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的語氣一聽就很不好,丁墨生以為白瑾會甩臉子就走呢,可意外的,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聽見了她溫溫柔柔的聲音,很給趙寒面子:“知道啦,相公,你們先坐著,飯菜馬上就好。”說著,她朝趙小九招了招手,趙小九立即乖乖的跟了過去。
她們母子倆一走,丁墨生一臉驚奇的道:“老趙,田螺姑娘很聽話啊,哪里不聽話了?”
“都是裝的。”趙寒冷嗤了聲,那女人什么鬼德行,他能不知道?
“這你就不懂了!”丁墨生搖頭:“她對外人客氣,獨獨對你撒潑耍賴,這是拿你不當外人,難道她對你客客氣氣,你就開心了?”
趙寒腦袋里的一根筋似乎被這個觀點給打通了,他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側頭看向丁墨生,眼神看的人毛毛的:“當真?”
“自然當真。”丁墨生笑:“你自己好好想想。
趙寒蹙起的眉突然松緩,可很快又緊緊的擰巴了起來:“可她對小九也溫溫柔柔。”
“孩子能一樣嗎?”丁墨生擺手。
趙寒沒有再說話了,他安靜的站在那里,似乎是碰到了極其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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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白瑾用粗面烙了一盤餅,又盛了滿滿的一大盤子肉醬。現下小青菜長得也極好,她又用雞蛋炒了兩個小青菜,雖說沒有太豐富,可貴在量足,尤其是肉醬。
丁墨生一瞅見這香噴噴的肉醬,他一句話都不說了,全程都在狂吃,倒是趙寒,沒怎么動筷子,反而目光一直在白瑾的身上轉悠。
見他盯著她看,想到還有丁墨生在,白瑾忽的側頭,一臉溫柔的朝他明晃晃的笑著。
白瑾:哼,看誰瞅得過誰?
可原本面容平和的趙寒忽然黑了臉,還朝著自己冷嗤了聲,搞得白瑾莫名其妙。
這男人就是狗脾氣。
“哼。”她也冷哼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飯。倒是趙寒,在聽見她那聲十足嬌蠻的哼聲后,他周身的氣壓倒是上升了不少,明顯是趙大佬的心情回春了。
“嘖嘖嘖。”丁墨生一個勁兒的嘖嘖著,老男人懷春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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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墨生在的時候,夫妻倆的感情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可丁墨生一走,白瑾就仿佛沒有看見趙寒一樣,收拾完碗筷她就老實的回了西屋,準備明天開張用的東西。
見她自顧自的不搭理自己,趙寒氣得,一腳踹在了門上,然后就出了門。
雖然剛剛的火氣來得很快,可在碰到正經事的時候,趙寒還是有本事做到滴水不漏。
他們家距離東河比較近,所以坐在門口,那滔滔的河水聲聽得真切。
這么大的河水,淹死個醉漢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兒。眼眸垂下,遮住里面的一片殺意。可趙寒剛要站起來,一道小小的身影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
“爹爹,我今天做了一件事兒。”小家伙兒身上沒有一絲的孩童氣,他此時儼然一個小版趙寒,沒了煙火氣兒,只余一身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