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和珞珈結為道侶,為了了解云淼父親的因果,我才帶云淼回仙界。如今想來,這些都是別人早就算計好的。”
“那你后來怎么樣了?看著珞珈變成這個樣子,你在哪里?”
姜蟬換了個姿勢,非常強勢,就算藺鋒說地再好,可珞珈受到的傷害是實打實的,更何況誰知道藺鋒說地是真是假?
“我沒有想到云淼身上居然有一絲極夜的魔魂,我記得有一次云淼央求我帶她去幻花谷,誰知道就在那里,我中了極夜的暗算,從此以后代替我的就成了極夜的一縷魔魂。”
“好歹是天庭的戰神,你怎么這么弱?”姜蟬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就算知道這里面藺鋒是無辜的,可她終究是站在珞珈這邊的。
“別人有心算無心,在被極夜控制后,極夜當即就想要珞珈的心頭血,三番五次地提及,只是都被我掙扎著打斷了。”
藺鋒斂下眉眼,沒有多說自己的辛苦。“因為我的干擾,極夜就想了另外一個法子。就是離間我和珞珈的感情,讓珞珈對我因愛生恨,因為他知道,折磨珞珈同時也是在折磨我。”
“他確做坐到了,看著珞珈心魔叢生,他對我的靈魂的掌控力也越來越強……”
姜蟬端起茶盞:“你什么時候徹底地知道這些的?”
藺鋒:“在服用心頭血之后,一開始看到的都是珞珈幽怨的面容,在后來越來越清晰,直到這次我見到極夜,上輩子的種種我才徹底地記起來。”看書室wap.kanshu侍
藺鋒頷首:“我知道,我知道是因為心魔的原因,否則她那么驕傲的人,不會一直閉關躲在暗處。我只是想要讓你告訴她,我思慕的從來都只有她,沒有別人。”
姜蟬哆嗦了下,被肉麻的:“沒事你可以走了,就算你有苦衷,我終究是向著珞珈的。若是她回來了,你有什么事情再當面告訴她。”
藺鋒推過去一塊像玉石一樣的東西:“這是我截取的記憶,你不妨看看,驗證下我是不是說謊了。”
姜蟬瞟了一眼那塊玉石,隨后揮了揮袖子:“趕緊走吧,以后沒事兒少來這里。”
藺鋒臉上有點掛不住:“你只是一個外人,憑什么摻和我和珞珈之間的事情?”
姜蟬冷笑一聲:“你雖說是天庭戰神,雷劫七重的神仙,可我也不是吃素的。要不咱們比劃比劃?再說了,要說起外人來,如今的你和珞珈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我和她才是最親近的。”
被姜蟬的話氣到,藺鋒恨恨地站起身,抿著唇出了青璃峰。
看著桌子上的那塊玉簡,姜蟬沉吟了下,還是將藺鋒的記憶看了一遍。一邊看,姜蟬一邊嘀咕,這里面哪,最無辜的就是珞珈。
極夜和墨月,這兩人真的是壞透了,這時候姜蟬都覺得送他們上誅仙臺都太便宜他們了。他們就是死上上萬次,也不足以撫慰珞珈曾經受過的傷痛。
珞珈如今在閉關,姜蟬也不去打擾她,還是等她出關后再和珞珈說這件事吧。至于說藺鋒怎么想的,是想要和珞珈再續前緣,還是怎么著,管他呢?
不是你釋放了這個信號別人就要巴巴地撲上去,要不珞珈成什么了?反正不管珞珈做什么決定,姜蟬都是支持她的。
就是怎么和珞珈說這件事呢?姜蟬還要想想法子。千萬不能刺激地太過,萬一她這個玻璃心沒挺住,麻煩就大了。
一想到珞珈的這顆玻璃心,姜蟬都有點麻爪。若是刺激太過,珞珈直接墮仙,她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了。
所以啊,還要潛移默化地來,一想到自己還要為藺鋒這個狗東西說話,姜蟬鼻子都要氣歪了。
這日,姜蟬正在錘煉玉骨。錘煉玉骨雖說時刻都經受著心境和身體的考驗,可終究不像是閉關那樣,隨時都可以。
察覺到珞珈醒來,姜蟬停下了運轉的仙元,“看你的樣子似乎收益頗多。”
珞珈頷首:“是,我的心魔沒有進一步地擴大,我發現,當我不去想這些的時候,它就不會再擴大。”
姜蟬眉梢動了動:“逃避這一套,雖然可恥但是現階段確實有用。”
珞珈:“是,我閉關這才幾年,你居然突破雷劫七重了?你這個修為也太快了吧?”
姜蟬翻了個白眼:“請注意,你閉關已經有近百年了,我突破是順理成章地事情,誰讓我天縱奇才?”
珞珈:“是,你的資質我羨慕的不得了。我要是有個徒弟像你這樣,我感覺人生已然無憾。”
姜蟬不樂意:“我就只能夠當你徒弟?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
珞珈笑開:“是,是,我們是朋友,小蟬,你真厲害。”
姜蟬蹙了蹙眉:“既然你醒了,我將這些年的事情和你說一下。你這一閉關就是近百年,發生了很多事情。”
接下來姜蟬就將這些年的記憶和珞珈共享了一遍,至于藺鋒來的這一段姜蟬則是有意識地屏蔽了。一下子沖擊力太大,她擔心珞珈吃不消。
就算是這樣,在看完了近百年的記憶后,珞珈還有點神不守舍:“你的意思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極夜和墨月在背后謀劃的?就為了籌謀我的心頭血?”
這個事實很殘忍,姜蟬還是點頭了。
珞珈眼圈泛紅:“憑什么?我有什么過錯?憑什么一個兩個的都要算計我的東西?”
姜蟬:“你冷靜一些,在他們眼里,比他們弱的,他們自然可以弱肉強食,說白了,當你擁有了好東西,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足以守護它的能力,招致別人的算計也是正常。”
珞珈情緒激動:“所以呢?云淼就是極夜的一顆棋子,那么云淼上輩子接近藺鋒,按照你說的云淼身上有一絲極夜的魔魂,那么極夜對藺鋒做了什么?”
姜蟬嘆了口氣,珞珈雖說玻璃心了一些,可人并不傻,很敏銳地就找到了事情的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