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兩人的房間,寧意讓她先沖洗一下雙腳,換上拖鞋。
她坐在床邊,晃蕩著兩只光腳丫,開始問他:“你和沐沐很多項目有合作?”
“嗯!”他掃她一眼,點點頭,
“沐沐人品很可靠,我可以作保哦!”某人開始花樣作死,毫無顧忌的說著,
“諾諾,我是你未來老公!”
其實,未來這兩個字,他本不想加上去,但省的她挑刺,便還是選擇穩妥的說法。
現在他已經深深意識到某人作天作地的本領,不可小瞧。
許小姐眨巴著一雙美眸,看他幾眼,解釋道:“我就跟你肯定一下沐沐的人品。”
寧意轉身不再與她多說,對牛彈琴的事,少做為妙。
既然說不明白,索性跳過。
反正她心里有他,該只是人不太著調。慢慢糾正,一時不要指望她改變太多。
與沐清交談以后,他現在對她極有耐心。
腦海里不時浮現小女人流淚的模樣,該很惹人心疼。
至于什么時候能成為她的重中之重,繼續努力。
如今大部分時間都能相守,做到這一點該不需要等太久。
不清楚過了多長時間,他莫名的問起:“跟我說說你在m國的事?”
她一臉問號:“m國什么事?”
“你,有沒有想起我?”他坐到她身側,仔細看著她的眼睛,頗為認真的問道,
許諾一時愣住,莫名咽了咽口水,然后毫不猶豫的搖頭,態度看上去很堅定。
他靜靜地看著她,某人白皙膚色漸漸變成粉色,耳尖微紅,眼神閃躲,自回答他的問題后,就沒抬眼看過他。
呵,該是心虛!
他低頭笑了,比起她這副小樣,沐清的話更值得信任。
小女人的信譽度有待提升,目前該是負數。
沒有理會她的口是心非,他隨意換了話茬:“說說你在m國的日常,或是陌陌的。”
聲音頓了頓后,他稍有些嚴肅的表示:“我沒有看到陌陌出生,以后你要補償我!”
“why”許小姐驚詫之余,蹦出一個簡明扼要的單詞。
他睨她一眼,幽幽反問道:“我沒問你陌陌怎么來的,你以為就過去呢?”
她縮了縮腦袋,一時忘了,自己才是理虧的一方。
偷瞄一眼他的神色,卻被某人深邃的視線逮著正著。
她結巴著說道:“這個可以讓它過去。你心胸很寬廣!”
“呵!”他睨著她半晌,隨后嗤笑一聲,似乎意猶未盡,又凝視著她無措的小臉,笑容滿面。
許諾渾然不覺的這是好事。
他笑的越燦爛,她心里越沒底,七上八下,亂的很。
不過,她也乖巧的沒有繼續辯駁,畢竟事實勝于雄辯。
就陌陌寶貝的長相,委實做不得假。
該說天生是寧家人,她這個做娘親的不能整天說瞎話。
該承認的,她還是有這個勇氣去擔當。
不過,他說的補償又是什么鬼!
確切的說,寧少擁有最尊貴的身份,最通天的財富,她真賠不起什么。
渾沒想到這個小氣的男人,會跟她提什么賠償,害她心里一揪一揪的。
她這個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若他再繼續堅持,許諾就準備撂下這句話。
此時的她一臉警惕的看著寧意,就怕從他嘴里聽到什么驚人數字。
私心里已是下定決心,就算一毛,她也不打算賠。
因為他實在太有錢!干嗎還來敲詐她這個貧困人士?
所以,答案堅決是no!
對他,從來就沒想過遵守道德禮儀,從來都任性著來。
她也知道自己對他做的所有事,都不合規矩,可不知怎么的,就選擇欺負他到底。
甚至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有這么足的底氣,屢屢對他不善。
正常情況下,她對其他任何人都能夠做到有禮有節,遵守規范。
唯獨對他,很不友好!
換位思考,她該早就揍死這個渣渣。
現在嘛,渣的那個是自己,呃......只能說,一言難盡。
許小姐唯一欣慰的是,這世上她唯一對不起的人,只有他。
索性只有一個人讓她深深的虧欠著,就覺得似乎還好。
她現在已然悟到,自己其實挺有渣女本色。
對錯善惡她都了然于胸,為今之計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關于怎么賠償,你有想法嗎?”寧意決定先問她的意見。
剛剛幾度想要脫口而出,讓她答應結婚,作為賠償。
可感情上過不去,天底下最浪漫的事怎么可以沾染任何條件。
他儼然覺得,時機不對!
便決定再緩一緩。
目前的形勢,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有些茫然的看他,頗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遲疑的問道:“要不我請你吃頓便飯,當賠禮道歉?”
寧意徹底瞠目結舌,重重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腦子怎么長的?這么奇特?”
“你可以去問花姐,她生的。”某人淡淡的回了一句。
心里哈哈哈狂笑不已,誰要敢問花姐這個問題,估計要徹底變成一條魚,俗稱“扁魚”!
花姐有多護短,她自是清楚。敢說她女兒腦子不好,基本是找抽的節奏。
換言之,若有人這么說陌陌,她肯定也惱羞成怒,揍他一對熊貓眼。
“那還是我來考慮這個問題,你確實靠不住!”他不再征詢她的意見,純屬浪費時間。
“有答案時,會通知你,沒有商量余地!”他輕敲床側,幽幽的看著她,無比肯定的說了句。
許小姐聞言揚眉瞥著他:“現在是民主社會,沒有一言堂。你不能太專制,這樣可不招人喜歡。”
嬌俏的小臉蛋透出一股天然稚氣,唇紅齒白,顯得粉粉嫩嫩。
若不是清楚她已是5歲孩子的媽,會以為是大學生。
他眸色微暗,某人現在的身材比五年前的確好很多,只可惜,寧大少微末的嘆一口氣。
她若是懂事些,該多好!
那他們一家三口的小家庭,該會有多幸福!
現在一切看上去,都還有些遙遠。
他收拾好心神,不再繼續陷于她的容色,只待以后,連本帶利收回,以解他現在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