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徑直走向主臥,看的她心里直突突,一陣狂跳不止,慢慢才有平和的趨勢。
“把你的行李箱取出來。”男人看著她說道。
唉,說來也真是,小優只要對上他璀璨的眸子,便自發喪失思考能力,輕輕應一聲后,近乎無知無覺的將行李箱取出來,還乖巧的打開。
下一秒,就見男神格外利索的將衣柜里品質拙劣的衣服,直接打包放入行李箱。
她整個人怔住,看著他一系列熟門熟路的動作,不知道的,會以為是住戶。
當男神收拾好那一切糟粕,某人回過神,看著那些熟悉卻被放進箱子的衣服,她忍不住問道:“您在做什么?”
貌似她才是主人,男神這是喧賓奪主?當然,她不會與他計較這一點。可這些衣服要常穿,為什么要放進行李箱?小優想不透這一點。
男人依舊沒有回答她的話,直到將新購置的衣服一一掛進衣柜,才悠然回她一句:“舊衣服由我帶走。”
哪怕他不認為這些能繼續穿,也只會束之高閣。某種程度上,他清楚小女人的性子,逼急了不好。
此時的衣柜里金光閃閃,在小優看來,這一件件,都特么是金錢塑造。當然,也漂亮的無與倫比。
以她當前的眼光看,的確讓人漂亮許多,該說,是女人就該覺得驚喜。
可她,除這層驚喜外,更多的是驚嚇。
“沐少,您到底想做什么?”
小優默默評估自己的接受程度,男神這么大手筆,難道想金屋藏嬌?還是,其他?
“想法不少,你覺得我想做什么?”沐清低聲笑了笑,看她一臉小刺猬樣,就知道該是想歪了。
不過,這不怪她,今天這行徑的確是很多紈绔大少泡妞的第一法則:用錢砸,拼命砸,砸到女人暈頭轉向,自然就會乖乖到碗里來。
天知道,他心里也抵制這一做法。可今天的確趕時間,晚上要帶她見許諾和施樂,不出意外,相關男士也會在。
他必須立即執行對她的改造計劃,就像此刻,經過悉心打造后的她,整個人看上去就格外的嬌俏甜美。
若以她之前的扮相,絕達不到此等效果。所以,哪怕顯得突兀,他也堅決執行。
而某人的舊衣服必須帶走,否則,事情便不會產生任何變化。
“不是,沐少,這真的很奇怪。”小優將整個身子擋在行李箱前,似乎以為能阻止他。
沐清動作稍緩,轉而坐到房間里唯一的椅子上,閑適的用手肘托著下巴,面上看去真的是一臉無辜,映襯著他自身極其純凈的氣質,小優突然懷疑自己是否哪里做錯?
但她掃一眼衣柜里那一套套奢侈之物,感覺不說清楚,真不行。
“沐少,以我現在的資質還不夠格穿它們,能等我有能力賺錢了再買嗎?”她用著商量的口吻。
“已經買了。”男人坦誠的說,緊接著還補上一句:“我用不上,只有你用。”
小優倒吸一口涼氣,有些結巴道:“您......您這一共花多少錢?”
她一邊說,一邊瞥向今天新買的其中一只包包,這一款似乎在雜志上見過,當時還和同事互相打趣:也不鑲金,怎么就這么貴。
仔細想想,她腦袋一激靈,整整12萬,就這一個小包包。
天啦,小優整張臉開始微微抽搐,自己真要買下眼前這些?這要多少年才能賺夠?
沐清看著她不停變幻的神色,決定做個誠實的人:“一共58萬,算上你身上這套。”
她整個人癱坐到床上,看看衣柜,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依舊逍遙自然的男人,此刻的小優一句話都說不出。
“就因為要見你的朋友?”稍稍回神的女人,有些低沉的說道。
“不是,你平日的穿著不合適,這個動作我早就想做。”沐清感覺到她情緒不太對,遂沖她招手,溫柔說道:“你過來!”
小優看著他,眼睛眨了眨,爾后又眨幾下,方確定他的指令,便起身走過去。
兩人的距離近了,只是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沐清看著她真心不虞的神色,無奈的拉起某人小手低聲說:“你這場氣生的毫無道理,我為你做什么是應該,不要瞎想。”
“現在你對沐氏越來越重要,首先需要改掉之前的陋習,這其中包括穿衣習慣。既然有改善的條件,為什么不接受?”
聽著男神的話,她反駁道:“您具備消費這些奢侈品的條件,可我還差得遠。難道我平時穿的有那么不堪入目?”
小優知道自己平時穿的比較古板,但她并不覺得會有礙觀瞻。
“你想聽我說實話,還是假話?”沐大少笑著問道,輕拉某人到懷里,不松不緊的圈著她。
“呃......實話。”小優儼然有了結巴的趨勢,身體僵直,絲毫不敢亂動。
“好,那我告訴你,非常不適合。如果你的人是100分,之前的裝扮習慣會將你扯到50分,這嚴重破壞形象,對沐氏也有不同程度的影響。”
照男神這么說,后果有些嚴重,她開始反省曾經的做法。如果影響到公司,就是大事,個人形象是次要問題。
“那我以后得完全照這么穿?原先的一定得收起來?”她瞥一眼尚未合上的行李箱,仍有幾分不舍的問道。
“必須收起來,否則會產生阻礙。”男人認真的說著,兀自輕捏某人的小手。
男人與女人的手有著大不同,沐清擁有一雙纖長而白皙的玉手,堪當手模的至高標準。
而小優,大概因為環境不同,膚色略暗沉,掌心竟能摸出些許老繭。
他有些心疼,想到市面上那些護手的物什,卻又覺得她大概不會去用,便作罷。
日后有他在,小女人該不會像從前那般吃苦,沐清隱隱決定要多疼惜她一點。
他從始至終都清楚,兩人間生活水平存在巨大差異。
可今天才發現,即便她很年輕,以往的勞苦歲月已然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也許,他該更早遇見她,就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