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和她學的話,主祭司您也不會這么看重我不是?我不喜歡出去玩,我想盡快地成為一名一星祭祀。”
姜蟬抱著祭祀法典,和索倫祭司漫步在神廟的長廊內。
“外面的世界固然美麗,可是那些都比不過強大的實力帶給我的愉悅感,我受夠了那種弱小的感覺,我要強大到誰都不敢欺負我。”
這當然不是姜蟬的想法,這是她結合菲歐娜的遭遇隨口編出來的。可這番話一說出來卻引來了索倫祭司的側目,他盯著姜蟬看了好幾眼才展顏一笑。
“追求強大的實力沒有錯,你這個小家伙,別看是個小姑娘,倒是要強地很。”
緊接著他又嘆了口氣:“也是,要是不要強地話,你也不會孤身一人從那么遠的地方來到神廟。”
姜蟬翻了個白眼:“主祭司,我還有追隨者的。”
索倫哈哈大笑:“你說的是你那個犬族的獸人追隨者?那小家伙,作為斥候倒是不錯,但是作為一個貼身的侍衛還是差了一些。”
姜蟬語氣很平淡:“人各有長,沒有誰是完美的,他已經做地很好了,不能苛責太多。”
索倫笑笑:“今天上午你不要去藏書室了,估計那些書籍你都看過了。你的家族來人了,你和我一起去見見吧。”
看姜蟬有點猶豫,索倫笑道:“修煉是永遠都修煉不完的,你還是先和我見過人之后,你也能夠安安心心地在神廟修行。”
姜蟬頷首:“是,主祭司。”
在去神廟正廳的路上,姜蟬察覺到菲歐娜的情緒低落了許多。她現在也不問,還是等神廟的處置結果下來了再說。
按照她的猜測,估計玄族的族長應該過來了,除此之外應該就是拉攏了,讓她不要和玄族離心。這些用腳指頭都能夠想得到,不過具體還要見過了之后再說。
姜蟬跟著索倫來到了神廟正堂,平日里正堂很少有人過來。只有在為獸人做祭祀檢測的時候,祭祀們才會來正堂,平日里都是在偏殿活動的。
姜蟬和索倫從偏殿繞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正堂正中央跪著一個憔悴的男性獸人。看著也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對于壽命悠久的獸人來說,他還正當年輕。
姜蟬在索倫的身側站定,一位男性獸人上前一步,他身上的氣勢倒是很足,但是不怒而威。姜蟬猜測這位應該就是玄族的族長,不過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
“見過索倫大祭司,我是玄族的族長巴諾。”他行了個禮,看向了站在索倫身側的姜蟬,眼神里滿是狂熱。
“對于菲歐娜祭祀的遭遇,我非常地抱歉,都是由于我的治理不當,才讓我的領地內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如今我已經將魯卡親自押解到神廟,聽憑神廟發落。”
索倫看了眼姜蟬:“菲歐娜祭祀,你怎么看?”
姜蟬淡淡地看了一眼下面的魯卡,就好像在看著一只螻蟻一般。她偏過腦袋:“主祭司大人,我雖然是受害者,可是他挑釁的卻是神廟的威嚴,一切聽憑神廟處置。”
索倫滿意地點頭:“很好,既然如此,徹查和魯卡交易的貴族,查到之后立即帶到神廟來。另外,在帝國徹底地搜查,像這樣的事情還有多少,有一個查一個,絕對不能輕饒了!”
“是,主祭司!”
姜蟬挑眉,看來這次帝國是有大震蕩了。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能夠自由地生活,誰會愿意成為別人的奴隸?還不是被逼的?
“先把他押下去,嚴加審問!”索倫揮了揮手,立馬有兩個獸人過來,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了下去。
“菲歐娜,你的族人們過來了,我就不耽擱你和他們敘舊了。”拍了拍姜蟬的肩膀,索倫祭司帶著其余的祭司們都離開了。
“族長,請隨我來。”姜蟬抿抿唇,索倫的意思她大概也猜得到,要說索倫也真的很為她考慮了,盡管祭司擁有著崇高的地位,但是還是需要家族作為后盾的。
無論什么都比不上她自己的種族,這一點出于利益上的考慮,姜蟬還是能夠明白的。既然都是利益共同體,她為什么不能夠選擇利益最大化的那個?
看姜蟬和巴諾在桌邊坐下,泰斯輕手輕腳地送上了茶水。
“菲歐娜祭祀,真的非常抱歉,出了這樣的事情。”看著神色冷清的少女,巴諾頓了頓說道:“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我這次過來,特意帶來了這些。”
他推過來一個小盒子,姜蟬打開來一看,赫然是菲歐娜父親原先的領地,甚至比以前還更擴大了一些,這些以后都屬于她了?
“這是您父親的領地,如今他既然不在了,就應該讓您來繼承。只是您目前在神廟修行,這些就是族中幫忙打理。”
姜蟬翻了翻下面的羊皮紙:“族長可真大方,這些應該是族中起碼三分之一的收益了吧?”
“只要菲歐娜祭祀庇護我族,這些都是值得的。”巴諾說地非常直接了當,他已經非常有誠意了。
姜蟬合上小盒子:“族長的來意我很清楚,您也是不知者,說來我當初在逃離大山的時候應該去找您才是,只是我當初是被嚇到了,誰都不信,才帶著泰斯千里迢迢的來到了神廟。”
“我都了解,魯卡這樣的人,就是死上十次也不足惜。”巴諾是咬牙切齒,如今和這位菲歐娜祭祀的會面還算和平,他這心里也放了一大半下來。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父親的領地就麻煩族中幫忙打理了,等日后我成為一名正式的祭祀后,我會回去看看的。”
姜蟬將小盒子收到戒指里,算是和巴諾達成了一致。
“好,好,我族時刻恭候著祭祀大人的到來。”巴諾是喜上眉梢,有了姜蟬這句保證,他懸了一個多月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對了,祭祀大人您孤身在帝都,要不留下這幾個小丫頭,也方便照顧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