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興探究地看著姜蟬:“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想到以前,只要自己和她說話,小學妹就臉紅。哪里像現在,拒人于千里之外,說出口的話幾乎句句都帶著刀子?這讓宋文興覺得無比挫敗。
姜蟬倚在玄關處:“我以前是什么樣的?宋文興,別把別人都當傻子,你做了這么缺德的事情,你還指望我對你笑臉相迎?你哪來那么大臉?”
“我是不介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好好說道,可你能夠承受它帶來的后果嗎?”姜蟬湊近宋文興,眼睛直視著他。
宋文興幾乎是狼狽的移開視線,他確實不敢讓姜蟬將這件事抖摟出來。因為一旦說出來,他和孫妙都會受到外人的譴責。看書室wap.kanshu侍
姜蟬直起身子:“你好自為之吧,澤蘭那里,我不希望你們去打擾她。反正你們已經有大孫子了,就別再來糟踐我的女兒。”
宋母急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說這些做什么?”
姜蟬:“錯處又不在我,我還不能說了?自從我知道真相以后,每次看到你們,都覺得無比地惡心。”
東西送到姜蟬租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看看時間,姜蟬也來不及收拾東西,匆匆趕往學校。
和老師一起走到學校外面,看姜蟬站在那里,澤蘭歡呼一聲,像是飛出牢籠的小鳥一樣撲到了姜蟬的手邊,小手牢牢地抱著姜蟬的手。
和澤蘭的老師打了聲招呼,姜蟬牽著澤蘭回去。
看走的不是回酒店的路,澤蘭眨了眨眼睛:“媽媽,這不是回酒店的路。”
姜蟬輕笑:“我們不住酒店了,媽媽今天租了房子,未來的一年,我們會住在那里,媽媽會重新買房,以前的家媽媽準備賣出去。”
看澤蘭不是很懂,姜蟬彎腰解釋道:“以后澤蘭就一直和媽媽住,澤蘭再也不用和你奶奶擠一間房,也不用再看到他們了,開不開心?”
“開心!”小姑娘奶聲奶氣地,不用見到奶奶,她真的是太開心了。
“去看房子的時候媽媽也會帶你去到時候給澤蘭布置一個房間,別人有的澤蘭也要有……”
原主的委曲求全換來的是自己的女兒在那個家庭里的不受重視從這一點上來說,姜蟬是心疼澤蘭這個女孩兒的。
想到澤蘭上輩子的結局姜蟬的眼里閃過一絲冷光,現在她過來了看誰還能夠糟踐她們!
也許是因為以后不用再見到宋文興母子澤蘭開心地不得了。在吃過晚飯后,澤蘭就鬧著要幫姜蟬收拾東西。
這個房子里有個架子,一直頂到天花板,正好讓姜蟬放原主的那些醫學書籍。這不姜蟬站在書架前面澤蘭搬著小板凳坐在她的腿邊。
姜蟬只要一垂下手就能夠接到小姑娘遞給她的書,省得她彎腰勞累。
兩人合作著將衣物書籍等收拾好,也不過才九點左右,由此可見原主這些年在宋家受到的苛責。
澤蘭開心地在床上蹦了蹦:“媽媽,我喜歡這里。”
姜蟬在床邊坐下:“我也喜歡”
“不用見到奶奶,也不用見到爸爸真的是太好了。媽媽,以后我們都不用再見她們了嗎?”
姜蟬盤腿靠在床邊:“以后他們若是來找你你一定要告訴我。還有,下個星期媽媽準備銷假回醫院上班了工作會比較忙。”
“媽媽會給你請一個保姆每天送你上學放學。”
澤蘭猛搖頭:“不要保姆澤蘭可以自己回來。”
姜蟬豎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不行哦,澤蘭現在還小,現在澤蘭正需要我們的呵護。”
澤蘭垮下小肩膀:“好吧,我聽媽媽的話,可媽媽工作太辛苦了。”
姜蟬挑眉:“醫院的工作對媽媽來說不辛苦,辛苦的是應付你奶奶和爸爸。現在我們將他們徹底地驅逐出我們的生活,以后才不會辛苦。”
“好吧……”
這邊姜蟬和澤蘭歡歡喜喜地迎接新生活,那邊楚瀚宸的心一直往下沉。知道楚弘樂不是自己的兒子,他固然難受。
可因為對孫妙心懷歉疚,所以他還是愿意和孫妙將這段婚姻維持下去。可懷疑的種子一旦被種下,那么早晚都會長成參天大樹。
因此楚瀚宸難免會仔細觀察孫妙的生活,這么一看就看出了端倪。他不愿意去懷疑孫妙,可在他問起的時候,孫妙顯然給不出合理的解釋。
楚瀚宸也沒轍,索性拜托朋友幫忙調查,如今也顧不得丟臉了,誰愿意戴著綠帽子?
在拿到朋友送來的資料的時候,再看看朋友臉上的擔憂,楚瀚宸只覺得自己的手有千斤重,怎么都打不開這個文件袋,
朋友拍了拍楚瀚宸的肩膀:“你自己拿決斷吧,作為兄弟,怎么都會站在你這邊。”
楚瀚宸干啞著嗓子:“謝謝,為了這么點小事麻煩你。”
男人大咧咧地揮手:“都是兄弟,哪來這么生分?”
看著朋友送來的孫妙和宋文興的合照,以及帶著楚弘樂一起吃飯的照片等等,楚瀚宸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緊緊地蜷縮在一起。
朋友提供的資料很詳細,不僅有合照,還有時間地點等等。甚至連宋文興的母親都出鏡了,時不時地拎著袋子去到他們所住的小區。
越是看到最后,楚瀚宸的神情就越是平靜,朋友縮了縮脖子,好吧,估計爆發出來威力不會小。
“我在查孫妙的時候,順手也將宋文興查了個底朝天,你說奇不奇怪?他老婆居然在前天和他離了婚,孩子也跟著他老婆,這是不是也太突然了?”
想到姜蟬那天說的話,楚瀚宸忽然低低地笑了出來,原來他這么多年都被人蒙在鼓里?孫妙住著他的房子,花著他得錢,養的卻是別人的孩子?
朋友了然:“行,你先處理你自己的家務事,不管怎么樣,兄弟都支持你。孫妙那里,能斷就斷了,她心思又不在這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