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撇嘴,齊媽媽對待她一個客人都這么好,那對待自己的孩子肯定更加溺愛。那么她的孩子需要參加這個節目去接受改造,也由此可想而知了。
當然,齊媽媽對于田甜她是重點關注。幾個星期的直播看下來,她對田甜是徹底地信服,徹底成了田甜萬千粉絲中的一員。
也就是姜蟬自己不知道,早在節目一開始,她就憑借著犀利的言語,超出同齡人的成熟迅速吸引了大片的粉絲。
可以說,嘉賓的風頭全都被姜蟬搶光了。年齡小,智商高,又長得好,田甜這個小姑娘在網絡上是徹底地走紅了。
不是沒有人質疑過姜蟬的表現,但是很快又都被眾人打臉,田家村的老老少少,提到田甜個個都信服,可以說,田甜這個小姑娘不僅僅是田家的定海神針,同時也是整個田家村的定心骨。
這一點也讓姜蟬嘆服,什么叫做天才,她如今算是徹底地見到了。田甜這個小姑娘雖然才十一歲,過世的時候也不過才十三歲,可就是這短短的十幾年,她有著遠超于常人的眼界。
當然,情深不壽,慧極必傷,這件事在田甜身上應驗地淋漓盡致。她上輩子一直想要為田家村尋找一條出路,可惜一直到她生命的盡頭,她也沒有找到。
這也是這個小姑娘最大的執念,她生平有三個執念,一是希望田家村的眾人都能夠過上好的生活,第二個就是希望姐姐田馨能夠考上大學,走出大山,最后一個心愿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恢復健康,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前面第一點第二點姜蟬都能夠滿足,但是第三點,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姜蟬看著這個沉靜的小姑娘,她的靈魂看上去很虛弱,“你放心,大家都會過上很好的生活。”
田甜的聲音有些清冷:“有姐姐你在,我一點都不擔心,姐姐,你真的好博學,有這么多的書,你全部都看過嗎?”
知道這個小姑娘對知識格外渴求,姜蟬給田甜開了學習空間,但是她僅僅給開了五倍速,再多田甜的靈魂受不了。
姜蟬挑眉:“凡是在學習空間內的書,我基本都看過。”
田甜寶貝地翻閱著書:“真好。能夠遇到姐姐。”
姜蟬笑笑:“第一個和第二個任務都能夠完成,但是你的身體,需要長期的調養,這不是一個小工程。”
田甜很冷靜:“所以我要抓緊時間賺錢,我不能成為爺爺和田馨的拖累。山里很好,山好水好,可我不想一直留在這里,我也想出去走走看看。”
姜蟬撫了撫心口:“放心吧,總有一天你會出去看看這大千世界的,我保證。”
時間一晃就過了一個月,這天姜蟬在做早飯,齊一鳴坐在灶臺下燒火,這件事他已經做地很熟練了。佳佳忽然從雜物房內跑了出來:“甜姐,甜姐,咱們的木耳發出來了,有小耳朵了。”
姜蟬的勺子頓了頓:“哦,一會兒我去看看。”
齊一鳴往灶臺里放了幾根枯枝:“什么東西?這么稀奇?”
姜蟬的語調上揚了些許:“是希望,吃完早飯帶你去看。”
齊一鳴嘀咕:“搞這么神秘?我什么沒見識過?”
姜蟬很平靜;“是,大少爺您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佳佳說了一句:“一鳴哥之前去撿雞蛋的時候還特別稀奇。”
齊一鳴脹紅了臉:“閉嘴,我不要面子的嗎?”
這個時候的年輕人啊,自尊心似乎格外地重,撿雞蛋被雞跟在后面追已然是他的黑歷史。
姜蟬盛了碗粥:“佳佳,幫我把小菜端過去,五分鐘后吃飯。”
佳佳皺皺小鼻子:“是,甜姐,我們的木耳什么時候能夠收獲?”
姜蟬想了想:“吃過早飯去看看,到時候就知道了。”
齊一鳴不甘被冷落:“為什么要種木耳啊?要是自家吃的話,那還好一些,如是是賣出去,這也沒市場,你們這里人少又偏僻。”
姜蟬掃了他一眼:“家學淵源啊,看來你倒是個做生意的料子。這里確實偏僻,田家村的人確實很少,可這里的氣候適宜種植菌菇,目前你看到的人確實很少,可若是大家都回來了呢?”
齊一鳴也不蠢:“你想鼓勵大家都回來養殖木耳?這能夠行嗎?他們能相信你?就算你再聰明,能夠服眾?你太小了!”
姜蟬笑瞇瞇地:“能夠服眾的從來不是因為年齡,而是因為智慧。”
好吧,齊一鳴泄氣了,這些天他已經在姜蟬手里明里暗里地吃了好幾次癟了。這也讓他絕了翻身做主的意思,他是深刻地認識到,在這里,他想要生活地好,就需要聽這個小姑娘的。
雖然她看上去弱不禁風,看著小小的一只,可是小小的身體里似乎蘊藏著巨大的能量,似乎什么事情都難不倒她一樣。
當然了,姜蟬幫著他躲過了導演組的算計,這也是齊一鳴感激姜蟬的原因。真當他那么蠢,看不出導演組的險惡用心?
雖然他當時不明白,可后來他也漸漸地想清楚了。如此一來,他對姜蟬更加的信服,只是這個時候的少年人愛面子,就算是服氣,他也不會說出來。
早飯過后,孩子們都聚到了田馨家。虎子牛牛等人都很期待,佳佳已經將村長長富叔都拉過來了,能不能在田家村大規模地種植黑木耳,這還要村長在中間斡旋。
在看到雜物房里那些小木耳的時候,長富叔手都在顫抖:“甜甜,你給我詳細地說說?這個怎么操作?你是怎么想的?”
雜物房不大,一共放了有兩百個菌袋。每個菌袋上都有小木耳長出來,這若是大規模地種植……想到這里,長富叔的眼睛都有點紅。
姜蟬很淡定:“我們去堂屋詳細地說一下,關于其中的成本投入產出等等,我會詳細地做一個說明。”
堂屋內已然成了姜蟬的主場,她站在石板前面,長富叔為首,下方坐了六個孩子,齊一鳴坐在堂屋一角,蹺著腿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