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對村中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此時正在捉魚。因為昨晚的大暴雨,所以河水高漲,以至于很多魚都冒出了頭,他原本想著捉一些就足夠了,可想到白瑾似乎極其喜歡吃魚,不過轉念間,他便又去捉,直到那個大魚簍滿滿的被裝滿。
想到那人嬌嬌的性子,他回家時經過竹林的時候,又去挖了不少的小竹筍,這才滿載而歸。
可還沒回到村子,趙寒就敏銳的察覺到路上的村民看他的目光有些詭異。他幾乎是沒有遲疑,那雙大長腿比之剛才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朝著自家院子趕了去。
院門似乎還是同自己剛離開的時候一樣,大大的敞開著,只是,他能明顯感覺到,里面根本沒有人氣。
“白瑾?小九?”雖然還是張口喊了喊,但是他毫不意外,院子里根本沒有回聲。
而他剛剛回來的路上,也根本沒有碰見母子倆的身影。
想到在他離家之后這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趙寒的臉上相當的平靜,他甚至還有空閑將魚簍里的魚全都倒進了盛著水的大盆里,然后這才慢悠悠的關了門朝著村西頭走了去。
一刻鐘之后,村中的大槐樹下,里正一家還有桑婆子老兩口全都被死死的吊在樹上。
里正的年紀和桑婆子不相上下,他的孫子都跟趙寒年紀差不多大,因為兩只胳膊被捆起來吊在樹上的緣故,他的老身板著實有些撐不住了,只聽他聲音凄慘的喊道:“趙寒,你瘋了?你無緣無故是想要殺人嗎?”
趙寒的目光涼涼的看著那口被死死堵住的井,聽見里正的話,他轉身,手中握著的鞭子忽的狠狠的朝著里正的小兒子錢久安身上抽了去,里正的小兒子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趙寒的力氣極大,他這一鞭子下去,錢久安瞬間昏了過去,身上也被抽出了一條很夸張的血痕。
他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因此,他太明白怎么樣才叫殺人誅心!抽在里正的身上并沒有什么意義,他要抽在錢里正最心疼的人身上,如此才能達到效果。
果然,錢久安一昏過去,錢里正立即跟瘋了一樣,不斷的掙扎著,而他越掙扎,繩子就捆得越緊,短短的時間已經把他的手都給嘞出血印子來了。
“趙寒,你欺人太甚。”錢里正是真的生氣了,可是也真的慌了。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趙陽夫妻倆剛被山賊害死的時候,那時候的趙寒同現在一模一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欺人太甚,你們又好到哪里去?要是我猜得沒錯,你們是把我女人兒子都給扔在井里了吧?”趙寒薄涼的勾了勾唇角,眼神卻跟鷹隼一樣死死的盯著被吊在樹上的兩家人。
趙寒一開口,就連剛剛還神情激動的錢里正都閉嘴了。
不是?!趙寒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兒?
趙寒見他們啞口無言的模樣,他壓下眼底蔓延上來的血色,手中的鞭子卻倏地朝著桑婆子的身上甩了去,將婆子身前的血肉都給濺開了:“就憑你一句話就能給他們定生死?你也配?”
他自認不是什么好人,可他細心照顧周全養大的兒子卻是個再乖不過的孩子,至于白瑾,也是他認定的人。
他們竟然真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