你們有了關系?擁抱親吻還是怎么?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就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小陳是吧?你從今天開始不用來了,你的工資我現在就給你結清,并且會給予你一定的補償。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吳志鵬聯系了,兩個人的世界橫插一人,總是會出事的。”
在解決吳志鵬的事情之前,姜蟬要首先將這個秘書給打發走。當然,走了一個還會有第二個,出軌這種事情,要是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會有無數次。
姜蟬必須一次就將吳志鵬給收拾怕了,否則的話,看他還敢不敢在外面亂來。真不是個東西!按說上輩子吳志鵬也沒有鬧出個婚內出軌的事情啊,怎么這輩子就來了這一出?
轉念姜蟬就想明白了,上輩子吳志鵬沒錢啊,他都是靠著吳善勤過的,手頭上也很少寬松過。但是這輩子不一樣了,他有錢有閑的,花花心思就起來了。
姜蟬利索地結清了小陳的工資,看小陳出去了,她才一臉寒霜地盯著吳志鵬。
吳志鵬訕訕,坐都不敢坐下來。“媽,我就是和她說說話,我們什么事情都沒做,你不要說地那么難聽。”
姜蟬冷哼一聲:“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啊。這吳善勤的基因可真夠強大的,出軌這一基因都被你繼承了去。”
“我沒有出軌!”
吳志鵬急眼了,他媽就這么將出軌這么一頂大帽子扣在他的腦袋上?
“這是因為我發現地早,你敢說你沒有對那個小陳抱著別的心思?吳志鵬,你真是讓我長眼啊,你和吳善勤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吳善勤好歹還是在我生育了之后才出軌的,你這媳婦還在孕期呢,你就按捺不住了?你果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姜蟬口氣里滿是嘲諷,吳志鵬閉了閉眼吼道:“您能不要再提吳善勤了嗎?我跟他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你們確實不一樣,論起婚外情這一點來,你可是比你老子強多了。”
姜蟬嘲諷地掀起唇角:“我還奇了怪了,你這么一個小公司,怎么有那么多忙不完的業務?”
“要不是我今天去看你媳婦,我還不知道你有兩個星期都沒怎么回去了,怎么老婆懷孕了全都交給丈母娘,你就撒手不管了?”
“當初誰在結婚前信誓旦旦地和我說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出軌的?這才過了多久?你有想過你這么做的下場嗎?你和舒馨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全都拋之腦后了?”
看吳志鵬一句話都不說,姜蟬失望地嘆了口氣:“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今天來的這一出真是讓我開眼啊。你要是真的不想過下去的話,那就回去和舒馨離婚吧,沒地耽誤了人家姑娘。”
“你是我親媽嗎?居然勸著兒子和兒媳婦離婚?她還懷著孕呢。”吳志鵬急了。
姜蟬噌地一聲站起來,手掌往辦公桌上一拍,怒火噴涌而出:“你這個時候知道你媳婦懷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一個連自己立下的誓言都做不到的人,不配值得人信任。舒馨做的任何決定我都同意,我也不是那種非要抱孫子的人。吳善勤當初做下的孽,這么多年你也嘗過了,你要你的孩子以后也跟你一樣嗎?”
“舒馨要是同意將孩子生下來,以后我名下的財產都給孩子,你一分錢好處都得不到。”姜蟬一字一句:“我今天話就放在這里,只要你做出一點對不起舒馨的事情,你永遠都別想認我這個媽,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話說完,姜蟬是轉身就走,在這里多待一秒她都覺得惡心。男人的嘴真是靠不住,吳善勤出軌了,他也有樣學樣,雖然目前還和別人處于曖昧階段。
可是姜蟬只要一想到這些,就覺得人的品性怎么能夠卑劣到這種地步?你要是想游戲人生,你結婚做什么?
既然結婚了,你就要承擔起一個為人丈夫的責任,現在也已經升級為人父,怎么能夠做這種對不起家庭對不起愛人的事情?
姜蟬的情緒平復地很快,她是一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品性不端的人。這么多個世界下來,姜蟬察覺到自己好像有一種情感上的潔癖。
所謂的情感潔癖,不是說不能接受別人感情經驗豐豐富。姜蟬是能夠接受對方在結婚前感情經歷豐富這一點,但是結婚后就要一心一意地對待愛人。
如果這一點做不到,就算對方事后迷途知返,姜蟬依然會覺得如鯁在喉,純粹是覺得惡心。
這樣也好,姜蟬微微一笑,她還真沒有給自己找一個伴侶的準備。看到吳志鵬這個樣子,姜蟬默默地又加深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