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我走向了索倫祭司,以后我就很難再回到你的身邊了,我不敢也冒不起這個風險。”他的語調很低沉,嗓音里也帶著綿綿的情意。
“與其日后你知道我欺騙了你之后埋怨我,我也不愿意這么做。”
菲歐娜揪了揪阿爾伯特的金發:“我還生氣著呢,你和老師騙我的事情哪里能這么一筆勾銷?”
阿爾伯特握著菲歐娜的手:“那你說,我的祭祀大人準備怎么懲罰我?”
菲歐娜鼓了鼓腮幫子:“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再說。老師之前說要追查殺害雷克斯的兇手,你知道是哪些人嗎?”
“那些人當初都被我和雷克斯殺了,”阿爾伯特的語氣很沉重:“一共有兩個魔法師,還有三個劍士,雖然我們團滅了對方,可是我們的代價也非常慘重,如果我沒有遇到你,早在兩年前,我就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是我的救贖,對我來說,是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
菲歐娜撇嘴,還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別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我就不計較了,既然你的傷勢已經恢復好了,你是不是該回你自己的府里去了?省得你總是跟在我身邊,沒地敗壞我的名聲。”
“才不要,我才不要回皇宮去,那里冷冰冰的,一點都沒有在你身邊溫暖。況且我要是回去了,以后見你的時間就更少了。”
阿爾伯特把玩著菲歐娜的手指,十指纖纖,摸著很是舒服。
菲歐娜抽回手:“你少占我便宜,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你之前在我身邊,悄摸摸地占了我多少便宜?我要打死你!”看書室wap.kanshu侍
聽菲歐娜提到這個,阿爾伯特就有點不自在。他俊臉有點發紅:“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還是挺紳士的,不該看的我都沒看。”
“我不管,你從現在開始離我遠一點兒,別總在我身邊轉悠了。”菲歐娜推了他一把:“變成你的獸形出去,你要是就這么出去我還要不要名聲了?”
阿爾伯特舉手,向后挪了兩步:“好,好,我變成獸形還不行嗎?”
菲歐娜指了指門口:“快點出去!回你應該待的地方去!”
阿爾伯特甩了甩尾巴,爪子推了推門,大搖大擺地出去了。他要是想用人形離開呢,可想想也不可能啊。
他要是敢這么做,菲歐娜非撕了他不可!況且還有索倫祭司呢,老祭司可是再三強調了,絕對不能破壞菲歐娜的名聲。
話說他是不是應該去找老祭司了?
藥劑師協會里,看著對面的阿爾伯特,索倫摸了摸胡須:“你怎么這么早過來了?你該不是被菲娜發現了吧?”
阿爾伯特垂著腦袋:“是,結果比我預想的要好一些,起碼沒有對我大打出手。”
索倫雪白的眉毛揚了揚:“菲歐娜本來就不是沖動易怒的性子,我就不好過了,她等會讓肯定是要來找我的,還不知道這丫頭要從我手里撬走多少好東西。”
一邊說著,索倫偷覷著阿爾伯特,眼神中滿是暗示。
阿爾伯特攤手:“老祭司,我這一窮二白的,就算是想補償你也什么都沒有。”
“對了,我有件事想麻煩老祭司。”沉默了一會兒,阿爾伯特才開口道:“我是不想再回皇族的,但是我日后總是要在帝都行走的,老祭司您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
“老祭司您不是無兒無女嗎?要不您去和國王說,讓國王將我遷出來,讓我并到您的領地里去?”
看索倫沉吟,阿爾伯特建議道。
“你小子算地可真夠精明的,怕是一方面是不想回皇室,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我的小徒弟吧?”索倫雖然年老,腦子轉地還是挺快的。
“不錯,我也知道神廟的顧慮,只要我一天是大皇子,我和菲歐娜就永遠都不可能。”
“你可想好了?一旦你放棄了皇子身份,菲歐娜又不接受你的話,你就是兩頭落空,得不償失。”
“我早就在盤算這件事了,也早就想好了。”阿爾伯特堅定道:“雖然我沒有覺醒祭祀天賦,可我也是一名覺醒了精神力的獸人,到哪里我都能夠生活下去的。”
“你能夠這么想就好。”索倫微笑:“我們獸人,做事情就應該一往無前,不要瞻前顧后。”
“你是輕松了,這些事情還要我老人家忙前忙后,要不是看你是個可造之材,我是絕對不會為你出頭的。”
索倫說著站起身,錘了錘腰:“你最近不要亂走,在事情沒有辦妥之前,你不要出現在人前。免得有其它變故。至于菲歐娜那里,你也不要指望我幫你說話,老頭子我都自顧不暇了。”
阿爾伯特低眉順眼:“知道了,老祭司。”
從那天將阿爾伯特趕走后,菲歐娜的生活和以往相比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以往任由她擼毛的黃金獅變成了幽冥豹,菲歐娜的心里總是有一種悵然若失。
她倒不是對阿爾伯特情根深種,畢竟她之前總是將阿爾伯特看做為魔獸的,她又怎么可能會愛上一只魔獸?
只是想到那是一個活生生的獸人,就這么潛伏在自己身邊兩年多,菲歐娜的心里就怪不是滋味的,就似乎自己所有的小秘密全都暴露在對方的面前一樣,讓她無所遁形。
這天晌午,菲歐娜修煉完從修煉室出來,就被阿爾伯特攔住了。
看著對方金燦燦的頭發,菲歐娜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眼睛:“你找我什么事情?不是讓你沒事不要過來嗎?”
阿爾伯特微笑:“我來是想告訴你,我現在不是帝國的大皇子了,只是索倫祭司的一個侄子。我是阿爾伯特,請問我能夠追求你嗎?”
菲歐娜挑眉:“不做大皇子殿下,不覺得可惜嗎?”
“有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