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扒在帳篷外,只聽得里面沉重的呼吸聲,姜蟬挑眉:“這是都中招了,咱們進去吧。”
當下姜蟬毫不遲疑,一把掀開簾帳走了進去,博達握著彎刀緊隨其后。剛剛進去,姜蟬的視線就正對上了趴在主座上的魯達。
看著魯達瞪大的眼睛,姜蟬勾唇:“還醒著呢?不愧是西胡的首領。”
大仇人就在眼前,博達難免焦躁幾分:“首領,我們和他說這些做什么?一刀結果了干脆了事!”
姜蟬:“魯達和魯信的命留著,別的格殺勿論。這兩人我們要在全族人的面前審判他們,以告慰東胡勇士的在天之靈。”
博達:“是,是該如此。”
魯達咬牙:“原來是……東胡余孽,你就是生擒了……我,西胡的勇士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音未落,姜蟬利索地卸掉了魯達的四肢關節,疼地魯達像個蝦米似的蜷縮在大帳里。聽得魯達的慘叫,博達抖了抖身子,這得要多疼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
所有西胡士兵都被姜蟬和博達放倒,姜蟬挑眉:“我們也不是濫殺無辜,凡是愿意歸降的,我不會多開殺戒,若是對方不愿意,那就你看著處理吧。”
博達了然,剩下的收尾工作都是博達處理。最后這批和魯達一起來的西胡士兵們,貴族只有十來個,剩下的全都歸降到了姜蟬的手下。
博達還有點不樂意,姜蟬拍了拍他:“他們也是聽命行事,再說東胡重建,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若是對方沒有異心,我們還連個俘虜都容不下了?”
姜蟬瞇眼:“你能想得開就好,就算你不能接受我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是滅族的大恨,哪里那么容易就一筆勾銷的?你若是不愿意,日后少和他們來往就是了。”
“不用了,為了復興東胡,這些舊怨我可以拋到一邊。”博達也是心胸開闊的人,這么一說他心里頓時就沒有芥蒂了。
“目前你先帶著這些士兵們操練,魯達和魯信一定要看管好了。我需要你盡快將這些人訓練出來,以后這就是我們東胡的勇士了,我需要你組建一支強健的鐵騎出來。”
博達挺胸大聲應道:“是,首領。”
“對了,打聽清楚,目前西胡部落一共有多少人?我們需要制定一個詳細的作戰計劃。”姜蟬在主帳中走了兩圈,西胡如今就是懸在他們頭頂上的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落下來。
“我剛剛問過了,西胡部落一共有一萬多人,勇士也不過占了三分之一左右,就算對方人再少,我們如今對上他們也是有去無回。”
姜蟬磨牙:“才一萬多人?看來西胡部落也不大?”
博達:“確實不大,關外這樣的小部落有上百個,大家都是各自為戰,長年都有紛爭,只要是遇上了,基本都是弱肉強食。”
姜蟬:“行,我明白了,我估摸著魯達和魯信被擒的消息一時半會兒傳不到西胡去,你趁著這段時間多多的養精蓄銳,將武功心法教給這些人,既然對方歸降,我們就是一家人,不要區別對待,還怕對方不死心塌地?”
博達:“我明白,從明天開始我就和他們同吃同住。”
籠絡人心這件事姜蟬不是不會,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更要將這些歸降的士兵牢牢地握在手里。再說了,在聽博達說關外這樣的部落有上百個之后,姜蟬的心里就涌現出了一股野望。
她想要在關外建立自己的地盤,最好能夠自己一家獨大,若是能夠將關外打造成一片凈土,一想到這個場景,姜蟬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博達:“若是西胡那邊有人過來打探怎么辦?”
姜蟬笑意森然:“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若是來人乖乖聽話,你就將對方收下,若是不聽話……”
博達頓時就明了姜蟬話里的意思,“那城內的族人怎么辦?還讓他們住在城內嗎?”
姜蟬:“目前先讓他們住在城里吧,他們這些人都是老弱婦孺居多,若是來到這里,很容易被別人盯上,不如等我們將西胡部落解決完再接他們過來。”
“若是這樣的話,我們原先說好的三個月回去的期限就要延長了。”
“沒關系,我到時候會給塔姆寫信,這些你不用擔心。”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姜蟬已經想到了所有可能的結果,并且對應的后路也想好了。
“那我就下去操練這些士兵們了。”知道姜蟬心中有乾坤,博達也不多說什么。只是一邊走,他心里一邊嘀咕,這大家小姐行事也太周密了吧?
這也直接讓姜蟬手底下的士兵從原來的一百來號人增加到了將近兩百人。這些人對姜蟬可謂是忠心耿耿,在這里姜蟬是說一不二,沒有誰會質疑她的決策。
這日夕陽西下,姜蟬瞇了瞇眼:“大家收拾一下,今晚我們就離開這里,我們和西胡的戰爭正式開始了。”
博達捏了捏拳頭:“這個地方一個人都不留著嗎?這么多的物資,可惜了。”
姜蟬:“該舍得就要舍得,若是著人留在這里,那是白白送命。不如像現在這樣,咱們輕裝簡行,等我們將西胡打下來了,到時候什么都有了。西胡來了兩撥人,都有去無回,那邊肯定疑心了。”
博達:“行,我們這就下去收拾東西。”
不到半個時辰,姜蟬一手帶出來的鐵騎軍們都在部落的大場地內集合了。因為有行之有效的訓練,以及姜蟬講解的軍事戰略等等,原本的游勇散兵如今都有了一絲精銳之氣。
只是想要他們鍛煉出來,還需要經過戰爭的洗禮,這些都需要時間,不過兩個月能夠將這些人訓練成這個樣子,姜蟬還挺有成就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