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睡夢中的白瑾覺得自己的鼻尖總是縈繞著一股焦糊糊的味道,她嫌棄的翻了個身子,腿腳也朝著旁邊踹了去。
男人的悶哼聲瞬間響起,趙寒看向那個已經朝著小九滾過去的女人,長臂一撈,又將人給拽了回來。
“唔……臭。”白瑾睡得不太踏實了,她雖然還在睡著,可腿腳十分的不老實,一直在對趙寒實施單方面的“家庭暴力”。
“臭?”趙寒眸子一暗,伸手朝著她的鼻子上捏了去,惹得白瑾喘不過氣來了。他忙活了一個晚上是為了誰?竟然還有臉嫌棄他臭。
可白瑾沒辦法呼吸了,她的拳打腳踢更加的強烈了起來。大早晨的,趙寒一個正常男人有些受不住。所以,在白瑾又湊過來的時候,他大手一揮,直接將被子給扯了過來,將她的腦袋給捂得嚴嚴實實,完全忘記了,白瑾會被捂出毛病來的。
差點被捂死,這樣她要是還醒不過來,白瑾就真的白活一輩子了。
所以,她掀開被子的第一件事兒就真的朝著趙寒揮過了拳頭,趙寒的反應力幾乎碾壓了所有人,白瑾還沒得逞,他直接將人給摁在了被子上。結果,放下的時候有偏差,所以……一大早的,白瑾直直的朝著炕下摔了過去。
趙寒嫌煩,所以昨晚就把發財給騙了出去,也因此,白瑾是實打實的摔了下去。
饒是白瑾迅速的在地上滾了滾,可到底還是受了點罪。
小九被吵醒的時候,就看見他娘撲在他爹的懷里抓撓……趙寒的脖子上生生的被抓出了兩道血痕。
“解恨了?”趙寒咬牙。
白瑾哼了一聲,轉頭就出了屋子。
早飯的時候,趙寒將那房子的事情同梁知說了,梁知一聽,仍舊是沒有什么表情。
小九偷偷的瞧了她一眼,然后又沮喪的垂下了小腦袋。
白瑾見此,在他腦袋上摸了摸。
“九九,今天我要跟你爹上山,你在楊大夫家乖乖等我們去接你啊。”想到今天上午的安排,白瑾同小九說道。
小九乖乖點頭,只是看起來沒有什么精神。
“背完詩再走。”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梁知忽然提了句。
白瑾“……”
好不容易將小九給送到楊大夫家,回來的路上,她正好瞧見梁知拿著一本書往回走。街上的人都對她說三道四,可這完全不影響她,她仿佛沒聽見一樣。
“趙寒,你大嫂她,很特別。”這個人自律,冷漠,獨立,完全不將風言風語放在心里。這樣的人窩在這山溝溝里很是可惜。
“你也挺特別的。”趙寒哼了聲。
白瑾仰頭看著她。
趙寒唇齒輕啟“特別蠢。”
白瑾一個旋風腿就朝著他的腿上踹了去。
“今天我有事兒,你自己老實在溝里呆著。”上山后,趙寒背著簍子將白瑾領到了一處地勢低洼的地方。
“你忙你的,我做我的,有發財護著我呢。”白瑾討厭被人束縛住。
“你不聽是吧?”趙寒脾氣來了,見她死活不肯聽,便攬住她的腰,身子一動,直直的朝著那棵很高的樹杈上飛了去。
“你不是不老實嗎?給老子坐好了。”趙寒將她摁在高高的樹杈上,然后就合適瀟灑的飛了下去。
白瑾低頭往下一看,她差點暈了過去。
這么高,十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