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新歡。”聽見定元帝這樣說,趙寒直接回了一句粗話。
“那你最近瞧著就跟老樹開花一樣。”定元帝絲毫不介意趙寒的臭脾氣,很直白的取笑道“趙王,你之前可不是這種人,朕甚至以前很少聽你罵人。”
“可你最近總是罵人。朕想著,你應該是有什么開心快樂的事情。不過,你每天這么罵人,真的沒有把你的新歡罵走嗎?”定元帝很費解,到底是誰,脾氣這么好。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禁伸出手在趙寒的面前揮了揮,還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趙王,你的新歡不會是牌位吧?”
定元帝知曉,趙寒那個發妻,應該是人死不能復生了。
趙寒抿唇,眼神涼涼的瞪著定元帝。
“也難怪,你這個大老粗,哪里會什么哄人。”定元帝想了想,將同慶招了過來“去御書房將那盒子書都帶過來。”
“趙寒啊,這哄女人,無非就是夸她好看脾氣好能生養。變著法子夸,總會讓她們高興。”定元帝抿了一口茶,看向不遠處正在摘花的玉妃,聲音里帶著悠然的自信“只要你用蜜水泡著,她們就會失去腦子。”
起初趙寒還真當回事兒聽,但越聽到最后,他就覺得這味道怎么這么不對。
“皇上,你這不是真心的喜歡吧?”趙寒很精準的找出了關鍵點。
按照定元帝的說法,他就像是在逗一只貓一只狗一樣。
“呵。”定元帝笑了聲“趙寒,你以為,這偌大的京城中,哪一樁姻親是單純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都會成為家族的棋子。朕后宮中哪一個女人不是這樣來的?你還不知吧,突厥那邊要送一個公主來和親,你看,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倒是你的發妻,你們成親時應當是最單純的。”
“也不是,我當時跟她成親,是想讓她幫忙照顧孩子來著。”趙寒打斷了定元帝的話,摸了摸下巴,開了口。
“然后呢?你就把人家給照顧了?”定元帝笑瞇瞇的問道。
趙寒對他的發妻,絕對感情很深。同為男人,他看得很明白。
但這對趙寒這樣的梟雄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兒,他已然有了弱點。好在,那人已經死了。
宮中其實有不少人傳,說趙寒在府中常常對著一個牌位說話。
只有小五(公主)當初從趙王府回來,說趙王府中有個女人,可是真是假,誰也不知。
“是她太笨好嗎?連個老婆子都打不倒。”趙寒輕嗤了一聲。
同慶抱著一盒子書正好聽見這句話,他差點直接給趙寒跪下。
什么叫連一個婆子都打不倒?這女子難道都是用來打架的嗎?
“朕反正不能理解你這大老粗的想法,朕只會覺得,女人磕著碰著,都會覺得心疼。”定元帝將書盒子給打開。
“老子就不心疼嗎?她磕破塊皮,我恨不得挖出塊肉給她補上。”趙寒語氣不爽的道。
“趙王爺,您這……您這模樣就跟吃人一樣。”同慶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你懂個屁。”趙寒白了他一眼,一個大太監也敢給他提意見??!