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可以放到后面,晚上就要去參加國王的生日宴了,姜蟬手指敲了敲桌子,斂去眸中的思緒。
如果物流系統成功設立地話,她要不干脆將報紙什么的都給弄出來?這樣也便于大家了解更多關于外面的事情,省得像井底之蛙一樣。
這些東西想要弄出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想到任重道遠,姜蟬就有點頭疼。要不這些就給下面的祭祀去做?反正也是給他們創收的好事?
“小姐,大家都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該出發了?”泰斯敲了敲門,輕聲提醒姜蟬。如今他是長期地跟在姜蟬的身邊,隨著姜蟬迎來送往。
“走吧,維克祭祀回來了嗎?我正好有點事情和他商量。”
“維克祭祀在正殿。”泰斯避讓了一步,讓姜蟬走在他的前方。
“那正好巧了。”
到了正殿,看著那一水兒的白色祭祀袍,姜蟬笑笑:“國王陛下的生日宴,你們就穿祭祀袍?也不打扮打扮?”
沃夫大咧咧地:“我們是男性獸人,要怎么打扮?不過主祭司,我們認識也將近二十年了,我好像就沒有看到你穿祭祀袍以外的衣服?”
“也不只是主祭司一個人,維娜祭祀也是如此。”另外一個年長的祭祀笑道,“三皇子妃可是衣服時刻不重樣的。”
維娜撇了撇嘴角:“您也說了,那是三皇子妃。”
都沒有提到莉莉絲的祭祀身份,這說明什么?說明在大家的心里,莉莉絲只是三皇子妃了,而不再是祭祀了。
“祭祀袍多好啊?”姜蟬笑笑:“那可是我們身份的象征,別人想穿還穿不上呢。”
“對了,維克祭祀,我有點想法,我們路上邊走邊說?”
沃夫耳朵動了動:“也帶上我一個唄?”
姜蟬看了他一眼,“那就再加上凡森祭祀吧。”
姜蟬的這一輛馬車上足足坐了四個人,姜蟬、維克、沃夫還有凡森祭祀。
“說說,有什么事情?這么神神秘秘的。”
上了馬車,沃夫就迫不及待地發問了。他知道姜蟬要么不開口,一開口準是大事兒。
姜蟬也不賣關子,將她心中關于物流和報紙的想法說了一遍。馬車上頓時一片靜寂,維克沉吟了許久才說道:“想法是不錯,可是神廟沒有人手啊,缺人。”
“這些事情也不需要祭祀們去做吧?普通人都能做的,神廟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好了。”沃夫耳朵都豎起來了,“我看這個生意做得!”
“我也覺得能做,”凡森也開口了:“就是這個報紙,主祭司能夠說地再詳細一些嗎?”
“很簡單,就是以神廟的名義成立報紙,我們可以一個月發行一次,將這些報紙再派發到各個領地,主要是說一些關于神廟的條令,然后再摻雜一些帝都的消息。”
“至于地方上也可以自己辦報紙,內容要他們自己安排。”
“這個好啊,這樣也便于消息的傳播了。”
“想法很好,可是報紙要怎么做?純粹靠手寫?那要多累?”維克一針見血,姜蟬瞪了瞪眼,難不成還要她將活字印刷給弄出來?
“這個我也有法子,等晚宴之后我和匠人們商量一下吧。”姜蟬無奈了,明明是想給別人辦的事情,怎么現在她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我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事嗎?”姜蟬長嘆了口氣,看其余三人求知欲爆棚的眼神,索性將物流也給說了一遍。
“這個別再問我了,你們自己想,我手頭上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看沃夫又要發問,姜蟬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
點子都告訴他們了,難不成還需要她手把手地告訴他們怎么做?再說了,她也就是見過前世的快遞行業,怎么操作運轉她也不清楚好嗎?
“自己想就自己想,維克祭祀,我們討論討論啊……”
看三人討論地熱火朝天,姜蟬閉眼倚在馬車山假寐,墨寶則是乖順地窩在她的膝蓋上。這小家伙陪伴了她二十多年,如今已經是成年地魔獸了。
這些年里,姜蟬也沒有少給它好東西,愣是將它堆到了三級魔獸的水準,壽命也延長了許多。魔獸等級越高,壽命就越是悠久。
隨著墨寶等級的提高,墨寶也越發地通人性。當然了,通人性只是外人的看法,姜蟬和維娜可是能夠和墨寶直接交流的。
一想到植物囈語這個功能,姜蟬就覺得這個種族天賦實在是太逆天了。通曉獸語,還熟知各種植物特性,真的是太厲害了。
“小姐,各位祭祀大人,皇宮到了。”
馬車在皇宮外停下,泰斯在窗戶邊提醒他們應該下車了。
皇宮里是不讓停放馬車的,馬車都是停在皇宮外圍,就算是祭祀們,在進入皇宮后也有自己走進去的。
看了一眼皇宮,姜蟬感嘆了一句:“第一次來是三皇子訂婚,上次來還是三皇子大婚,這是第三次了。”
維娜嘀咕了一句:“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神廟修煉呢,白白地浪費時間。有的地方那么窮,可這里呢,這么奢靡。”
姜蟬嘆了口氣,“好了,這些話不要在這里說,你要是不想來,以后不來就是。我也不愿意來,可這不是沒辦法嗎?”
維娜嘴角翹了翹:“那是,我不來還可以說是生病了,主祭司要是不來的話,估計他們心里就要犯嘀咕了。”
所以啊,她才更悲催。就算如今是主祭司,很多事情還是不能隨心所欲。她要顧全大局,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和皇族虛與委蛇的。
“不行,我要盡快地培養小徒弟出來,我可不想像老師那樣,都幾百歲的高齡了才退休。”一想到未來她要干到白發蒼蒼,姜蟬就是一陣惡寒。
“你想地倒是挺美,關鍵是沒有好苗子啊。我也想有小徒弟,可是沒有遇到看順眼的。”維娜低聲和姜蟬打著嘴仗,在侍衛的帶領下進了皇宮正殿。
“沒關系,不著急,日后總會有好苗子的。”姜蟬很淡定,不淡定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