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蟬思來想去,珞珈最寶貴的無非就是她的心頭血了。這也是神女與別的神仙的最大不同,如今云淼盯上珞珈,除了心頭血,還能夠有什么別的籌謀?
這倒是不能給云淼算計去了,心頭血可是清源和珞珈做的交易,珞珈原本是有三滴心頭血的,可救治藺鋒用了一滴,一滴給了清源,如果珞珈再給出心頭血的話,那么珞珈這個人就活不成了。
姜蟬可沒有那么大方,大方到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想到白澤說的,云淼就是對方推在臺面上的人,能夠將云淼送到仙界來,并且隱藏地這么好,這個人在仙魔兩族都是屈指可數的。
腦海里閃過這些,姜蟬沖著白澤微微一笑。
一見到姜蟬這個笑容,白澤就覺得頭皮有點發麻:“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說,但凡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
姜蟬:“你肯定幫得上忙,你不是通過去曉未來嗎?對于仙魔兩族肯定很了解了。我需要知道這兩族最頂尖的高手都有哪些?”
白澤松了口氣:“就這個?沒問題……”
被白澤一番科普,姜蟬也對仙魔兩族的強者有了大致的印象。像這樣的強者,要么就是身居高位,要么就是像閑云野鶴一般避世隱居。
姜蟬思來想去,最后將目光集中在了仙界的一位墨月仙尊和魔族的一位極夜魔尊身上。姜蟬可不覺得仙界就人人都是大好人,要是這么想,她早就死八百回了。
先說這位墨月仙尊,年齡已經不可考,據說他是天庭最早期的神仙,在仙界也有著赫赫聲名。只是最近幾萬載都沒有見到墨月仙尊,傳言墨月仙尊已經羽化。
再說這位極夜魔尊,也是魔族赫赫有名的大魔神。他和墨月仙尊一樣,也是數萬載都沒有出現過,神秘地很。
白澤說地是口干舌燥:“你覺得這兩個比較可疑?”
他不正面提這兩個神仙的名字,因為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地步,誰若是平日里提到他們的名字,對方會知曉的。
“不錯,仙界別的神仙我這些年來也都見過,沒發現什么異樣,唯獨一號和二號我覺得非常可疑,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就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
“那就暗中查探,有需要盡管找我。”
鎖定了目標,接下來就是順藤摸瓜,只可惜姜蟬在仙界的力量太薄弱了,又沒有自己的班底,想要查探個什么消息,那叫一個困難。
偏偏還不能夠大張旗鼓,萬一打草驚蛇?
摩珂和白澤自然是和她同進退,一刻都不想多在天庭多待。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三人無事一身輕地離開了天庭。
徒留下看著她的背影滿眼不舍地云淼。
“淼淼,你還沒有放棄呢?”一綠衣女子拍了拍云淼的肩膀,語氣里滿是心疼。
“談何容易?冬夏,我這么多年都以神女為榜樣,拼了命地想要拜入神女的門下,可神女從來都沒有答應過我。”
云淼搖了搖頭,她早已經不再是當初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也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這些年,她在仙界也交了不少朋友。
“我懂你的意思,神女這次一走,下次回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你也別太難過了。”冬夏挽著云淼的手臂,“其實你很努力,你看許多人資質不如你,修煉速度還落在你后面。”
云淼自嘲一笑:“就算我再努力,我還是入不了神女殿下的眼。”
這些年來,她按照那位大人的吩咐,想方設法地接近珞珈,可成效甚微。如今的她一朝離開天庭,她想要再接近珞珈更是千難萬難。看書室wap.kanshu侍
仙界某大山。
這座大山初始看著平平無奇,但是在大山腹部,卻藏著一座宮殿。宮殿一直往下延伸了上千米,最底下是一口長寬約在十米左右的池子。
池子中漂浮著一具修長的身軀,他面容俊秀,誰看一眼都會稱贊他是一名翩翩美男子。可他臉上的魔紋破壞了這一切,讓他無端顯得有點陰鷙。
在男人的身邊,飄著一顆金色的心臟,心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在心臟的最里面,有一棵像是小樹苗一樣的黑影,此刻這棵黑色的小樹苗正在蓬勃生長,源源不斷地吸收著池子里的能量。
任誰都看地出來,這棵小樹苗的生長速度很快,這顆金色的心臟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很快整顆心臟都會被這棵小樹苗占領。
池子里也不是常見的泉水或者別的,而是整體殷紅,這赫然是一口血池。這里面都是鮮血,至于這是神仙還是凡人的鮮血,這可說不準。
偌大的宮殿底部寂靜無聲,良久男人才張開薄唇輕輕說了一句:“墨月,云淼那丫頭派不上用場了,珞珈已經離開天庭。”
金色的心臟動了動,上面忽然出現一只豎著的眼睛:“我早知道那丫頭派不上什么用場,也就是你有心思,花那么多時間算計藺鋒,讓他把這丫頭帶回仙界。”
“當初你分出一縷魔魂投胎轉世,最后寄托在云淼身上,我本意是不贊成的,極夜,這太冒險了,稍有不慎很容易被別人看出端倪。”
男人邪魅地勾起唇角:“我做事向來小心,藺鋒不是號稱仙界最強嗎?還不是乖乖地將云淼帶回了仙界?我看他幫別人養孩子倒是挺開心的。”
墨月:“現在應該怎么辦?如今這些修士的鮮血對我已經不起作用了,最好是能夠有神仙的仙血,維持地時間會更長一些。”
極夜:“你放心,我會找給你物色新鮮血源的,珞珈這一走,我們想要再找到她,也不容易。”
“神仙素來謹慎,云淼這么貿然地接近她,她心里有疑惑也是正常。說來也奇怪,按照我的推算,珞珈和藺鋒應該有一段緣分,為什么這和我推算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