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低著頭站在那里，姜蟬只能夠看到她小巧的下巴，就是下巴周圍也有一圈的痘痘。又紅又大，看著就很嚴重。
看老石走過來，石佳佳細聲細氣地叫了一聲：“叔叔，”然后就站在一邊，什么話都不說，只是不時地用好奇地眼神看著姜蟬。
她小叔叔昨天就和她說了，說找了一個很厲害的中醫給她看青春痘，難道就是這位？看著和她差不多大的樣子，怎么就成了中醫了？
“我家就在這附近的小區，走路過去也就五六分鐘，姜蟬今天就在我家吃飯吧。”老石摸摸下巴，一邊走一邊提了這么一個建議。
姜蟬自然是點頭：“那行，我可要嘗嘗師母的手藝，只要老師不覺得我是過去添亂的就好。”
老石哈哈大笑：“你這小丫頭就是伶牙俐齒，我還麻煩你為我們佳佳看看呢，請您吃飯是應該的。”
看著姜蟬和小叔叔兩人有說有笑的，石佳佳不是不羨慕的，只是她向來膽子小，嘴又笨，有的時候心里想了很多但是嘴上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老石的妻子是一位非常溫柔的女人，她也是老師，教語文的，身上的書卷氣很濃。她自然也是認識姜蟬的，誰讓這位的名頭太響亮了呢。
姜蟬剛剛走進客廳，一個小肉團子就抱上了姜蟬的小腿。姜蟬低頭，就看到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男孩兒看著也就是三四歲的樣子，圓滾滾的，看著就好像福娃一樣。
“圓圓，這是姐姐，快叫姐姐。”師母笑著教導孩子，圓圓仰著腦袋：“姐姐好，姐姐香香的。”
姜蟬失笑，從兜里摸出來一個香包：“吶，這是姐姐自己做的香包，能夠舒緩心情。”
小包子接過來：“謝謝姐姐，姐姐坐。”
“圓圓很喜歡你呢。”師母給姜蟬倒水，說了一句。
姜蟬笑笑：“我從小就招孩子喜歡，以前孩子們最喜歡黏著我了。”
看石佳佳拘謹地坐在一邊，姜蟬轉身看著她：“我給你把把脈？”
石佳佳遲疑地伸出了右手，姜蟬靜心地感受著石佳佳的脈搏，良久才松手。
“把你的劉海全部撩上去，長了痘痘最忌諱的就是用劉海遮擋著，容易帶來很多顆粒灰塵堵塞毛孔，使得痘痘越長越多。”
“我們之前也說了，可是女孩子都到了青春期了，難免會愛美，佳佳長了這么多痘痘，擔心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師母跟著補充了一句，老石就坐在一邊安靜地聽姜蟬說這些。
“你這個青春痘不難治，”姜蟬托著下巴，思量了一會兒：“我先給你開一副中藥，你回去喝個兩天泄泄內火，我這邊有一盒藥膏先給你擦，擦完了應該就好地差不多了。”
“真的能治？”石佳佳的眼睛噌地就亮了，她這臉上的痘痘，都已經成為了她的心病了，如今這個看著和她差不都的女生居然說能治？
“真能治，只是以后不能再有這么厚的劉海了。這個藥膏給你，一個星期應該就能夠好了。”姜蟬從包里摸出來一盒中藥膏，這是她之前做的。
“還有，我要囑咐你一句，以后大油的東西少吃，多吃蔬菜，你慢慢地瘦下來痘痘也不會再長。”姜蟬一邊刷刷地開著藥方，一邊叮囑石佳佳。
“小蟬，你還備著這樣的藥膏呢？”老石拿過那藥膏，打開看了看，是淺綠色的膏體，聞著似乎有薄荷的味道？
“我寢室有個姑娘，也是冒痘比較嚴重，我就特意做了這種藥膏，這不是聽說老師您侄女需要嗎，索性就帶過來了。”姜蟬說的自然是楊柳清了，姜蟬這藥膏就是特意為楊柳清做的。
“佳佳，你回去可要好好用，姜蟬同學寢室的同學可都是不長痘的，用了一定會好的。”
“行，我回去就擦，醫生，我這真的能好？”
“肯定會好，這藥早晚喝，藥膏就是洗臉之后擦，早晚兩次。”姜蟬看了看她的面色：“你要是相信我，這兩天就能夠看見效果了。”
“姜蟬同學都說有效果了，那就一定會有效果的。”師母摟住了石佳佳的肩膀：“你這兩天就不要回去，我等會兒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免得你媽媽也不放心。”
“好，要是真的好了，我媽也應該很開心，她也為了這些痘痘愁地不行。”石佳佳點頭：“那我現在就去試試，我去洗臉。”
小姑娘很快就洗完臉出來，隨后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涂抹著藥膏。剛剛摸上去她就輕輕地嘶了一聲：“涼涼的，抹上去很舒服。”
姜蟬解釋：“這里面用了薄荷，有消炎的作用，第一次使用可以多涂抹一些，后面不夠再說。這可是純中藥手工制作，沒有任何添加的。”
“姜蟬，你看這醫藥費……”師母有點猶豫，不知道應該給多少。
姜蟬擺手：“醫藥費就用飯錢抵吧，石老師說師母今天做了好吃的。”
師母頓時被逗笑：“小蟬可真會說話。”
一直安安靜靜地圓圓眨了眨眼睛：“姐姐，我媽媽做的飯可好吃了，圓圓每一頓都會吃好多，吃地肚子飽飽。”
老石沉默了一會兒：“姜蟬，能不能幫你師母你看看？她生了孩子之后身體就一直不大好，換季的時候就特別容易感冒，你聽她嗓子都有點干啞。”
師母不好意思：“說好了是給佳佳看痘痘的，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再說這個點兒也應該吃飯了，沒地累了孩子。”
姜蟬展顏：“沒關系，我先看看，切脈花不了多長時間的。”
抹上藥膏的石佳佳抱著小包子坐在一邊，姜蟬耐心地給師母診脈，再看了師母的舌苔之后，姜蟬沉吟著問了句：“是從生了孩子之后就開始怕冷怕風？嚴重的時候足跟痛，還會出虛汗，要是大冷大風天氣，更是嚴重？”
師母點頭：“是的，晚上經常會出虛汗，也不怎么能勞累了，嚴重的時候足跟痛，甚至有的時候膝蓋還不能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