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還有事嗎?”陌陌揚起萌噠噠的小臉,開始施展他霹靂無敵的軟化對手心智的功力。
一經施展,鮮無敗績。
寧意
原本想要教育的話,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索性擺擺手:“去吧,中間注意休息,學習也要勞逸結合。”
“好噠,爸爸!”
寧陌小朋友如愿以償的回到兒童房,他極少有功課需要回家完成,剛剛不過是托詞。
任誰都不想被教訓,如此合理回避也不錯。
寧少一個人寂寥的坐在大廳,看了眼樓上緊閉著的兩扇門,小家伙的心思他自然懂,無非是不想受教育。
其實對待陌陌,他真心不清楚該如何做才合適。太嚴厲不行,過于松弛的管理似乎也未必好。
幸運的是陌陌近乎擁有成人的智商,極少需要他費心費力,否則該一個頭兩個大。
為人父母哪那么容易,總要將小朋友教到合格才行。
自己管理諾大一個寧氏似乎不在話下,可對著這對母子,很多時候真的沒轍。
那種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心里憋屈著的感受,委實不怎么樣。
不知道別的爸爸是如何做,總之他尚沒有掌握心得。
再加上自家經常作一作的小女人,呵呵,這日子過的也算熱鬧。
今天正在家里休憩的施樂與楊棟,意外的迎接到一位客人,很久未出現的蕭少,形容略顯蒼白來到兩人面前。
他看著清麗女子依舊不變的容顏,眸色微閃,心里不自禁的劃過一絲苦澀。
本著過來告別過去,如今人在近前,卻發現心依然不受管控。
也對,如果失戀后那么容易消除傷痛,世界上就不會有那么多凄涼的人或事,甚至音樂。
人們的情緒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發泄出來,這是好事,憋著真會成內傷。
新聞里經常可見一些,因為心理疾病而選擇結束年輕生命的人,每每令人惋惜不已。
有多少人在為挽救自己性命與病魔做著殊死斗爭,而他們,僅僅因心中或大或小的郁結便草草了結自我。人與人,真有很大不同。
多少人視若珠寶的健康,有些人卻棄之敝履,這種截然不同的態度隨處可見。
糾其原因,又是那樣的復雜:家庭教育的失敗,周遭環境的影響,個人心理的健康與否,通通決定著一個人最終的抉擇是對,還是錯。
蕭景將手里提著的適合孕婦的補品遞給楊少,微不可及的輕嘆一聲。
走到如今,與自己曾經的不作為有關。過去受到各種因素干擾,他的動作可謂怠惰。
而楊棟與他恰恰相反,把握住一切機會去溫暖施樂這顆冷凍的心。雖歷時悠久,可美人的心真讓他捂化了。
蕭大少自知后悔晚矣,一面是心愛的女人,一面是親近的兄弟。
現在這局面,只有自己該讓步。如果他們沒有結婚打算,他還能騙騙自己。
可后天的婚禮生生將他的心抽的鮮血淋漓。
他沒辦法再欺騙自己,再繼續曾經那種尷尬局面。
作為蕭氏太子爺,過去那般作為該說也是豁出一番臉面。只可惜,程度不夠。
準確的說,是對手太強。
想來,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選擇楊少,而不會開啟與他未知前程的愛戀。
今天整理好思緒來到這里,他只想平和的與她聊聊,再叮囑楊棟一些事,這是某人今天的打算。
楊大少看著安然坐在沙發上的蕭景,心里其實有幾分復雜。
互換角度,自己大概還不及他。
不過,楊棟捍衛自己的女人已成習慣,隱隱像個黑面神般立在施小姐身側。因他高大挺拔,生生襯的她嬌小玲瓏,這看在蕭少眼里自然相當礙眼。
“讓我跟她單獨聊一聊。”蕭景沉聲說一句。
“不行!”回答的這位自然是醋意上升的楊少,雖然穩贏,可聽到其他男人這么說,心里就是不爽。
“沒問你。”余下兩人異口同聲的懟道。
楊棟的臉徹底黑了,低頭看向身前的施小姐,突然可憐兮兮來一句:“老婆,你不能這么對我。”
一個190公分的威武男人突兀的作出這等惹人憐惜的姿態,看的蕭景噎了噎。
渾沒想到素來忠厚老實的楊大長官居然會來這一套,看上去業務還挺熟練,顯然不是一次兩次這么干。
蕭景有理由懷疑,某人就是這么把老婆騙到手的。
接下來又是讓蕭大少跌破眼鏡的一幕,只見施樂安撫的輕拍男人寬闊的肩膀,柔聲細語道:“乖,今天蕭景來,你多做幾個菜,總要好好待客。”
楊棟其實很想回一句:能不待這位客人嗎?一個心思不軌的客人。
思忖幾秒,他點點頭,接受老婆的意見,乖乖走進廚房。
聽老婆話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楊大少如今堅決貫徹執行這一論點,他要讓施樂認為嫁給他是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近日,家里總是不缺菜,除了自己買,爺爺一直派人送,生怕小兩口餓到似的。
男人挑出幾樣合蕭景口味的菜,再依著自己和樂樂的口味選取兩樣,如此搭配著該差不多,便豎起耳朵聽客廳里的動靜。
讓他完全放心,那是不可能的,某大少可是做好隨時沖出去的準備,該說廚房里此時靜的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到。
施樂坐在獨立沙發椅上,等著蕭景開口,如今的局面,還真不知他想說什么,總之聽著就是。
“樂樂,你真的決定呢?”
“嗯。”
“我永遠是你的后盾,有問題記得要找我。”
施小姐想了想:“好,一定。”
“最近忙嗎?為了準備婚禮會不會很累?身子還方便嗎?”男人的問題似乎不少,聽的某人凌亂,廚房里那位亦是。
“還可以,沒什么需要我做的事。”
“如果你們不結婚多好,那我就還有機會。”蕭景突然苦嘲自己一聲。
施樂
“我是真心愛過你!”
蕭大少這話一出,四周一片寂靜。
楊棟愣住,本應該踏出去保護女人的他竟是站在原地,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蕭景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