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帶人四處去看看。”趙寒站在廚房里發了命令,但他本人并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安大娘還在一邊傻愣愣的站著,腿有些打顫。不知道這個男人來這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大娘,幫我打一下下手。”趙寒開口說了句,然后就已經開始在挽袖子了。
見他挽袖子,安大娘趕忙應了一聲,就低頭去擇菜,不過,這廚房里的勺子啊,她是一次都沒有再碰過了。
別說安大娘疑惑了,就是于墨生帶來的幾個兄弟都疑惑的很。
“生哥,主子這是準備做什么啊?”兄弟幾個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哥一言不發就開始搶人家的炒菜勺子,這誰受得住?
“還能做什么?”于墨生笑了句“無非就是貓做飯,然后借著飯菜來捉老鼠唄。”
幾個人徹底的放棄理解了。罷了罷了,就不要那么多的好齊心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就可以了。
麥田里,
小九以前是割過麥子的,所以他割得飛快。反觀早就將小鐮刀扔掉的白棟梁,直接拿著胖爪子親自在薅。一雙小手快薅出毛病了,但是小背簍里只有那么一點點麥穗。
夫子帶著他們割,一群小蘿卜頭還在喊口號。
對于這種幼稚的行為,小九閉嘴不喊,倒是發財……人家喊一聲,它就汪一聲,頗有些得意忘形的意思。
“咱們之前學過的那首詩叫什么啊?跟麥子有關的?”夫子不放棄任何一個教學機會。
“夫子,你看割麥子這么累,誰還有心情念詩啊!”白棟梁咕噥咕噥的說道。
夫子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轉頭看向悶頭已經割出好遠的趙小九問道“小九,你說。”
“是《觀刈麥》”小九抬頭,拿出繡著大狗頭的帕子擦了擦汗,然后就繼續的割。
“小九,你父王可給你起一個大名?”這孩子來書院的第一天,說他叫趙小九。他以后勢必要在京城,需要一個比較不那么玩笑的名字,總不能等長大了也叫這個名字。
“夫子,我爹說,等我娘親給我取。”小九說完,就又低下了頭。
夫子了然,不再多說什么。
“大家加快,割完這塊,就可以休息用飯了。”太陽漸漸的高了起來,日頭也越來越大,夫子只能喊了一聲。
小九是在偌大的木桌旁坐下時,才知道今天的飯菜是他爹來做的。
“哇,這一桌子都是咱們平常吃都吃不到的。”胖墩兒坐在一邊,忍不住的咽口水。
小九看著桌子上的這些菜,總覺得奇怪。這些都是娘親喜歡吃的,爹爹很少下廚做了。但今天,從早晨爹爹親自炸小肉干兒,再到現在這一大桌子飯……
難道,娘親就在這莊園里?
他回頭看了看躺在樹下躲太陽的發財……發財慵懶的趴在那里,尾巴甩啊甩……
“小九,你的筷子為什么哆嗦啊。”胖墩兒鼓著腮幫子,好奇的問道。
小九的手抖到再也握不住,他忽的朝著外面瘋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