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棟與蕭景面面相覷,現在徹底感覺到,自己可憐的存在感。
想想又不甘示弱的卸去鞋襪,卷起褲腳,很快便跟了上去。
寧意俊臉微沉,看著不遠處的小女人,他對她而言,似乎永遠只是擺設。
深邃的黑眸緊盯著某人的背影,目前的確拿她沒辦法。
她的生活貌似隨意又輕松,難道,這就是不想靠近他的原因?
沐清看著那兩個格外熟悉的身影,淺淺一笑。
這樣的舉動在他看來,不奇怪,早習以為常。
她們都很喜歡這種自由沒有絲毫束縛的感覺,從認識起,他就意識到這一點。
就像兩個極其向往自由的靈魂,當然會害怕被束縛進那堵圍城。
也有想保護自己的意味,畢竟年少時接觸的反面教材太多,的確會產生擔心。
以她們的智商及學識,會很看重概率,然后計算出適合她們的生活方式,從而將可能出現的傷害值降到最低。
可以說,眼前幾位大少,哪怕極為出色,也未必入她們的眼。
或許,只是因為麻煩!
就這么簡單。
許諾和施樂絕對推崇簡單的生活,完全是不找事的類型。
他心里突然閃出一個人影,那個貌似倔強的小優同學,又會是什么類型?
突然起了探究的心思,幸好,下周一就可以看到她。
沐清微微勾唇,心底的笑意滿滿溢出,現在感覺,他的生活也開始值得期待!
突然聽到身側寧大少悠悠的問了一句:“你們認識超過十年,她們一直這樣?”
沐清對他笑著點點頭。
“我有哪里需要改進?”寧意誠懇的請教著。
“這個問題你真問倒我了,目前而言,你的做法沒有問題。我想到答案再告訴你。”沐清認真思考后,發現暫時給不出合適建議,便坦率的說道,
“嗯,你的確比我更了解她,說心里話,她的路數捉摸不透。”
“這一點,我可以建議你,不要去考慮她的路數,我想她自己都不清楚。就是通常意義上的率性而為,你明白嗎?”
“呵,那我還真高看了她。”寧大少笑著說道,
“個人覺得,她在這樣的年齡依舊保持善良純真的本性,非常難得,這一點,你一定要珍惜。”沐清想了想,繼續提醒道:
“盡量不要讓她接觸社會的丑惡面,雖然諾諾小有自保能力,若能不經歷,便不經歷吧。”
“嗯,同意!我也有此想法。不過,會不會太慣著?”
沐清幽幽的睨他一眼:“不慣著,你想怎么樣?某人吃軟不吃硬,你看著辦咯。”
寧意苦笑了笑,像他陷于這種境地的,整個華夏該也找不出幾個。
真不知是他運氣太好,還是某人太特立獨行。
看了眼沐清,這位自是幫著諾諾,不問也罷。
遠處幾人的身影已經徹底看不見,他便提議道:“要過去看看嗎?”
沐清搖搖頭,指了指幾人的鞋,“喏,會回來的。”
“聽說她和施樂在校期間就狼狽為奸?”寧意玩笑著問道,
“算是,不過你漏了一個我,我是專職給她們善后。”記起當初年輕的他們,沐清就覺得好笑。
現在回憶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想不明白,那時候腦子里都是些什么內容,真的會有那么不成熟!
做出來的事,現今看來,真是匪夷所思。
包括他自己,其實也很不理性。
那么多善后工作,自然不是都能擺在明面上,想來,當年的他,亦是跟著她們抽風。
“真羨慕你們,有這么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寧大少莫名的說了一句話。
“比起你們正統而無趣的日子,我更喜歡像那樣無拘無束的過。不過,現在,我和你們沒什么兩樣。”
“對了,你正式接手沐氏與諾諾她們有關嗎?”寧意轉頭看向他的眼睛問道。
“坦率的說,與陌陌的關系更大,我想一直看著他成長。而一旦回國發展,就意味著需要回歸沐氏。”
“后悔嗎?”寧意笑著問道,沐大少對陌陌該是當成親生寶貝在照顧,他應該感謝人家。
“為什么后悔?我的字典里從來只有當下的選項,不做假設題,更不會留戀過去。”沐清溫潤的吐出一番話,隨后看著他笑了笑。
“那你比我當時適應的更快,起初,我是排斥的。若不是安叔,逼著我接受考驗,可能沒有現在的寧意。”他淡淡的說出曾經的不成熟。
沐清詫異的看他,半晌后方說:“想象不出來,你也有不懂事的時候,呵呵。”
“我也沒想到,我會看上沒有任何閱歷的諾諾。似乎,她一出現,就徹底沖進我的世界,爾后又消失。現在終于回來,我甚至不敢略施懲戒!是不是有點可憐?”
沐清沒有說話,只鄭重的看著他,似是想聽他的下文,又似乎一時沒有找到勸解的說辭。
寧意微微勾唇一笑,“我所有的小心都用在她身上,不清楚還能堅持多久。”
“你想放棄?”沐清的美眸稍有些嚴厲的看他。
“從她當初離開的第三年起,我就對自己說,不要再記起她,現在你看?依舊巴巴的跟著。你覺得我心里就真的一絲也不介意她對我的態度?”寧大少爺邪肆的笑綻放在嘴角,看的沐清心驚。
“諾諾現在是我妹妹,你不可以傷害她!”無論何時,沐大少的立場總是很堅定。
“呵!”寧意嗤笑著睨他一眼,幽幽的說道:“我頂多只能心里想想,其實她一勾手指,心就飛過去了,你覺得我和她,誰能傷害誰?”
沐清一噎,相較之下,自家諾諾的確是沒心沒肺,而且,還擅長跑路。
屬于瞅見形勢不對,便會溜號的人。
他再一次對寧大少施以同情的目光,這位著實不太容易。
抱怨一下,無可厚非。
就連他這娘家人都有些心生愧疚,想來是某個小女人作孽太深。
想想他說道:“我盼著你們盡快結婚,給陌陌一個完整的家!”
寧意對他苦笑著道:“我隨時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